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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社會主義五百年歷史人物傳略——倍倍爾》

2014年10月13日14:49   來源:人民網-中國共產黨新聞網

《世界社會主義五百年歷史人物傳略——倍倍爾》由中國工人出版社出版

倍倍爾(1840-1913)是德國和國際工人運動活動家,德國社會民主黨領袖和創始人之一。他致力於團結德國的工人階級,積極創建獨立的無產階級政黨,利用議會斗爭為工人階級爭取政治經濟權益,是一位出色的革命實踐家和社會主義理論家。

內容簡介

本書主要講述了倍倍爾波瀾壯闊的一生。本書是其生平的記述,講述了倍倍爾從工人成長為黨的領袖,領導德國工人運動、反抗軍國主義、爭取無產階級和婦女解放的波瀾壯闊的一生,為我們展示了一位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先驅的形象。全書語言優美,論述充分、資料翔實,是研究倍倍爾的一本不可多得的傳記。

作者簡介

趙婷,中國人民大學博士,山東大學政治學與公共管理學院助理研究員。主要從事科學社會主義的理論與實踐、政黨政治等領域的理論研究。

書摘

萊比錫叛國案

倍倍爾和威廉·李卜克內西在國會中強烈譴責普法戰爭,反對俾斯麥政府提出的軍事撥款,這使俾斯麥十分惱怒,於是他親自下令逮捕倍倍爾等人。1870年12月17日早晨,倍倍爾正在作坊裡工作,警察突然闖進來將他逮捕,關進萊比錫地方監獄拘押待審,指控的罪名是“圖謀和准備叛國罪”。

1871年3月3日,德意志帝國國會選舉,倍倍爾再次當選為國會議員。3月28日,政府迫不得已釋放了倍倍爾。倍倍爾出獄后,繼續反對俾斯麥政府的政策,支持巴黎公社的斗爭,這讓俾斯麥政府無法忍受。因此,在俾斯麥的逼迫下,1872年3月11日,萊比錫法庭再次以“圖謀叛國罪”逮捕了倍倍爾和威廉·李卜克內西。在這次逮捕后,薩克森政府決定對威廉·李卜克內西和倍倍爾進行審訊,萊比錫刑事陪審法庭被指定在1872年春季開庭作出判決。審訊於3月11日開始,倍倍爾和威廉·李卜克內西在3月9日的《人民國家報》的報頭上發表以下要求:

同志們:

你們知道,由3月11日(星期一)起,刑事陪審法庭開始對我們進行叛國案審訊。你們之中大概有許多人想要參加旁聽。因此,我們向你們懇切要求,既不要表示擁護,也不要表示反對來打斷審訊。不管那裡發生什麼事,你們都要保持安靜。我們的敵人可能用惡毒的挑舋文字或者通過雇佣的代理人設法來刺激你們,你們要粉碎這些陰謀詭計。將來的清算是免不了的。

倍倍爾、李卜克內西、赫普納

萊比錫 1872年3月3日

審訊過程持續了14天。控訴的材料包括倍倍爾和威廉·李卜克內西在協會、集會中的全部鼓動活動的文章和小冊子以及在不倫瑞克委員會被沒收的一批信件。此外,凡是過去德文版的社會主義小冊子等著作,即使倍倍爾等人與它的出版和推銷毫無關系,幾乎也全都算到倍倍爾等人的賬上。還有資產階級共和主義者卡爾·漢森的一本名為《一個歐洲士兵寫給他的伙伴》的小冊子,雖然倍倍爾等人在審判前絲毫不知道有這本小冊子,卻也被算在起訴材料當中。因此,起訴材料在數量方面應有盡有,但在質量方面,卻是非常糟糕。

倍倍爾等人在國會中的發言,根據憲法是不能被提起控訴的。但是萊比錫自由主義的報刊設法把其中最尖銳的詞句向陪審員報道。檢察官把曾參與1870年倍倍爾在孚格特蘭的普勞恩城舉行的反對麥克斯·希爾施博士的兩次集會的人請了一批來作訴訟的証人。那些演講的內容(當時因德意志刑法法典生效而未能據以起訴)和威廉·李卜克內西的演說《論社會民主黨的政治地位》(他因為這個演說在1869年被判決幾個月的監禁),都被用作叛國案的材料。起訴証人是曾監視倍倍爾出席那兩次集會的普勞恩的憲兵隊長,此外還有其中一次會議的主席奇爾巴赫律師、一名編輯、一名首席教師和會議召集人。

陪審員最后宣布,他們認為倍倍爾、威廉·李卜克內西犯了圖謀叛國罪,赫普納被釋放。檢察官認為圖謀行為離事實還很遠,所以建議判他們兩年徒刑的最高處罰,對赫普納建議釋放。法院隨即根據這個建議判決,並把倍倍爾和威廉·李卜克內西在偵查期間的禁閉折算為兩個月。

黨內的同志對於這個判決極為不滿。倍倍爾也十分憤怒,但他為了安慰黨內同志,仍然強顏歡笑,在審訊結束后同辯護人和同案被告人說:“你們知道什麼,我們不管判決如何,今天晚上要往奧爾巴赫酒店去喝瓶葡萄酒。”辯護律師奧托·弗萊塔格說:“好,我們就這樣辦”,“而且由我們(他和他弟弟)來結賬”。倍倍爾的妻子得知判決結果后,非常傷心。不過,在宣布判決以前倍倍爾的家庭醫師就安慰她說:“倍倍爾夫人,如果您的丈夫被判一年徒刑的話,您還應該高興,因為他是迫切需要靜養的。”

3月27日,倍倍爾和威廉·李卜克內西接到了法院的判決書。他們在《人民國家報》上發表了一篇簡短談話《給黨員同志》,要求黨員們要勇敢,尤其要設法廣泛傳播《人民國家報》。同一天,他們在《人民國家報》上發表了第二篇聲明——《關於我們的判決》,其中說道:

陪審員先生的判決是不對的。我們所向往的和已經做的事情,我們都毫不隱瞞地承認了﹔我們並沒有准備做刑法法典上所謂的叛國行為。如果說我們有罪,則一切在野黨都是有罪的。判決我們有罪,就是排斥言論自由。

由於你們的裁判,我的陪審員先生們,你們以資產階級的名義批准了呂森的暴行,並發給反動派一張空白的特許狀。這個結果對於我們個人是無關緊要的。這場官司在傳播我們的原則上起了這樣莫大的作用,我們甘願領受(判決一旦生效)判處我們的兩年監禁。但是,社會民主黨卻超過刑事陪審法庭的權限。我們的黨將繼續生存、壯大並取得勝利。但是你們,我的陪審員先生們,由於你們的裁判,也許宣布了現今刑事陪審法庭制度的死刑,這個單獨由資產階級組成的制度,無非是階級統治和階級壓迫的工具而已。

在訴訟結束后不久,倍倍爾患了非常嚴重的肋膜炎,好幾個星期都隻能躺在床上。鼓動、國會活動、待審拘押和訴訟,再加上倍倍爾還要營業維持生計,這些都傷害了他的身體。除了劇烈的疼痛外,他還患有嚴重的失眠症,很多夜裡他都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要塞監禁生活

1872年7月,倍倍爾又因“瀆君罪”被判9個月監禁,直到1875年4月才獲釋。1872年7月8日,在倍倍爾入獄之日,他發表了以下聲明:

給我的薩克森第十七選區的選民:

朋友們和同志們!承萊比錫王國地方法院的厚意,除以“瀆君罪”判我9個月徒刑外,還“剝奪我所擔任的公職以及由選舉而產生的各種權利”。

通過這個判決我喪失了你們賦予我的委托。

朋友們和同志們!這個打擊不僅是對我的打擊,它也是對一向我代表的你們的打擊。它也打擊了我們的黨。我們要表明,它所做的打擊是徒然的。你們面臨採取重新選舉這一招。我向你們請求在重選中再做候選人。如果按照你們的意思我沒有辜負所賦予我的信任,那就再選舉我。

我向你們保証,所受的“刑罰”不能使我屈服。要塞和監獄這些辦法不能使我對於腐敗的社會情況發生較好的觀念。依靠這種辦法來施教的社會,就應當消滅。

因此,我們要用一切我們所能支配的力量和一切堅韌性來繼續作戰﹔請通過新選舉把工具遞在我手裡,使我在以后幾年還能參與這一斗爭。我們的時刻總有一天要到來的。

告辭了!在新的斗爭和勝利時刻再見!

倍倍爾被囚禁的地方是胡伯圖斯堡監獄。獄中關押的每個人都盼望早日恢復自由,不停地計算著天數和鐘點,倍倍爾也一樣。但他以罕有的樂觀情緒控制著急切的心情,苦中求樂,利用一點一滴的時間學習和工作,摸索出了度過逆境的有效辦法。

在獄中,倍倍爾的生活是這樣的:早上7點必須穿好衣服,打開囚舍的門,以備打掃清潔。清潔費和囚舍的租費每月5塔勒。清潔期間他們可以去囚舍前面的走廊上用餐。8點到10點又被關起來,10點以后可以到園內散步,12點到下午3點(冬天到下午3點,夏天到下午4點)又必須呆在囚舍內,然后是第二次散步,下午5點或6點一直關到第二天早晨。監獄內晚上可以點燈到10點鐘,倍倍爾便利用這些時間來學習。幾個月后,倍倍爾請求在上午8點到10點把李卜克內西也關到他的囚舍內,讓李卜克內西教授他英文和法文。這一請求得到了許可,他們便借這樣的機會,討論一些黨內事務和政治事件。

夜晚烹茶是倍倍爾的樂趣之一。他和李卜克內西都很愛喝茶,但監獄裡根本不供應茶葉,也嚴禁私自燒茶。倍倍爾想方設法,秘密弄到一個舊茶壺和一點茶葉。每到晚上,看守人關閉囚舍離開之后,倍倍爾就坐到火爐旁,悄悄地烹煮茶葉。為了使隔壁的李卜克內西也能同享,倍倍爾利用放風間隙,從園子裡找到一根約兩米長的竿子。竿子的一端用小繩系上一個自己編織的小網兜,裡面可以放一隻玻璃杯。茶烹好之后,趁四下無人,他會先敲敲牆壁,然后踩著小桌,把一杯茶裝入小網兜,用竿子慢慢伸出窗外,再緩緩轉向李卜克內西的窗子,李卜克內西接到杯子后輕輕說聲“謝謝”。他們還用類似的辦法傳遞報紙,由於行動隱蔽,居然一直沒被看守發現。

墾荒種菜是倍倍爾和李卜克內西爭取到的另一個活動機會。由於牢房裡陰暗潮濕,空氣污濁,每天隻有兩次很短的放風時間,所以,進行一些體力勞動十分必要。倍倍爾等人向監獄看守要求撥一片土地給他們耕種,但遭到拒絕,隻准許他們耕種沿圍牆的一小條地邊。放風時間到了,倍倍爾和李卜克內西等人帶著工具興沖沖地來到牆邊,但幾鋤頭下去之后,他們失望了——每一鋤都碰到石頭上。為了使土地變得肥沃一些,倍倍爾和李卜克內西忍著刺鼻的臭味,從監獄院牆一角的糞堆處,用一隻大筐一趟趟地運肥施肥。土地整理好之后,他們種上了蘿卜種子,時隔不久,種子發芽了﹔很快,葉子茁壯成長。每天上午,一到散步時間,倍倍爾他們就往菜地裡跑,每個人都想收獲第一個果實,但卻總是失望而歸。后來他們才得知,原來是由於施肥過多了,所以只是猛長葉子不長蘿卜。雖然沒有收獲到果實,但健身的目的似乎達到了。倍倍爾原來左肺葉患有嚴重的結核病,出獄之后經過醫師仔細檢查,竟然痊愈了。所以他的朋友們開玩笑說,應該感謝國家把他送進監獄。

這次服刑期間,倍倍爾的時間主要還是用在補充知識和看書上。他認為全身心地投入到這些工作中,是度過逆境的最好方法。倍倍爾在獄中重點學習了國民經濟學和歷史,他重讀了當時隻出了第一卷的馬克思的《資本論》,恩格斯的《英國工人階級的狀況》,拉薩爾、杜林等人的著作以及柏拉圖的《理想國》,亞裡士多德的《政治學》,馬基雅維利的《君主論》和托馬斯·莫爾的《烏托邦》等。此外,他還閱讀了達爾文的《物種起源》、海克爾的《自然創造史》等自然科學著作。受威廉·齊美爾曼的歷史著作《德國農民戰爭史》的鼓舞,倍倍爾寫了一部通俗性的論著——《論德國農民戰爭,著重中世紀主要社會運動》,該書在不倫瑞克出版,后來被禁止發行。

在此期間,倍倍爾還有許多很有影響的成果,其中之一就是翻譯了伊維·居尤和西基斯孟·拉克羅瓦的《基督教社會教義的研究》,他還為此寫了一篇文章,名為《婦女現在和將來的地位》,這是德國社會民主黨以社會主義立場論婦女地位的第一篇作品。此外,他還在這次監禁裡寫出了《婦女》一書的初稿,該書在1879年以《婦女在過去、現在和將來》的書名出版。該書在德國乃至世界產生了廣泛的影響,在“反社會黨人法”禁止推銷的情況下仍出了八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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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張湘憶、謝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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