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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侵略軍在安徽的滔天罪行

宋 霖

2015年11月02日14:29   來源:人民網-中國共產黨新聞網

《黨史縱覽》授權中國共產黨新聞網獨家發布,請勿轉載

1937年8月13日,日本帝國主義侵略軍悍然進犯中國最大的城市上海,淞滬抗戰爆發。次日,日軍軍機開始轟炸安徽境內的廣德機場。11月12日上海淪陷后,日軍分3路合圍國民政府首都南京,以一部進犯廣德和蕪湖。12月13日南京淪陷后,日軍從長江南北大規模侵入安徽境內。中國軍隊雖進行了頑強抵抗,但至次年6月12日,當時的安徽省省會安慶仍不幸失陷。

其后,共產黨領導的新四軍、八路軍與國民黨軍和英雄的安徽人民一起,在廣闊的安徽戰場上,對日本侵略者進行了英勇頑強的抵抗,譜寫了威武雄壯、可歌可泣的抗戰史詩。中國人民浴血奮戰,最終奪取了抗日戰爭的勝利。

日本帝國主義發動的侵華戰爭,給安徽人民造成了深重的災難。僅人口損失一項,戰爭中有安徽同胞為國捐軀、壯烈犧牲﹔有和平居民遭受屠殺、悲慘死去﹔有安徽難民流離失所、背井離鄉西遷去了內地﹔還有滬蘇等省市的難民大規模涌入安徽﹔結果,戰后安徽人口比戰前減少了近900萬人。其中,據國民政府內政部統計處《全國選舉區戶口統計》,安徽人口1936年為2326.5萬人,1944年為1444.2萬人,比戰前減少了882.3萬人。公私財產和文化遺存等等其他方面的巨大損失,皆亙古未有。

日本侵略軍在安徽的罪惡暴行,罄竹難書。

狂轟濫炸,殘害平民

日本侵略軍侵入安徽境內,目標首先是廣德縣。淞滬抗戰爆發后,中國空軍第二轟炸大隊進駐廣德機場,這裡成為中國空軍出擊轟炸上海吳淞口、杭州灣等地日軍和日艦的基地之一。1937年8月14日,日機數架首次襲擊廣德機場未遂,10月6日又轟炸了廣德縣城。在南京保衛戰期間,日軍再次將凶焰燒向廣德。11月26日至30日,日機數十架輪番轟炸廣德機場、廣德縣城和誓節渡等集鎮,縣城房舍被摧毀殆盡,炸死炸傷平民200多人。此后,日軍飛機窮凶極惡,頻繁轟炸或襲擾安徽境內,幾無虛日。

從12月5日起,日本軍機60余架次連續3天轟炸蕪湖,投擲燃燒彈、穿甲彈。從灣裡機場到車站、碼頭和商業中心的十裡長街、國貨路、吉和街、陡門巷等主要街道,大部分被炸成了廢墟,大火延燒20多天,造成了古老江城的空前浩劫。停泊在英商怡和洋行躉船外舷的德和號客輪被炸下沉,船上6000多人,婦孺佔大多數,死傷不可計數。

日軍侵入廣德后,殘殺平民2.4萬多人。縣城15公裡以內的村庄,大多數變成了廢墟。日本侵略軍嗜殺成性,經常派出小股部隊四處殺人。1937年12月上旬,日軍“掃蕩”邱村、彭村。在邱村的前路村,五六十個群眾躲在一條大溝內被日軍發現,立即被機槍掃射,打死47人﹔在彭村的西米橋,七八十個群眾被日軍圍在小樹林內,日軍瘋狂用機槍掃射,將群眾全部殺死,其中張友齡的妻子身懷有孕,背著一個小孩扑水逃命,泅至河中,被日軍開槍打死。在城郊山關嶺,周美生一家老小9口被日軍關在屋裡活活燒死,其中13歲的男孩周春生從烈火中翻窗逃出,被日軍拎起雙腿,重又投入火中燒死。在誓節鄉紅應村,日軍慘無人道地將5名老嫗衣服剝光,強令在地下爬行,然后舉槍瞄准肛門射擊,5位老人當場殞命。日本士兵還常常用刺刀捅進幼兒的肛門或腹部,高高舉起,懸空搖晃,看著小孩慘叫掙扎而死,其他日軍士兵在一旁圍觀,捧腹狂笑。

1938年3月27日,日機5架轟炸合肥,炸死炸傷平民300多人,炸毀房屋千余間。6月12日,日軍進犯安慶時,先用飛機轟炸、軍艦炮擊沿長江的軍事目標以及民房,造成了沿江商店住房一半以上被毀。日軍侵佔安慶后,以安徽省政府遷居地立煌縣(今金寨縣)為重要轟炸目標,6月15日至11月2日,先后12次瘋狂轟炸流波石童,掃射居民,投擲炸彈和燃燒彈,炸死500多人。

日軍對未能侵入的徽州地區也未放過。12月3日,日本軍機7架轟炸古城歙縣,以機槍掃射半小時始去,毀房42間,死傷56人。

據安徽省政府1944年編纂的《安徽概覽》記載:“自(1938年10月25日)武漢退守后,敵因實力損失過半,無力進犯,始以空軍濫炸我后方城市,欲使社會秩序紊亂,抗日信心動搖,以遂其侵華目的。故本省各地,莫不慘受其禍。綜合言之,敵機過去轟炸范圍為重要都市及主要交通線,今則延為面的轟炸,其范圍遍及各小城市及鄉鎮。過去轟炸目標屬於軍事地點,今則為文化、商業區。過去轟炸以破壞為手段,今則以燒殺為手段,由此足見敵寇陰謀毒計之一般。”

據統計,安徽省各年度受損害情況如下:1937年8月至12月,日本軍機在安徽各地共投彈1973枚,我方死傷816人,損毀房屋17386間。1938年,日本軍機在安徽各地共投彈9017枚,我方死傷8093人,損毀房屋89056間。1939年,日本軍機在安徽各地共投彈2281枚,我方死傷2026人,損毀房屋6588間。1940年,日本軍機在安徽各地共投彈2420枚,我方死傷1387人,損毀房屋6896間。1941年,日本軍機在安徽各地共投彈1939枚,我方死傷1713人,損毀房屋4974間。1942年,日本軍機在安徽各地共投彈388枚,我方死傷173人,損毀房屋1920間。1943年,日本軍機在安徽各地共投彈761枚,我方死傷204人,損毀房屋1531間。總計:6年零6個月,日本軍機在安徽省各地共投彈18779枚,我方死傷14412人,損毀房屋128351間,平均每百枚炸彈死傷56人,毀房屋683間。其間的財產損失,不可計數。

另一項統計,安徽省各年度被日本軍機轟炸的地區為:1937年度:懷寧、蕪湖、廣德、宣城。1938年度:桐城、懷寧、六安、合肥、立煌。1939年度:桐城、至德(今東至縣部分)、青陽、宣城、亳縣(今亳州市)、東流(今東至縣部分)、無為、廣德、南陵、銅陵、太湖、宿鬆、貴池、懷寧、潛山、望江、立煌、涇縣、太平(今黃山市黃山區)、寧國、全椒、來安、繁昌、定遠、六安、舒城、天長、郎溪、臨泉、鳳台、懷遠、合肥、阜陽、歙縣、黟縣等縣。1940年度:無為、宿鬆、太湖、潛山、青陽、望江、太和、東流、貴池、懷寧、至德、桐城、宣城、南陵、渦陽、休寧、涇縣、廣德、太平、績溪、石埭(今石台縣)、歙縣、寧國、臨泉、霍山、六安、霍邱、郎溪、銅陵、合肥、繁昌等縣。1941年度:懷遠、亳縣、太和、阜陽、颍上、壽縣、全椒、立煌、霍山、桐城、廬江、歙縣、貴池、宿鬆、潛山、休寧等縣。1942年度:立煌、全椒、廣德、南陵、含山、巢縣(今巢湖市)、合肥、寧國、宣城、歙縣、績溪、阜陽等縣。1943年度:寧國、宣城、懷遠、渦陽、亳縣、青陽、太平、歙縣、合肥、壽縣、六安、桐城等縣。

血腥屠殺,殘害婦女兒童,燒毀房屋財產

日本侵略軍在安徽制造了許多慘絕人寰的慘案,對安徽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

現列舉其中比較大的11樁慘案:

盱眙縣城大屠殺 (盱眙時屬安徽省,1955年劃入江蘇省)1938年1月2日,日軍佔領盱眙縣城。從8日到12日,在城內大肆奸淫燒殺,屠殺居民和外地逃難來的難民共2000多人,其中有100多戶全家被殺絕。10日,日軍四處瘋狂縱火,使得縣城變成了一片火海,燒毀房屋8000多間。

鳳陽縣城大屠殺 1938年2月1日,日軍佔領鳳陽府城,5日開始在府城實行“殺光、搶光、燒光”的三光政策,殘殺群眾5000多人,燒毀房屋4000多間。年輕力壯的男子全部被殺。青年婦女為避免被辱,多半投井或者跳河溝自殺。城內有一口10多丈深的井,平時能供城內大半人口的吃用水,被婦女的尸體填滿。沒死的婦女遭到日本兵的強奸。日軍強奸婦女有的在大街上公然行之,還強迫其丈夫或家人跪在一邊觀看。婦女被強奸后也多半被殺害或者自殺。

鳳陽縣山馬家慘案 1938年2月4日(農歷正月初五),300多個日軍闖進該村,一進村就把一個趴在牆頭上向外張望的10多歲男孩一槍打死,然后挨門逐戶搜索,將青壯年用鐵絲穿過手心,連成一串,拉到村東澗溝裡,用機槍掃射。不能走的老人和孩子,都被當場打死。婦女被強奸。村民馬洪章較胖,兩個日本兵架著他的胳膊,另一個日本兵用刀一塊一塊割他身上的肉,直到血流盡慘死。一戶人家幾個月大的嬰兒被日軍搜出后摔死在地上,老奶奶被打死,媳婦遭到輪奸后被開腸剖肚。日軍在該村住了3天,把這個原本和平寧靜的小山村,變成了人間地獄。臨走時縱火將村庄燒成了一片焦土。此次慘案共有350多名平民被日軍殘殺,其中有16戶被殺絕。

懷遠縣黃柏郢慘案 1938年2月14日,懷遠縣農民自發性武裝組織紅槍會拔除了日軍新城口據點,擊斃日軍多人。此后,紅槍會在黃柏郢村祝捷。18日清晨,駐蚌埠的日軍一隊沖進該村,見人就殺,共殘殺190多人,傷40多人。當天下午,日軍再次進村屠殺,將幸存的100余人全部殺死。

鳳陽縣圩山窪慘案 日軍佔領鳳陽城后,向劉府、武店一帶侵襲。小股日寇在進犯劉府時,遭到紅槍會會眾的阻擊,遂蓄意對這一地區實行報復性的“掃蕩”。圩山,位於鳳陽城西南約15華裡處,北臨鳳淮路。為免遭日軍毒手,鳳陽城裡的居民和圩山附近群眾300余人,白天到圩山窪躲避,天黑后視情況決定是否回家。1938年2月27日上午,日軍步兵百余人,騎兵10余人西行至廟山鋪時,發現圩山裡有逃難的中國人,隨即進行包圍,瘋狂屠殺,近的用刺刀挑,遠的用槍打。12歲的靳維良被刺9刀慘死。有的村民頭顱被割下。有一名婦女被殺后,她的兩個月大的嬰兒尚在她懷中吸奶。慘案中被殺300多人,圩山窪裡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碭山縣周寨慘案 1938年5月16日晚,日軍第十六師團(師團長中島今朝吾中將)一部,押著沿途抓來的160多名無辜百姓,闖進周寨,逐戶搜查抓人,全村200多大人小孩被抓。17日清早,日軍把這360多人分別帶到寨南、寨北和寨東北等處,全部用刺刀穿、馬刀砍而死,全寨有18戶被殺絕。日軍此后縱火焚燒民房,全寨1800多間民房被燒毀1600多間。

嘉山縣(今明光市)香爐蔣、天門陳、高郢慘案 1938年5月17日,一支游擊隊襲擊了守護津浦線明光石門山之間鐵路橋的日軍,然后經高郢、天門陳、香爐蔣、杭郢一帶撤走。日軍認定襲擊與這一帶村民有關。18日,日偽軍60余人從明光出發,先闖進香爐蔣村(現屬鳳陽縣),堵上寨門,挨戶捉人,將60多名村民和外地路過的人,趕到一片空地上,先用機槍掃射,再用刺刀戳,又放狼犬到尸體堆裡嗅咬,共殘殺56人。中午,日偽軍闖進天門陳村,用同樣的殘暴方法屠殺30人,全村百余間房屋被燒光。高郢村的村民聞訊外逃,但是,該村維持會的頭子鄧寶仁阻止說:“沒有關系,我來維持,人跑了反而壞事。”許多人聽了他的話就留下未走。下午2時,日軍包圍高郢,逢人就捉,歡迎日軍的鄧寶仁及其家人也未幸免。日軍將他們驅趕到村西南的打谷場上,先用機槍掃射,后對倒下的人無論死活都補上一刀,再放火焚尸。高郢村51人和路過的鹽販二三十人,全被殘殺。

宿縣渠溝慘案 1938年5月中旬,日軍曾竄擾渠溝,殺人放火,村民紛紛進山躲避。下旬,庄稼地裡麥子熟了無人收割,日軍哄騙聯保主任房百樓和保長周學信,讓他們動員村民回來收麥,並且保証不侵害村民。待村民回來收完麥后,日軍第九師團(師團長吉住良輔中將)一部沖進渠溝,搜捕全部村民,強迫他們5人一排跪下,用刺刀從背后反復猛刺,直到刺死。日軍連小孩也不放過,將小學生程玉坤和趙聖田活活勒死。房百樓和周學信及其家人,也被殺害。七旬老人趙加恆奮起反抗,抓起一塊半截磚將一名日本兵砸得腦漿迸裂,后被殘殺。日軍輪奸青年婦女,然后將她們殺害,用刺刀剖開肚子,腸子流了一地。63歲的蕭氏被輪奸后,被用刺刀戳死。有4個日本兵闖進村民楚金山家裡搶掠,欲侮辱楚妻,楚奮起反抗,被殘殺,楚妻被輪奸后殺死。全村被殘酷殺害264人,其中有32戶被殺絕,全村700間房屋被燒,糧食和家禽家畜被搶光。

蕭縣牛眠村慘案 在渠溝慘案發生的同時,血腥屠殺也在45公裡外的牛眠村發生。日軍在這裡殘殺了回家收麥子的197名村民,同時殘殺了從蕭縣縣城和附近的大馮庄、吳庄、菜園、張庄等42個村庄逃難到牛眠村的平民1583人。日軍進村后,強迫村民挖了6個大坑,然后用刺刀輪番殺人,推進坑裡。日軍還在村東和村西活埋了220多人。日軍將400多人關在幾間草房裡,先用刺刀把他們一個一個戳死,再澆上汽油焚燒。日本兵滅絕人性,變著花樣殺人,村民王其時的兒子王運轉和張庄和的幼子被打倒在地,日軍用一隻腳踏著他們的一條腿,兩隻手抓著另一條腿,把兩個孩子撕扯至死。日軍把村民王恆太和妻子珠氏摞在一起,從上面一刀戳死。日軍強迫鄭振升等3位老人搓繩,然后用繩把他們綁縛在一起,一刀刺死。有200多名婦女被強奸。全村糧食和家畜家禽被搶光。

巢縣溫家套慘案 溫家套由河口村、溫村和孫村3個相鄰的村落構成,面臨巢湖,背靠青台山,原本是一個富饒的魚米之鄉。1938年9月24日,看押修淮南鐵路民工的日軍班長野村郎,竄到孫村,欲強奸吳邦金之妻孫氏,被憤怒的村民打死,沉尸巢湖。漢奸維持會會長朱維民向駐龜山的日軍隊長小橋告密。日軍遂強迫修鐵路的12名民工下湖撈尸,撈到后,將這12人集體槍殺。溫家套三村的村民,全部外逃。日軍指使漢奸朱維民哄騙村民回家,說:“隻要賠償400擔米錢,就可以買安。不再殺你們了。”村民們求親告友,交足了這筆錢,陸續回家。不料,10月7日(農歷八月十四,中秋節的前一天)凌晨,小橋帶領100多名日偽軍,攜帶小鋼炮、輕、重機槍,一部分乘汽艇,包圍了溫家套。日軍見人就殺,逢屋就燒。孫村陳士宏的妻女被日軍割掉雙乳,拋尸巢湖。村民孫善武的奶奶已是七旬老人,日本兵用槍尖挑著她,倒著頭放在火上燒,身體被燒得蜷縮成一團。日軍發現有人藏在礱坊的樓上,就放火燒房,向屋內扔手榴彈,逃出來的人,出來一個殺一個,80多人無一幸免。礱坊后院地洞裡藏著37個人,一個孩子的哭聲被日軍聽到,日軍把一大桶汽油倒進地洞,然后引燃,37人全部罹難。沒有殺完的群眾被趕到大院裡,用機槍掃射,然后放火焚尸。大屠殺從凌晨持續到下午,村民被殘殺316人,房屋被燒毀900多間,停泊在巢湖上的18條民船被日軍燒毀。劫后,溫家套成了無人區。此后每年的這一天,幸存在外的溫家套人都要舉行“超度苦人會”。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后,才陸續有人返鄉。

泗縣雙溝慘案 1940年9月16日(中秋節)下午,日軍第十三旅團一部300余人、偽軍100余人,分乘50多艘鋼板劃子和汽艇,從盱眙沿淮河駛往雙溝。抗日民主政權區隊20多人奮勇狙擊,斃傷日偽軍20多名,擊斃一名日軍小頭目,因子彈打光撤至施馬主。日偽軍沖進雙溝鎮,分散成三五人或七八人一組,以瘋狂殺人取樂,並肆意凌辱婦女。開浴池的劉四夫婦被殘殺后腸子淌出。任大漢的母親被殺害,5歲的孩子抱著母親遺體痛哭,被日本兵撕死。街上被殘殺的平民超過200人,20多名婦女被日本兵強奸,連聖母庵的小尼姑也未能幸免。被日軍攔截驅趕到街北亂墳崗空地的三四百名平民,隨后被押至石魁巷朱家貴等3家的9間屋內,天黑后,日軍在房頂潑上汽油點燃,然后用機槍從大門和窗口掃射,往屋裡扔手榴彈,進行滅絕人性的大屠殺。同時,在鎮中到處放火。這次慘案,有600多人被殺害,其中21戶被殺絕,3800多間房屋被燒毀。昔日的繁華市鎮成了一片廢墟。在此次大屠殺中,僅有兩人幸存,一是呂毛人藏在尸體堆下面,被刺了4刺刀,未被日軍發現﹔一是11歲的丁長富躲在牆框內,被日軍發現后用刺刀刺中右胸和肩膀,昏死過去,日軍走后才蘇醒過來。

在安徽的主要城市中,日本侵略軍的燒殺搶掠奸淫暴行,同樣明目張膽、橫行無忌。

在安慶。日軍1938年6月12日進城時,瘋狂濫殺市民和路人200多人,大街小巷,死尸累累。日本兵強奸婦女的惡行,無日無之。為了制造恐怖氣氛,日本憲兵穿著便衣,在漢奸帶領下,在安慶城鄉到處濫捕“中國兵”,隻要是他們認為像“中國兵”樣子的青壯年,就立刻抓走,施以電刑、鞭抽、狗咬、灌冷水、上夾棍、坐老虎凳、火烙鐵、穿手心等酷刑。日軍將被捕群眾夜間押上汽車,開到東郊集體槍殺,或者用汽艇運到長江中心,交給新兵當活靶子,用刺刀戳死,然后推入江中,隨江水漂去。日本憲兵隊主管人員在工作調動時,不願把被關押的人留給繼任,便全部殺害,稱為“清號子”。在1945年日本投降后,人們在憲兵隊隊部發現被害人的“良民証”裝滿了兩籮筐,沒有良民証的被害人無計其數。

在合肥。日軍1938年5月14日佔領該城時,在12架飛機掩護下,從德勝門、小南門入城。居民向西、北方向奔逃。日軍尾追其后,對手無寸鐵的平民瘋狂開槍射擊,街道小巷內尸橫遍地。北門外石橋橋面狹窄,市民蜂擁上橋,日軍用機槍掃射,橋上橋下堆滿了尸體,河水斷流。16日,日軍挨家挨戶搜捕中國士兵,青壯年男性隻要是剃光頭或者平頂頭,穿灰、綠、藍色衣服的,全被抓到苗圃、衛衙大關等地集體屠殺,有5000多人慘遭殺害。日軍駐合肥的警備司令古性與三郎公開宣稱自己有殺人癮,一天不殺人就感到難受。一次,他下令將擄來的200多名難民,用鐵絲穿手心、鎖骨,押到南門外,指揮日本兵先用刺刀戳小腿,然后割頸。許多人喉管未斷,不會很快死去,呼號慘叫,慘絕人寰。在日本侵略軍盤踞合肥期間,日軍經常在夜間突擊檢查戶口,凡是日本兵認為形跡可疑的,就立刻抓進憲兵隊,被抓進去的人幾乎沒有生還的希望。合肥淪陷時,沒有外逃的婦女絕大多數是老、幼、病、弱和庵裡的尼姑,日軍強奸婦女的獸行令人發指,在龔灣巷東側黃家,一位60多歲的老太婆臥病在床,被日軍輪奸致死。大西門內蓮花庵的一位老尼和城隍廟側水淨庵的一位十一二歲的小尼姑妙靜,遭日本兵強奸后,羞憤投水自盡。日本兵還經常三五成群,持槍到城郊農村奸淫婦女,完全是一伙滅絕人性、十惡不赦的禽獸。

在蚌埠。日本侵略軍1938年2月2日佔領該城后,燒殺搶掠奸淫,無惡不作。繼2月18日制造黃柏郢慘案后,6月2日(端午節)又在城西鄭郢村制造慘案,殘殺平民20人,燒死1人,燒毀房屋500間。

在蕪湖。日軍1937年12月10日佔領蕪湖后,首先佔據了赭山頂上的蕪湖中學,在那裡設立日軍司令部,並在全市佔領高樓據點,構筑工事,其后又在鐵路、江邊碼頭等處構筑工事,置江城人民於罪惡的槍口之下。日軍見市民稍有不滿舉動,即行槍殺﹔見有駛往長江對岸的民船,就用機槍掃射。僅在1938年這一年,據市區萬字會統計,被日軍殘殺的中國同胞遺體即有997具。日軍進城不久就建立了“皇軍慰安所”,抓去許多婦女供日本獸兵糟蹋。

外國記者哈羅德·約翰·廷珀利(Harold John Timperley)在1938年出版的《侵華日軍暴行錄》(Japanese Terror in China)中,記錄了日本侵略軍在蕪湖的殘暴行徑。廷珀利是澳大利亞人,先后任路透社、美聯社和《曼徹斯特衛報》駐華記者,他寫道:“蕪湖是長江流域一個相當繁華的商埠,距南京58英裡,距上海263英裡,約有人口14萬。”接著,他公布了一位在蕪湖的外國傳教士1937年12月30日寫給他的信:“日本兵對尚未撤退的少數中國士兵,極力進行摧殘。對於不能滿足日軍苛刻要求的平民,也同樣如此。任何試圖駛往對岸的民船或舢板,都遭到了機關槍的掃射。某條船有三人因此負傷,其中一人竟然中了10顆子彈。幸虧該船漂蕩到了醫院前的岸邊,傷者才得以入院治療。”“(日軍)佔領蕪湖后的最初一周裡,暴徒們濫殺無辜,恣意搶劫,其酷烈程度遠遠超過我在華二十年裡所經歷過的任何事變。”這位善良正直的傳教士在信中寫道:“蕪湖沒有發生過激烈的戰斗,所以情況尚不似其他多處那樣嚴重。日本士兵似乎特別注意搜索和強奸婦女。因此在一段時間內,保護婦女就成了我們的主要活動之一。”“為了截回年輕的姑娘和婦女,有幾天甚至需要我一天出動四次之多。就算我們的汽車以前從未派過別的什麼用場,僅憑近幾周內工作的價值,也足以抵本而有余了。”

實施化學戰和制販毒品

化學武器是國際公法明文禁止使用的戰爭手段。日本侵略軍根本無視國際公法,在中國19個省區使用了芥子氣、路易氏氣、光氣、氫氰酸、二苯氰胂、苯氯乙酮、氰溴甲苯等化學毒劑。

日軍駐安徽的“登部隊”配備了大量的化學武器。有案可稽的日軍在安徽境內施行的化學戰,就達78次之多。日軍發射毒氣彈、中紅筒、毒氣筒和催淚性、窒息性、噴嚏性的毒氣,致使中國軍隊官兵1881人中毒,有的當即死亡。1939年5月6日、7月14日,1941年1月1日,日軍步兵和空軍分別在當涂縣博望、無為縣、潛山縣向平民施用化學武器,致多人中毒。

引誘中國人吸毒,是日本帝國主義旨在摧殘中國人身體、泯滅中國人抵抗意志的罪惡手段。同時,日本軍方還從中攫取了巨額的財富。

隨著日本侵略軍對華東部分地區的佔領,由日本人操控的販毒網,很快就布滿了華東地區,共設200多家制毒、售毒點,每月賺取二三百萬日元。在這一惡毒策略施行以后,中國人吸毒人數急劇增長,僅僅在江淮之間區域,就由戰前的5萬人猛增到40多萬人。

日本侵略軍在安徽的販毒、制毒網絡,主要由“登部隊”以及其后的中國派遣軍第四課(統制課)控制。

“登部隊”僅在上海滬西和南市兩區,就直接控制著“土膏行”30多家,向安徽等地發售“土膏”。該部還向安徽大量傾銷“紅丸”,由駐蕪湖的日軍直接發售,並且在馬鞍山、繁昌、當涂等地設立代銷點,各鄉鎮還有支店。由於這是日軍直接經營,各支店均不敢拖欠毒款。

第四課則是通過汪偽政權,採取專賣政策,通過中國近代著名實業家盛宣懷之侄盛文頤在上海開設“宏濟善堂”藥店,統籌販運鴉片的業務。該堂下設土行,分布於各省﹔土行之下設立零售商店和所謂的“戒吸所”(實際上是倡吸所)。第四課每半年收取“煙稅”上千萬元。

“宏濟善堂”在蚌埠和蕪湖都設有分堂。設在偽省會蚌埠的分堂,由偽省長倪道烺和日本軍官小倉克己合作操控,一切產、銷、運及利益分配都由小倉克己決定。蚌埠分堂從1939年8月成立到1943年年底解散,共經銷鴉片約1000萬兩,獲利大部分被日軍攫取。為了鼓勵中國人吸毒,“戒吸所”以嫖帶煙,用煙妓招引人上鉤,蚌埠當時有“四姐妹戒吸所”“一樂戒吸所”“得意戒吸所”等等,全由日軍支持。

日本侵略軍還在安徽種植、制造毒品。日軍控制的“宏濟善堂”設在蕪湖的分堂,就承擔著種植毒品的任務。他們從日本人“興亞院”運來罌粟種子,在沿長江和皖南一帶的和縣、當涂、繁昌、含山等縣以及一些中日拉鋸作戰的地區,強迫農民種植。每年七八月收獲季節,日偽軍都要派出大批武裝人員下鄉收購,集中到蕪湖分揀,運往上海總堂。由此加工而成的鴉片,稱為“皖土”,外運傾銷。上述幾縣每年收購量約7000余擔。

總之,日本侵略軍在安徽的滔天罪行,鐵証如山,是完全抵賴不掉的。當前,日本當局倒行逆施,復活軍國主義的叫囂和行為明目張膽地進行。我們必須牢記歷史、勿忘國恥、提高警惕、絕對不容許歷史重演。前事不忘,后事之師。中國人民必將堅決粉碎一切侵犯中國國家主權和國家利益的罪惡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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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張玉、謝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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