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亮
2017年02月16日15:36 來源:人民政協報
1938年,由於武漢淪陷,武漢大學內遷至大后方的四川樂山,時任武漢大學文學院院長的陳源力邀葉聖陶到武漢大學文學院任教。
據同時期擔任武漢大學文學院教職的蘇雪林回憶:“葉(聖陶)氏做事非常負責,也非常細心,到校后,果然不負陳院長的委托,把他多年國文教學經驗一概貢獻出來。”蘇雪林曾把自己多年積攢的薪俸、版稅及娘家陪嫁的珠寶,悉數兌成兩根金條(合52兩),捐獻出來支援抗戰,葉聖陶來校之前早已聞之,因而他對蘇雪林也頗為敬重。蘇雪林也早對曾為文學研究會中堅的葉聖陶的作品做過評論,對他的散文十分推崇。
可是,大約在兩人共事一年之后,卻發生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爭執。
原來,在葉聖陶來武大之前,學校採用的國文教材從來不選魯迅的文章。葉聖陶認為魯迅是新文化運動中不可替代之人物,學生不了解魯迅的作品是一個明顯的缺陷。既然獲得了選定教材的權力,他就把一部分魯迅作品引入國文教學中。為了引導學生研讀魯迅的作品,幫助學生認識魯迅在我國新文學發展史上所起的作用,葉聖陶在一次國文試題中擬定了兩個考題:一、試論魯迅在我國新文壇上的地位﹔二、你最喜歡魯迅的哪篇小說,談談這篇小說的藝術特色。
蘇雪林在民國文壇上一向以“反魯先鋒”著稱,她看到這兩道試題后,一定要葉聖陶改換成其他題目﹔而葉聖陶堅持己見,執意不改。
因為這場小小的風波,葉、蘇二人有多日“不交一言”,不過同為新文學作家和學人,兩人對彼此的學問和作品還是欣賞的。數月之后,在葉聖陶的日記中就又出現了“訪蘇雪林”的字句,可見兩人並未由此結下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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