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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雪楓揭開“太和慘案”的前前后后

關峰

2017年09月05日09:08    來源:人民網-中國共產黨新聞網

(《黨史縱覽》授權中國共產黨新聞網獨家發布,請勿轉載)

1940年7月,7名八路軍干部在前往皖北抗日前線的途中,在安徽省太和縣被當地反動政府殘忍殺害。新四軍第六支隊司令員彭雪楓通過調查,揭開這一慘案的真相,並將“太和慘案”的經過電告八路軍總司令朱德、副司令彭德懷。“太和慘案”激起了我黨我軍和愛國同胞極大的憤慨,毛澤東為之在新四軍四師“拂曉報”寫了批示﹔中共中央機關報《新中華報》頭版刊登了朱德、彭德懷給國民黨軍事委員會副參謀長白崇禧的電文,抗議國民黨反動派的暴行:“要求嚴懲禍首,撫恤死難家屬,並立即制裁暴行,以利團結與抗戰。”“太和慘案”這段歷史,是蔣介石實行“消極抗戰,積極反共”的又一鐵証。

八路軍戰士血洒太和大地

1940年6月,為支持敵后抗日,八路軍總兵站派遣郜明徵(高士瑾)率4名馬列主義學院畢業生和丁錢輝等8名醫務工作者,前往新四軍第六支隊工作。這12名同志從延安出發,經過10多天的長途跋涉,於7月初到八路軍洛陽辦事處。7月8日,中共河南省委派焦誠護送,走到河南省臨汝縣境,郜明徵等4位馬列主義學院畢業生接到中央電報,返回延安,焦誠患病不能繼續護送,護士蘇玉清臨產留在當地老鄉家中(后被敵人殺害),其他同志由丁錢輝改用通行証上郜明徵的名字,帶隊繼續前進。他們7人是:

丁錢輝,江西樂安人,1914年出生,中共黨員,1930年參加紅軍,參加過二萬五千裡長征,曾任延安邊區醫院助理員,第二醫院政委。

程勵,女,四川省新津人,1918年生,系丁錢輝的愛人,曾任延安軍工織布廠和第二兵站醫院文化教員。

周信文,江西吉水人,1911年生,1930年參加紅軍,1933年加入中國共產黨,任紅一方面軍第三團醫院醫生。

黃琳仁,福建上杭人,1911年生,1932年參加紅軍,共產黨員,曾任紅五軍團醫院醫生。

黃冠雄,福建上杭人,中共黨員,1933年參加紅軍,曾任紅一方面軍醫院醫生。

葉德潤,安徽金寨縣南灣人,1917年生,中共黨員,1930年參加紅軍,曾任紅四方面軍總醫院五分院醫務主任。

楊程榮,湖南龍山人,1917年生,共產黨員,曾任八路軍一一五師分隊長。

他們於7月12日晚到達太和原牆集,被駐在該集的民團發現后扣押。當日晚,縣長武懷德、軍法官吳化南等對他們進行審問,在查明這7人的身份和來由后,收去了他們隨身攜帶的公函和朱德總司令簽發的通行証。又借口“縣境駐防部隊多,旅途不便,可暫住此地,由政府負責聯絡,候有人來接再走”,將7人扣押在警備隊臨時拘留所。隨后,武懷德、吳化南電報國民黨皖省主席李品仙和騎二軍,請示處置。

7月14日至16日,丁錢輝等7人利用買飯的機會,在縣政府門口一家姓許的飯店裡與當地秘密黨員孫仲三接頭,通過孫仲三分別給洛陽八路軍辦事處、新四軍第六支隊帶去一封信,內容謂:“彼等於12日行經原牆集時,突被當地之太和國民兵團扣押太和縣政府拘留所,斷絕飲食、生命危危,請求救援。”

八路軍洛陽辦事處和新四軍彭雪楓部收到信后,立即分別派人營救,交涉要人。洛陽辦事處一路因國民黨軍阻攔未能達太和﹔新四軍六支隊於7月18日,派聯絡科長吳憲帶警衛兩人,來太和縣政府交涉要人,武懷德拒不接見,隻派秘書接洽,謊稱未見7人行蹤。新四軍第六支隊同時又派聯絡部長任泊生去阜陽,同國民黨專員李盛宗和騎二軍交涉要人,李也佯裝不知。

7月19日,李品仙電復太和縣政府,令其急速將“被押八路軍秘密處決”。武懷德接電后即刻同吳化南、武超華、郁剛、薛廷芳等人密謀,決定當日夜在縣城北關外秘密槍殺。

7月19日深夜,武超華帶一些人負責沿途警戒,刑警和政警分3組:刁志堅、蒙日東等為一組﹔何志、周培青等為一組﹔郁剛、李泉蘇為一組。3人綁架一名,分3批將丁錢輝等7人從縣政府后門提出,押到太和城北關外陳大坑崖公路旁槍殺。武懷德、薛廷芳監斬。后據警察局巡官郁剛供認:丁錢輝先遭槍殺,尸體與另5人合葬。丁錢輝等在綁赴刑場的途中,怒斥國民黨反動派的暴行,誓言:為國殉難,死得光榮。后據政警隊長何志供認:程勵在被槍殺時,大義凜然,視死如歸。她義正詞嚴地說:“死算什麼,再過20年,還是一個共產黨員!”7烈士從容就義后,武超華趕赴刑場,與武懷德、薛廷芳驗刑。凶手返回縣城,將烈士行李、錢和日用品分掉,把書籍焚燒。數日后,洛陽八路軍辦事處一路營救人員行至界首受阻。在界首的騎二軍電告武懷德:“你以前扣押的八路軍,八路軍已來人交涉,雖國軍未讓越過防線,恐派便衣到那裡調查,望趕快處理,否則,查出來不好辦。”武懷德怕罪行暴露,遂與郁剛密謀銷毀烈士尸體。武懷德對郁剛說:“我們都是廣西人,殺八路軍之事若被查出,關系到我們生命的存亡,你要立刻行動,轉移並銷毀他們的尸體。”郁剛奉命后,帶領殺害烈士的凶手,連夜把7位烈士的尸體扒出,抬至太和王營北沙河岸,拋入沙河,妄圖銷毀罪証,推脫罪責。

國民黨反動派制造慘案的罪行無法掩蓋

慘案發生后,新四軍第六支隊在渦陽新興集召開追悼會,哀悼被害的同志,聲討國民黨反動派的罪行。

8月1日,彭雪楓將慘案經過電呈黨中央,然而,國民黨太和縣縣長武懷德矢口否認殺了7位烈士,但當時在武懷德身邊做事的勤務兵夏某某記錄了武懷德審問7位烈士的詳細經過:我記得在民國廿九年秋天(應為夏天——編者注),某月某日記不清,一天傍晚天還沒黑,屋內沒有點燈的時候,偽縣長武懷德,喊我打茶。我立即打了一碗茶送到他面前,他說不是叫你給我打茶,送到會客室去。我就拿了茶碗、茶瓶走到會客室去,有6個男的1個女的,穿著灰、黑顏色不等的制服,都在看牆上張貼的標語、插圖,我把茶剛倒了二三碗,他們發現是我給他們打茶,內中有一位同志很客氣地說:“謝謝你,請你放在那裡吧,誰喝誰倒吧。”我又倒了幾碗,就向外走,迎頭碰見偽縣長同軍法官吳化南走進了會客室。會客室是西屋,一個長方形的桌子,南北放著,武懷德坐在南頭,吳化南坐著靠近偽縣長的西面桌角,其余的圍繞桌子一周坐下。外面站著政務警察隊長何志,行政警察巡官王剛、監印官李泉、自衛隊分隊長姓謝。都帶著短槍,站在門外保駕。這時我也站大門口給縣長及他們倒茶。首先縣長就問那7位同志的年齡姓名,他們一一答復,什麼名字我記不住,后來又問他們從哪裡來的,往哪裡去?干啥?他們回答說:“我們是傷病員,是從湖南某地方醫院剛出院,往前方找部隊去,到工作崗位上去工作。”武又問:“你們都是什麼職務,什麼學校畢業?”有的答:“參謀、指導員,我們都搞政治工作。”那答參謀的指著那女同志說,她是我的愛人。他們也有高中畢業的,也有初中畢業。問:你們入的什麼黨。答:共產黨。問:共產黨是什麼主義?答:三民主義。問:目的呢?答:爭取世界大同,使人人有飯吃,人人有衣穿。問:你們的敵人是誰?答:日本帝國主義。問:你們由太和准備向什麼地方聯絡?答:准備到渦陽找聯絡科(從口袋掏出聯絡單)。最后,武對他們說:現在路上不好走,因為駐的部隊多,走到哪裡麻煩到哪裡,你們暫時住在此地,由縣府負責替你們聯絡,候有人來接你們的時候再走,比較好些。他們說,最好請你快些。縣長就叫他們住警備隊(即臨時拘留所),他們7位這樣被押起來了,大約他們被押的七八天時間,在這幾天當中有無第二次審問,我就不知道了,也未有親眼看見過審訊,不敢說有。

一天夜裡,大約有下一二點鐘的時候,我正沉睡,縣長的愛人李白華把我叫醒,問我縣長到哪裡去了(那時我給縣長當勤務兵侍候太太),我說我不知道,李白華又叫我把石奶福喊起來,俺3人去找,結果在縣府后院防空洞找到縣長同其幫凶,有第一中隊長武超華(武縣長家屬)、政警隊長何志、班長蒙日東、周雲清、行政警巡官王剛、李泉、李權、譚明、謝分隊長等正在捆綁那7位革命同志其中一個,就這樣7位同志都遇難在太和北門外公路交通溝內。這些凶犯回來后,就把這7位同志的行李衣物、被子、針線等物品均分后,並把一切書籍學習筆記全都燒掉,最后剩下表一隻,無法分了,被蒙日東毀掉。

當這7位同志犧牲的前一下天午,有釋電員李泉送來電報一封,這時正當武懷德請客,請的都是騎二軍的官佐。我把電報接過來后剛要交縣長時,被吳總隊長接去,縣長就急忙奪了回來,未讓他看,當晚武就令其叔第一中隊長武超華要派抓鉤鐵銑,當時誰也不知道做什麼用。

這7位同志犧牲的第二天早晨,有一個穿灰色制服的武裝整齊的帶短槍的,騎著自行車,帶著“新四軍”字樣的臂章,拿著一封信,說請縣長到北門外有聯絡科長請他談話,隨時縣長就帶何志、周雲清去到北門外接見,約有一點鐘才返回來,聽周說是新四軍聯絡科長來同昨天的那7位來聯絡的,縣長答復,他不知道,如果聯絡上的時候負責送去,后來又聽說聯絡科長走后的夜間,武又令其叔武超華派人把這7具尸首全部扔到河裡。

后來在審問當時偽政警隊長何志時,他交代了槍殺7位烈士的詳細過程:一天晚上,偽縣長武懷德的衛士周班長對我說:“武懷德縣長叫你到他辦公室去,有要事。”我即隨周班長到縣長辦公室去,當時在座的有吳化南、武懷德、武超華3人,武懷德對我說:“你們今晚半夜把政警隊拘留所內被禁7個新四軍拉出北門去槍斃,但要保守秘密,完全要廣西人更好。”我說廣西人太少,不能負起責任。他又說你可以在政警隊裡面選幾個有體力的,兩個人負責推一個出去。武超華對我說:“你不要害怕,我們自衛隊已警戒好。”吳化南對我說:“你們不要走大街,可走縣府后門飛機洞去較近。”我即回隊來選班長黃少華及普士楊徽雲,縣長衛士周班長、朱大同,縣府巡官王剛亦去(尚有七八個人名字忘記),我們推7人出北門外二三裡路馬路旁,武懷德、武超華2人已隨后到達,當即執行縣長命令,將7位同志無故殺害。武懷德說你將這幾人推入馬路溝裡面去,用土埋好再回來。我們隻好遵守,草草埋好即回來縣長辦公室報告,完成任務。再過了約二天左右,被害的尸體暴露在土面,過往行人見此慘狀,離城不到5裡有殺人案,太和城內大嘩。縣府知道后,一天晚上派縣府巡官王剛帶士兵到被害者地方把尸首抬到河邊,丟入河裡去了。

彭雪楓借媒體揭露反動派罪行

7月25日,彭雪楓致電新四軍軍長葉挺、副軍長項英,詳述慘案經過,呼吁各界“主持正義,昭雪死者,制裁國民黨太和縣政府之罪行,責成皖省當局賠償損失,保証以后不再發生類似事件”。彭雪楓1940年7月25日給葉挺、項英的報告,現存放於中共中央檔案館,編號為第231卷第17號。同時,彭雪楓還致電阜陽專員李盛宗,抗議太和縣政府當局無視“司法手續,非法殘殺抗日將士,分裂團結,破壞抗戰”的野蠻暴行。電文中指出:“查郜明徵等8人均系正在服役之抗戰軍人,且為傷愈歸隊之榮譽干部,被太和縣政府無端扣押,又以卑污惡毒之殘酷手段,不宣布罪狀夜槍殺。此種野蠻暴行,令人發指皆裂,不僅破壞司法手續,抑且分裂團結,破壞抗戰。以堂堂地方政府,出此慘無人道,親痛仇快之暗殺手段,喪心病狂,莫此為甚。太和縣政府為國民政府之部分,力之所及,亦不容此背棄民意,倒行逆施之舉。本部官兵3年以來,敵后抗戰何負於國家民族,今意傷愈歸隊,持有正式公文,護照之榮譽將士,慘遭殺害。假若全國各地盡皆如此,則亡國滅種之禍,更何待於日寇汪逆之,游前者謝繼書之事件,尚懸而未決,今又太和再發生駭人聽聞之暴殺慘案,令人不勝遺憾之至,為黨國抗戰,整頓軍法紀,望即嚴屬制裁太和縣政府之此等暴行,懲辦禍首撫恤死者,並保証今后不再發生類此事件,確實保証本軍人員來往交通之安全,臨電不勝悲收,迫切待命之至。”

1940年8月6日,朱德、彭德懷在《新中華報》頭版發表《為太和慘案向國民黨當局的抗議電》,此電原件現存於軍事博物館,具體內容如下:

白副總長鈞鑒並轉安徽省李主席勛鑒衛長官勛鑒:

頃接新四軍六支隊司令員彭雪楓電告,前據十八集團軍洛陽辦事處電稱,有一一五師副官郜明徵奉命從西安后方醫院率傷愈干部6名,看護2名,路經豫東皖北職部防區赴魯歸隊,囑職部妥為護送等語,俟經多日,未見到來,正查詢中,忽於本月14、15、16日,接郜明徵自太和縣政府拘留所郵寄平信二封,挂號信一封,內略謂彼等於12日行經原牆集時,突被駐當地之太和國民團扣押太和縣府拘留所,斷絕飲食,生命危急,請求救援,當經職部於18日派聯絡部科長吳憲持函赴太和縣府交涉,但太和縣府一再否認此事,然頃據太和來人報稱該縣府確曾扣押八路軍副官郜明徵等8人,已於7月19晚將彼等由拘留所提出,由縣府后門越過城牆到太和通亳州之公路南端秘密槍斃,二女尸當天掩埋,六男尸暴露道上(此處應包含了亦被敵人殺害的護士蘇玉清,可能是當時消息不暢通的原因——編者注),次日觀者甚眾,附近居民知此事者莫不震驚憤慨等語。查郜等均為現役抗戰之官佐且為榮譽傷愈之歸隊干部,該太和縣府,竟敢如此非法殘殺,實為令人發指,不僅破壞司法手續,抑且分裂團結,破壞抗戰,以累積戰功榮譽之歸隊之將士,竟遭如此慘死,將何以慰前方浴血抗戰之將士,且該地為我后方人員通至豫皖蘇魯之孔道,如此橫阻,將何以保來往官兵之安全,謹將此次慘案經過據實陳報並向我公沉痛呼吁,至乞主持正義,制裁暴行,通知皖省當局嚴懲太和縣政府肇事禍首,撫恤死者家屬,並唯今后不得再有類似事件發生,以張公理,而利團結抗戰,不勝迫切待命之至。

彭雪楓於1940年8月又在《拂曉報》上發表了長篇社論《抗議郜明徵等7位同志被害》,向廣大群眾揭露“太和慘案”的真相,社論說:十八集團軍一一五師副官郜明徵同志奉命由西安后方醫院率領傷愈官兵丁錢輝及女看護等7名經由豫東皖北及本部防區赴山東歸隊,本月初抵洛陽,8日自洛陽動身,12月抵太和縣屬原牆集,突被當地駐軍太和國民兵團扣留,押送太和縣政府監禁於該縣府拘留所內,百般虐待,不給飲食,繼於19日夜將郜明徵等8同志飢餓待斃奄奄一息之情況中,假以提審為名,將彼等自拘留所內提出,經縣府后門,越城牆行至太和通亳州公路之南端秘密槍殺,暴尸道旁,翌日城內外居民前往圍觀,群情震憤,該縣府有志之士,亦感不宜,該縣府當局,之所為社會輿論紛紛,以豫皖蘇區團結抗戰為慮,郜明徵等8同志有什麼被太和縣政府秘密槍殺的理由呢?郜明徵等8同志是國民革命軍十八集團軍的現役軍人,持有正式執照,奉命到前方抗戰,太和縣政府憑什麼理由無故將彼扣押以至於將彼等暗害了呢?太和縣毗鄰亳鹿淪陷區,該縣政府武裝從未聞有一兵卒為國家,反而將前線參加抗戰之現役軍人,無故慘殺,削弱抗戰力量,這種行動,吾人可不言,試問太和縣政府當局,何以對吾人等,郜明徵等8同志不但為現役中國軍人,而且為傷愈歸隊上前線之榮譽干部,保護尊重為國負傷之榮譽干部戰士,政府早有明令效力(勞)作戰疆場傷愈歸隊政府民眾尤應如何妥為照顧愛護,以慰勉全線浴血抗戰之前方戰士,以鼓勵全國軍民殺敵果敢的英勇精神。今則太和縣當局匪特對傷愈歸隊之榮譽戰士,不能盡其應盡之責,反而逞其陰毒之行為,將榮譽戰士殺戮,其不為政府威信著想,但既為中國人能不為國家政綱民族生存著想乎,況太和為我中國國土之一部分,太和縣政府今亦為我國民政府組成機構之一部,中國的抗戰軍人居然會在國土之內,被即所謂中國官吏所殘害,是乘居中國國土之上,啟用中國所頒發之信仰印,食中國人民之祿,受中國人民之委托的太和縣政府,果有何別於非抗日,非民主的政權,吾人要求對太和縣政府給予正面的明白答復,須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一切托詞吾苟且鬼祟都當不了樞事匹夫婦,當知“大丈夫敢作敢當”,中國政府之堂堂官吏,豈可首鼠兩端乎,果以為陰謀秘密可掩蓋本部之耳目。但亦知隔牆有耳天下之耳目,廣大民眾之耳目。太和縣政府一切有良心人士之耳目,又豈是一手所能掩蓋的,吾人要求各上峰軍事當局,政府當局秉公依法對太和縣政府當局之此種暴行給予法律上嚴重的懲處,給死難家屬以撫恤,並責成皖省當局切實保証不再有此類似之事件,以附順民意,以昭雪死者,以鞏固我民族之團結抗戰,吾人要求,吾人沉痛呼吁我豫皖蘇區及全國人民先進人士、公正士紳,全國輿論機關民眾團體,仗義執言,以民眾之偉大力量,輿論之威用,促此慘案之得到早日合理解決,吾人必須知道此慘案之發生,恰在蔣委員長發表了堅持抗戰團結一致之文告,不久之后,恰當敵人加緊進攻,中國抗戰走向空前困難,投降危險空前嚴重的時候,全國人民要求加緊團結之際,太和縣政府的此種倒行逆施,破壞團結的殘酷暴行,不但違犯了蔣委員長的意旨,全國人民的意旨,而且是在抗戰困難上加重困難,投降危險上加重危險,堅持全國抗戰的全國人民是斷不容這樣倒行逆施的破壞團結、危害抗戰的現象發生的。中共中央“七七”三周年紀念宣言中說:“本黨對待一切抗日友軍予以同樣政策,是團結與鞏固他們而不是分裂和破壞他們,但是我們要求中國國民黨及各抗戰友軍,亦以同樣政策對待八路軍、新四軍,以求釋去猜疑,安定抗戰,而願於一切軍隊同在最高統帥指揮之下,擔任殺敵取勝任務,中國共產黨人及其所領導的軍隊,歷來是說得出做得到,而做得到又能說得出的,請問平江慘案,竹溝事變之后,中共黨人除忍痛向國人呼號之外,可曾有超出國法范圍之外的絲毫報復行為,即以前予皖區實事而攻,去年蒙城彭大經被殺案,今春謝繼書被殺案,彰彰在人耳目,本軍將士除痛呼號之外,是不是對友黨友軍有絲毫不友的態度。可嘆,彭謝之血跡未干,而太和縣慘案又駭人聽聞,嗚呼!本軍向為於讓者,則可忍孰不可忍,一切對八路軍新四軍的有計劃的謊言有布置的傳聞,終於千百次的証明的謊言和傳聞,然而舉目明睹這一連串血的事實,究竟是誰在制造摩擦,是誰在破壞團結,是誰在阻止抗戰,是誰在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在干真特務腥臭的血手?嗚呼!團結則存,分裂必亡。這一天經地義的真理,應為每一中國人所深省,太和慘案之如何解決,吾人則拭目以待。

太和當地反動政府制造的“太和慘案”,令人發指,這是國民黨反動派掀起第二次反共高潮的序幕。1941年1月4日,國民黨反動勢力又悍然發動“皖南事變”,進攻新四軍皖南部隊,將第二次反共高潮推向頂峰。八路軍、新四軍廣大將士並沒有被嚇倒,在極為困難時期堅持抗日,英勇奮斗。7位烈士的鮮血沒有白流。全國解放后,槍殺7位烈士的凶手,被人民政府緝拿歸案,判處死刑,為7位烈士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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