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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恩格斯至少有151件作品和800多處文字直接論及中國——

馬克思在學術與生活中結緣“中國”

王東紅

2018年07月30日08:09    來源:北京日報

原標題:馬克思在學術與生活中結緣“中國”

  《馬克思論中國》英文版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第二次鴉片戰爭期間,馬克思撰寫了十幾篇關於中國的通訊,向世界揭露西方列強侵略中國的真相,為中國人民伸張正義。”一定程度上,“中國”事物以及話題是馬克思文本群、思想史、革命斗爭和日常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

  “中國觀”豐富了馬克思哲學、政治經濟學和科學社會主義理論體系

  馬克思和恩格斯兩人一生中至少有151件作品(不含譯作、讀書筆記)、800多處文字直接論及中國。這些“論中國”的作品是馬克思各時期、各領域、各體裁文本群的重要組成部分。馬克思對“中國”的關注經歷了由“零星提及”到“集中論述”再到“補充深化”三個階段。這一過程與馬克思思想的轉變、創立的學說和進行的實踐密切相關。從解釋世界到改變世界的世界觀的變革,使得馬克思從西方思想史中的“文本中國”印象走向了對民族解放運動和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現實中國”的關注。 馬克思的“中國觀”與其對“中國”乃至東方社會的閱讀史密切相關,是在揚棄其他思想家的“中國觀”以及與資產階級報刊的傾向性報道斗爭等中逐漸生成的。他不僅用很多稱謂來指代“中國”,還根據國際事務中的中國角色,對中國的地域和物品、人物及其類型化的人以及中國在一些歷史事件中的表現進行了評述,展示了中國停滯與變革、專制與自由等多維側面。在具體事實描述的基礎上,馬克思根據“共產主義”世界歷史趨勢,闡述了中國獨特的經濟社會結構、歷史文化傳統以及未來發展道路的選擇。馬克思的中國論述既充滿著感情色彩,又積澱著理論支撐,對“世界形勢變化中的中國”有著持續的關注,也生成了認識的變化和觀點的深化。這也豐富了他的哲學、政治經濟學和科學社會主義等所組成的整個理論體系,開啟了“中國研究”的科學社會主義學派,奠基了理論領域的馬克思主義中國化。

  “論中國”貫穿於馬克思為《紐約每日論壇報》撰稿生涯始終

  報人馬克思一生創辦、主編、協辦、指導、供稿報刊,並有大量專論報刊的文章,還通過報刊來斗爭和開展革命工作。馬克思第一次論及“中國”的文章暗諷了普魯士書報檢查制度的嚴苛和不合理。習近平總書記所指出的“馬克思、恩格斯高度肯定中華文明對人類文明進步的貢獻,科學預見了‘中國社會主義’的出現,甚至為他們心中的新中國取了靚麗的名字——‘中華共和國’”,主要出自兩人創辦的共產主義者同盟的理論和政治刊物《新萊茵報·政治經濟評論》上。馬克思交往時間最長、發表“論中國”最多的報紙則屬《紐約每日論壇報》。1853年6月14日《紐約每日論壇報》的社論未署名而發表的《中國革命和歐洲革命》是馬克思第一次以“中國”為標題的長文。他在該報上共發表專論“中國”的文章18篇,其中,《鴉片貿易史》和《新的對華戰爭》各分2、4次發表。馬克思通過此報強烈譴責了英國、俄國等殖民主義國家的侵華實質,深刻剖析了清政府的軟弱無能,熱情支持了中國人民的正義斗爭。

  馬克思從1851至1862年為《紐約每日論壇報》撰稿的12年間,發表了約47篇“論中國”的文章,年均3.9篇。可以說,馬克思“論中國”貫穿《紐約每日論壇報》撰稿生涯始終,且為該報提供了重要的關於“中國”的訊息。顯然,馬克思發表在日報並被周報和半周報以及美國《紐約時報》、英國憲章派左翼機關報周報《人民報》等其他報紙所轉載、摘引的“論中國”文章較客觀地傳播了中國形象,並促進了科學社會主義的傳播。

  馬克思家庭生活中也浸潤著中華文化元素

  馬克思家庭生活中也浸潤著中華文化元素,以家中成員的稱呼為例,大女兒和小女兒的昵稱均與中國有關。1863年12月15日,馬克思給大女兒燕妮·馬克思的信中在末尾說:“代我吻所有的人,特別是多多吻中國皇帝。”1864年7月4日,馬克思致信恩格斯說:“中國皇帝和他的伙伴向你問好。”這裡的“中國皇帝”就指大女兒燕妮·馬克思,她甚至被稱作“中國皇帝奎奎”(Qui-qui)。1868年1月11日,馬克思給恩格斯的信在最后說:“你若能在本月16日給杜西寄一團棉線,我將非常感謝。這一天是她的生日,而這個小騙子喜歡一切中國式的禮節。”“杜西”和“小騙子”指的是馬克思的小女兒愛琳娜·馬克思。1869年4月26日,《馬克思致愛琳娜·馬克思》所用的稱呼為“我親愛的小古古”(little Quoquo)並在最后說“再見,我的小古古。”可見,馬克思的小女兒愛琳娜在家裡被戲稱為“中國的皇太子古古”(Chinese Prince Quo-Quo)。在馬克思家人的信件中,這些稱謂經常使用,如1867年5月8日,卡卡杜(Kakadou,“白鸚鵡”之意,馬克思二女兒勞拉·馬克思的昵稱)致信馬克思說:“我確信暫時擺脫一下人們習慣稱作‘家庭’的這個古怪的東西,擺脫一下‘古古’、裁縫等等大概別有一番情趣”,馬克思對大女兒“Di”的稱呼,可能是從中國皇帝“帝”的發音而來,而大女兒“Qui-qui”和小女兒“Quo-Quo”,或許是“格格”或“阿哥”的變音。 19世紀初期的歐洲報紙,常常介紹中國風物,作為逸聞趣事的清宮稱呼和事物也被傳播到國外。知識淵博、愛講故事、善取外號的馬克思更是為撰寫中國問題的著述,對於中國的歷史、文化、地理與政治有較多了解,他在“論中國”的文章中提到的中國“皇帝”就包括嘉慶(1760-1820,1795-1820年在位)、道光(1782-1850,1821-1850年在位)等,其中指涉“咸豐”(1831-1861,1850至1861年在位)的次數最多。可見,歐洲“中國熱”對馬克思有所影響,而他對中國事物也充滿興趣。在晚年研讀民族學著作時,馬克思又接觸到了中國的一些材料,如1881年8月底至9月,還閱讀並摘錄了法國傳教士埃·雷·於克(即“古伯察”)的《中華帝國》一書。 (作者為陝西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

(責編:曹淼、謝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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