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共產黨新聞網

“王胡子”將軍的故事

班永吉

2020年04月10日16:58    來源:人民網-中國共產黨新聞網

(《湘潮》授權中國共產黨新聞網發布,請勿轉載) 

一個能夠讓大家想起他的生日和忌辰的人,一定是不平凡的人,一定是做過大事的人。這些事就像燒紅的烙鐵在皮膚上停留並落下的印痕一樣讓人終身難忘,記憶如新。

在新疆工作的三年裡,我時常聽到兵團人講述一個叫“王胡子”將軍的故事,今天我也把他的幾個故事說給朋友們聽。

2020年4月11日,是他誕辰112周年的紀念日,1993年3月,“王胡子”將軍去世,一晃也都27年了。如今的80后、90后、00后、10后是否知道“王胡子”將軍是誰?

  

穿越槍林彈雨,來不及刮胡子的王震回到延安,受到毛澤東親切接見

這個“王胡子”將軍,就是一生都對邊疆充滿深厚感情的老革命家王震。他是湖南省瀏陽市人,1955年被授予上將軍銜。王震是我黨的優秀黨員,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政治家、軍事家,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黨和國家的卓越領導人。他為中國革命、建設、改革事業不懈奮斗60多年,立下卓著功勛,深受全黨全國各族人民的愛戴和尊敬。葉劍英元帥曾說:“王胡子是我黨我軍的有功之臣。要找幾個人,把他的一生寫出來,以教育、激勵后人。”他還當面對王震說:“這主要不是寫你個人,是寫中國革命的歷史。”

王震將軍

一、經歷過三次“長征”的“革命猛將”

在漫長的中國革命戰爭中,王震曾經多次帶領部隊進行了創紀錄的長征。1935年至1936年,他曾率領紅軍第六軍團參加著名的二萬五千裡長征。1944年至1946年,他又率領第三五九旅南下北返,經歷了二萬七千裡征程。1946年9月12日,王震穿越槍林彈雨,來不及刮胡子回到延安來到王家坪毛澤東的住所。王震以十分激動的心情向他敬禮、問好。毛澤東也很激動,緊緊握住王震的手,上下打量著他,好長時間說不出話來。王震滿頭長發,那瘦削的面孔和滿腮的胡子,還有那襤褸的衣著,仿佛在向毛澤東訴說著他一路的風塵。毛澤東隨后和王震進行了長談。這也是毛澤東接見“王胡子”的一個佳話。27日,全軍返回延安。《解放日報》這天發表了題為《歡迎三五九旅勝利歸來》的社論,對三五九旅突破數十萬頑軍的圍追堵截,勝利回到陝甘寧邊區給予了很高評價。

第三五九旅到達延安這天,王震打早到遠處迎上部隊,帶領部隊在千萬群眾夾道歡呼中進城。行至七裡鋪時,王震對全體健兒講話:“為了解放中國人民,我們要到哪裡就到哪裡,任何蔣美反動派的力量,都阻止不住我們繼續為中國獨立和平民主奮斗到底。”擠在人群中的美國《紐約先驅論壇報》記者斯蒂爾,把每一個感人的場面都攝進了他的鏡頭,她心情激動地說:“這裡,我真正看到了人民和軍隊這樣親密的關系。”

1949年10月10日,王震率領的第一兵團開始解放新疆的歷史性進軍,又創造了軍事史上的奇跡。

清朝同治年間,左宗棠率領湘軍入疆,用時兩年多。1943年8月國民黨軍隊七萬人入疆,經過三年准備,用時兩年半才進軍到迪化(今烏魯木齊市,下同)、喀什、瑪納斯等地。

而第一兵團二、六軍的七萬大軍,在嚴寒的冬季和連續行軍作戰未得休整的情況下,隻用了六個月時間便進駐全疆各個重要城市和軍事要地,並接管了千裡邊防,完成了王震的最后一次長征。

二、賽福鼎·艾則孜心目中“能武能文的全才”

賽福鼎·艾則孜是黨和國家民族工作的卓越領導人。1949年9月15日到北平至10月下旬這段時間內,賽福鼎·艾則孜參與了一系列重要國務活動,其中有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他作為新疆各族人民的代表,行使著神聖的權利。他當選為一屆全國政協委員、中央人民政府委員、法律委員會委員、中央民族事務委員會副主任。同年12月他任新疆省人民政府副主席、新疆軍區副司令員。

賽福鼎·艾則孜在《憶王震》一文中寫到:1949年10月1日下午,毛主席像講故事一樣把王震從一個農民的兒子成為鐵路工人說起,最后講到王震在延安率領三五九旅在南泥灣開荒作出的重大貢獻。聽了毛主席的介紹,王震同志的英雄形象在我的心目中逐漸清晰起來。王震同志算得上是一位能武能文的全才。如果說南下北返記錄的是王震同志彪炳史冊的赫赫戰功的話,那麼南泥灣開荒則顯示了王震同志含辛茹苦、艱苦奮斗的創業精神。最后,毛主席對我說:王震是一位好同志,從現在起,你要和他一起工作。在戰場上他是一位所向披靡的英雄。在政治工作中,你熟悉新疆的情況,所以,處理一些涉及面較大的問題時,你要多幫助王震同志,要多提醒他審慎行事。

1951年王震與包爾汗(左一)、賽福鼎·艾則孜合影

賽福鼎·艾則孜說:“在整個談話過程中,我從毛主席和其他中央領導同志的語氣和表情裡看出毛主席、黨中央對王震同志寄予很大的信任和期望。我還注意到的另一件事是,毛主席、少奇、恩來、朱總司令有時用‘王胡子’來親切地稱呼王震同志。”

三、國民黨起義將領陶峙岳說:王震對我的思想改造影響最大

陶峙岳,湖南省寧鄉市人。1949年率部在新疆起義時,他是新疆警備總司令部總司令。王震到迪化后,同陶峙岳接觸較多。當時,陶峙岳談吐中流露出他在起義時的兩種心情:一個是“軍人守土有責”,這是愛國主義的思想。他這個“守土有責”含義比較寬,不僅新疆不能讓英國、美國搞去,也不能讓蘇聯搞去。他說,大好河山啊,不能讓外國人搞去。再一個是“袍澤情深”。對自己的部下,要負責安置。打仗不能讓他們暴尸荒野,不打仗也不能讓他們流離失所。特別新疆這個地方,這一地區的士兵將來處境會怎麼樣?有家回不了,在新疆安家也難。他心裡翻來覆去,踏實不了。作為一個軍人,他不能忘記部下,不能對他們不負責任。而在這一點上,恰好王震能夠使他最后放心。他所提出的幾項措施,屯墾戍邊,安家立業,動員內地的家屬到新疆安家,沒有結婚的軍官、士兵可以回家結婚,結完婚以后可以帶到新疆來,使得第二十二兵團全體將士能夠在新疆住下來,而且能夠安下來。他們兩方面的思想都很投機,辦法也合宜。

王震得知起義前國民黨拖欠這個部隊三個月軍餉,立即補發。經過改編,陶峙岳對他所擔心的兩件大事完全放心了,中央對他本人的位置也作了妥善安置。中央軍委除任命他為第二十二兵團司令員,還任命他為新疆軍區副司令員。后來他還是國防委員會的委員,又授了上將軍銜。

陶峙岳在《自述》裡說:兵團之成立,所有起義人員均得到妥善的安置,人心大為振奮。還有一件事是值得稱道的。那是國民黨政府南遷廣州后,欠發部隊三個月薪餉,這筆賬也由解放軍核算全部補發。這是歷史上沒有先例的事。

1949年12月29日,在第二十二兵團成立大會上,陶峙岳宣讀了中央軍委命令並率起義官兵代表隆重宣誓。第二十二兵團組成后,為保衛邊疆、建設邊疆作出了貢獻。

王震和陶峙岳在一起

陶峙岳還在《自述》中談到他對王震的良好印象和由衷的感激心情。他說:王震同志對我的思想改造影響最大,不僅在工作上受他的直接領導,在日常生活中也與他接觸很多,他隨時給我以鼓勵和幫助。

四、“生產建設兵團”的締造者

1954年10月,在新疆一個重要的日子應該載入史冊。“新疆軍區生產建設兵團”宣告成立!從此,它執行“生產隊、工作隊、戰斗隊”的任務,擔負起了屯墾戍邊的歷史使命。這一年10月7日成立新疆軍區生產建設兵團的命令,就是以新疆軍區代司令員王震的名字領銜下達的。因此,無論是老一代的軍墾戰士,還是新疆的各族人民群眾,在談到新疆的驕傲——“生產建設兵團”時,都念念不忘它的締造者王震將軍,都要把回顧歷史的目光投向20世紀40年代末、50年代初。那是新疆剛剛獲得解放、萬眾歡騰的年代,同時,又是百廢待興、極其艱苦的年代。

王震同志為促進各族人民團結,鞏固西北邊疆,嘔心瀝血,東奔西走,傾注全部精力,為新疆現代化工農業的發展奠定了重要基礎。他的辛勤付出,使新疆的長期穩定和后來的全面發展有了良好的開端。他對新疆各族人民飽含無限熱愛,對這片熱土懷有深沉眷念,受到各族人民真誠愛戴。

為了讓子孫后代銘記凱歌進疆、軍墾序曲、艱苦創業、激情燃燒、“三隊作用”、親切關懷、再鑄輝煌的廣大軍墾兒女艱苦創業的偉大歷程,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在戈壁明珠石河子市建設了新疆兵團軍墾博物館。為銘記石河子市的開發建設歷史以及這座城市的奠基者王震將軍的歷史功勛,石河子人民又在博物館前立起了一座王震銅像,供世代瞻仰。銅像逼真地再現了王震當年踏勘選址時的英姿:一位威武的將軍,站在一匹駿馬旁,右手拿著望遠鏡,左手指著腳下,仿佛在說:就從這裡開始,我們將建起一座現代化的新城!

沒有黨的領導,就沒有如此規模的新中國的屯墾戍邊事業,沒有以王震為代表的老一輩革命家的關懷和百萬屯墾戰士艱苦卓絕的奮斗,就沒有如此持續發展的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的今天。

坐落在石河子的新疆兵團軍墾博物館前的王震將軍雕塑

2014年10月,在新中國成立暨新疆和平解放65周年之際,我有幸參加了在新疆人民會堂舉行的慶祝新疆生產建設兵團成立60周年大會。黨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在賀信中說:為鞏固西北邊陲,開發建設新疆,促進各族人民團結、維護祖國統一和新疆社會穩定,1954年黨中央、中央政府決定在新疆成立生產建設兵團。60年來,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白手起家,艱苦奮斗,忠實履行國家賦予的屯墾戍邊的光榮使命,為推動新疆發展、增進民族團結、維護社會穩定、鞏固國家邊防作出了不可磨滅的歷史貢獻。

此時,我們怎麼不懷念那些無數“獻了青春獻子孫,獻了子孫獻骨灰”的兵團人呢!

五、王震說:黨史應該為現實服務

1985年11月15日,王震在廣州的一次談話中說:“研究黨史,不應該為研究而研究,就歷史而歷史,而應該為現實服務。”

對於編纂黨史、軍史、撰寫革命人物傳記和回憶錄,王震主張實事求是,反對胡編亂造說假話。“說假話、報假功,是不允許的,那樣不好。”

王震說,研究革命前輩、革命先烈的歷史,出版他們的文集和史料,撰寫他們的傳記,是黨史研究工作的一個重要方面,這是必要的。80年代初,原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根據李維漢的建議經黨中央批准成立《革命烈士傳》編輯委員會,著手編纂我國新民主主義革命階段28年間犧牲的1000位最有代表性的革命烈士傳記。王震認為這是一項具有重大意義的創舉,積極支持編委會的工作。1984年5月間,他接見了這個編委會的同志,就黨史研究和革命烈士傳的編寫工作談了自己的意見。

王震說:“撰寫革命烈士傳的工作,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現在著重為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的烈士寫傳,也要照顧到舊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的烈士。沒有舊民主主義革命,就沒有新民主主義革命。革命總是承前啟后,有個銜接……”

在談到立傳烈士的人數問題時,王震說:“中國革命殘酷,犧牲的烈士不可能都立傳,有不少同志犧牲了連名字都沒有留下,他們對革命都是有貢獻的無名英雄。有些烈士也不一定單獨立傳,可以在寫某個烈士時附帶寫上他們的名字和事跡,這樣既可以不受人數限制,也可避免隻寫一個人的毛病。著名的革命烈士總是有他的戰友和同伴的,比如寫任弼時、賀龍同志傳記時,在他們的領導下犧牲的較著名的烈士就可以在他們的傳記裡提出來,這對他們的后代也是個很大安慰。”

許多老一輩革命家的子女都深有感觸地評價王震:胡子叔叔真是個心底清亮的無事不管的好老頭,他從不夸耀自己,但總是古道心腸,十分熱心地甘為別人做嫁衣裳。

六、王震說:歷史和國情教育是一項全民性的基礎教育

1989年6月1日,王震在全國中小學德育工作會頒獎儀式的講話中說:“中小學教育工作是一項十分重要的工作。它不僅關系著我國青少年的素質,而且關系著整個中華民族的素質﹔不但關系著黨的前途和命運,而且關系著人民共和國的今天和未來。青少年時期,不但是他們一生成長的重要時期,也是施教的最好時期。在這個時期,不僅容易糾正他們積習不深的缺點,而且美德的種子易於生根發芽……”

王震還強調,對青少年進行歷史教育,特別是近現代史教育和國情教育,是堅持四項基本原則,是維護國家長治久安、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大業的一件大事。歷史和國情教育是一項全民性的基礎教育,是我國整個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重要內容。不僅要在學校中進行,而且還應在全社會進行。

他說:“一個青年干部不了解我們國家的歷史,不了解黨的歷史,他的政治信念,就不可能是堅定的。”

七、“七死一生”,百折不撓

王震在革命戰爭年代曾受過7次傷,背部有4處,右腿有2處,頭部有1處,可謂七死而一生。新中國成立后,他率領農墾大軍,奮戰在西北、東北、西南邊疆,艱苦的生活和過度的勞累使他患上多種疾病。早在60年代初期,他就因患胃潰瘍,胃被切除了四分之三﹔不久,又因患腸梗阻,做了鬆解手術﹔1965年,患腹壁疝氣,做了腹壁修補手術﹔70年代后又做了兩次大的手術,一次是膽囊摘除手術,另一次則是膀胱癌治療手術。如此之多的大手術,使王震經受了常人所無法忍受的疾病的痛苦。

和王震一起中原突圍出生入死的戰友、原國家主席李先念曾經心疼地對王震開玩笑說:“你肚子裡快讓醫生給掏空了!”

除患病之外,有時還可能出現意外的情況。1990年夏天,王震在北戴河休假,就曾經在拜訪彭真時,因彭真意外摔倒,他上前攙扶,造成自己的左股骨頸骨折。經過醫生們的精心治療,四個多月后,他又出現在黨的十三屆七中全會的閉幕會上。

1991年11月15日,王震住進了解放軍總醫院,症狀是咳嗽、咯痰增多,被診斷為支氣管炎急性發作,隨后病情加重。李先念聽到王震插鼻管的痛苦情景后,眼圈兒都紅了。李先念嘆了一口氣說:“胡子吃苦啦!”他讓人轉告王震:“告訴胡子,我最了解他。他是具有堅強意志的無產階級革命家。他的生命力是很頑強的。毅力是很堅強的。敵人千軍萬馬他都不怕,這點小病他一定能夠戰勝。現在國際國內形勢復雜,黨需要他,人民需要他。要求他健康長壽。”

八、“永遠和各族人民守衛社會主義祖國的西北邊疆”

1978年12月,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王震曾先后8次赴新疆視察工作,建議並促成黨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批准恢復了新疆生產建設兵團。他全心全意維護少數民族群眾利益,堅定不移反對破壞民族團結和祖國統一的民族分裂勢力和恐怖勢力。他最關注的就是新疆的安定團結和兵團的發展壯大。

1981年8月10日至19日,王震和時任中央書記處書記的王任重,陪同鄧小平到新疆視察。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內,王震撐著患癌症的身體,四次考察新疆。王震常說:“新疆是我的第二故鄉。我對新疆一直懷著深深的感情。”

1991年8月,王震在新疆喀什彈起少數民族朋友送他的冬不拉。

1991年8月16日至24日,在原中顧委常委蕭克,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廖漢生、賽福鼎,全國政協副主席王恩茂、馬萬祺的陪同下,王震最后一次回到新疆。8月23日下午,在與新疆黨政軍領導同志座談時,他十分動情地說:“我在1980年曾經說過,現在我重申,如果去見馬克思,我已委托戰友和親屬將我的骨灰撒在天山上,永遠和各族人民守衛社會主義祖國的西北邊疆。”8月24日,83歲的王震特意穿上了維吾爾族傳統的服裝,戴上維吾爾族的花帽,像一位慈祥的維族老人,與向他送行的同志一一道別。在機艙門口,王震久久地揮動著手臂向人們致意。臨別時,他慢慢地彎下腰來深深地鞠了一躬,向新疆大地、向各族人民和廣大兵團的戰士、向他曾經戰斗過的地方,依依惜別。

在機場停機坪上送行的同志無不為之動容……

九、王震和鄧力群的最后約定

1993年3月12日18點30分,在悲泣的哀樂聲中,中央人民廣播電台首先播發了中共中央、全國人大常委會、國務院、中央軍委訃告:……王震同志因病醫治無效,於1993年3月12日15點34分在廣州逝世,享年85歲。

王震生前曾多次交待,喪事一定要從簡。他與曾在新疆一起工作過的原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鄧力群約定,誰若先走一步,健在者協助辦理后事,並監督從簡。

鄧力群曾是中共中央在新疆三區的聯絡員,他認真貫徹執行中央指示,以嚴肅認真的工作態度,多方奔走,促成了陶峙岳和包爾漢的和平起義,粉碎了國內外反動勢力妄圖把新疆從祖國分裂出去的陰謀,為解放軍順利進疆和穩定新疆局勢做了大量工作。

為了完成王震最后的遺願,鄧力群這天也同機來到新疆。4月3日,天幕低垂,大雪驟降。一夜之間,天山南北一片白雪莽莽。4月4日,雪過天晴。上午10時45分,護送王震骨灰的專機在烏魯木齊機場徐徐降落。王震的子女捧著骨灰盒和遺像,緩步走出舷梯,王震夫人王季青和陪同護靈的楊德中、鄧力群等跟隨其后。靈車經過的烏魯木齊街頭,肅立著自動趕來迎靈的數萬名各族群眾。人們佩戴潔白的小花,身著素色服裝,眼含熱淚,向他們敬仰的王震同志作最后的告別。4月5日,清明節。上午11時30分,一架裝載著王震骨灰的小型運輸機從烏魯木齊機場騰空而起,向著挺拔巍峨、素裹銀裝的天山飛去。12時整,王震的子女和身邊工作人員手捧著骨灰,伴著一朵朵鮮艷的玫瑰、月季、黃菊,從五千多米的高空徐徐撒落……

“王胡子”將軍啊,你魂歸邊塞,你與“三山夾兩盆”的疆土共存。在共和國西北廣闊的山地之間,你構筑的“熱愛祖國、無私奉獻、艱苦創業、開拓進取”兵團精神高地永為后人景仰。

原載:《湘潮》2020年第4期 

(責編:曹淼、謝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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