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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戰役:進軍福建的開篇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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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市是福建省的省會,位於閩江下游,周圍環山,中央低平,閩江橫貫其間,地勢十分險要。1949年8月11日,人民解放軍第3野戰軍第10兵團,經過精心准備,向福州守敵發起攻擊,福州戰役打響。戰役至23日結束,歷時13天。第10兵團在中共地方組織和游擊隊的配合下,殲滅了國民黨軍39400人,其中俘敵30160人,福州守敵除一部逃跑外,大部被殲,解放了福建省會福州市和周圍9座縣城及馬尾軍港,為解放福建全省創造了有利條件。
整編殘敵防守福州,蔣介石親自訓話鼓舞士氣。
1949年4月,人民解放軍發起渡江戰役,解放了長江以南廣大地區,國民黨軍殘敵繼續南撤。國民黨福州綏靖公署主任朱紹良和第6兵團司令李延年,把南逃到福州一帶的國民黨殘敵合編為5個軍13個師,約6萬人,防守福州地區。7月,蔣介石親自到福州布置增修工事,調整兵力,加強防御,企圖阻止我軍南進,以屏障台灣。蔣介石在機場召集營以上正職軍官進行訓話時說:“福州廈門系台灣之門戶,不獨系中國戰略要地,而且為世界戰略要地,不獨今日為前進基地,將來並作為反攻基地,我們不獨要收復共產黨所搶佔去之地方,而且以此作為進攻蘇聯之基地。今年九月世界形勢要起基本大變化,各級長官必須堅守這反攻基地。”但蔣介石卻又秘密另告高級軍官說:“如果實在形勢不利,不能固守時,可退守沿海島嶼,以沿海島嶼為基地。”由此可見,國民黨自上至下對防守福州的決心都不堅定,信心也不足。
解放軍南下入閩,斷敵退路准備會殲福州守敵。
上海解放后,人民解放軍第3野戰軍根據中央軍委的統一部署,決定以葉飛的第10兵團率所部第28軍、第29軍、第31軍共13萬人執行進軍福建的任務。1949年6月27日,第10兵團下達進軍命令。隨后,在蘇州、常熟、嘉興地區進行准備,深入動員教育,整頓和充實組織,較好地解決了部隊中存在的“三怕一不願”的問題,即“怕爬山,怕語言不通,怕天熱”和“不願離開京滬杭”,樹立了進軍福建、解放和建設福建的信心和決心。
為了保証進軍任務的完成,司令員葉飛於6月初任命第29軍參謀長梁靈光率領一支400余人的先遣隊,先期入閩,偵察情報,籌集糧食,搶修道路。在地方黨組織和游擊隊的配合下,先遣隊籌集到350萬公斤大米、450萬公斤柴草以及馬料、食鹽等物資和藥品、生活必需品等﹔此外,中共中央華東局還抽調了600余名干部和2000多名知識青年隨軍南下。7月2日,第10兵團開始南下,並於當月底抵達預定地區集結,進行針對性的山地作戰訓練。
針對國民黨軍的防御部署,第10兵團於7月下旬召開作戰會議,研究了進攻福州的作戰方案。鑒於福州守敵想固守而不死守的心態,要殲滅福州地區之敵,首先在於切斷其退路。在進行全面綜合分析后,兵團司令員葉飛、政治委員韋國清決心採取鉗形大迂回攻擊的戰法,首先斷其陸、海退路,而后會殲被圍之敵。決定以第29軍從右翼遠程迂回,斷敵陸上逃路,以第31軍從左翼迂回,斷敵海上逃路,以第28軍進行正面突擊,策應第29軍行動,並防敵南北夾擊。同時,兵團還預想了敵軍撤守外逃的處置方案:若守軍撤守外逃,第28軍則速佔福州,並繼續向東追擊﹔倘守軍越閩江南撤,則第29軍堅決予以阻擊,第28、31軍跟蹤追擊。7月23日,第3野戰軍批准了第10兵團的決心部署。
三面合圍福州,守敵大部被殲。
福州戰役原定於8月15日發起。但8月4日,我軍發現守敵開始收縮,有撤逃跡象。因此,兵團首長決心提前發起攻擊。8月6日開始,第10兵團按預定作戰計劃,分幾路向福州開進,部隊經5天急行軍,隱蔽逼近福州外圍。
8月11日,福州戰役打響。右路第29軍,首先發起戰斗,並於16日切斷國民黨軍南逃之陸路﹔左路第31軍,於16日控制了閩江北岸,封鎖了閩江,完成了斷敵海上逃路之任務﹔中路第28軍,於16日迫近福州市郊。至此,第10兵團從東、西、北逼近市區,對福州形成了三面合圍。福州守敵見福州被圍,一時驚慌失措,朱紹良和李延年乘飛機倉皇逃往台灣,把防守福州的任務交給中將副軍長李以劻和兵團參謀長何同棠。
8月16日,總攻福州開始。李以劻、何同棠立即帶著駐守福州的四五千人向福清方向逃竄,迅速被我第29軍包圍。李以劻、何同棠等人開會決定投降,並派一名中校副團長帶著李以劻親筆簽名的名片到我第29軍85師指揮所,說:“我們是來投降的。”85師師長朱雲謙告訴他們:“你們無條件一律放下武器,我們保証你們的生命財產安全。”不久,李以劻、何同棠下令投降,投降的4700多人中有少將以上軍官9人。在清點人數的時候,發現缺少了第25軍的中將軍長,又派出部隊搜索,后在一個山溝裡被我軍俘虜。
17日晨,第28、第31軍各一部進入福州城,福州解放。隨后,第10兵團除以一部兵力警備福州外,主力分路追堵逃敵,前鋒團迅速推進至萬壽橋。萬壽橋是福州市區通向閩江南岸的唯一陸上通道。因此,雙方對萬壽橋的爭奪相當激烈,萬壽橋戰斗成為福州戰役中最激烈的戰斗,也是具有決定性意義的戰斗。為阻止人民解放軍過江追擊,掩護其主力撤退,國民黨軍在萬壽橋部署了一個團,在橋的中央建了一個碉堡,以猛烈的火力交叉網封鎖橋面,並以大橋南面山上的迫擊炮不斷襲擊江面和橋面,形成了堅固的火力牆。解放軍前鋒團沖到萬壽橋時,突然遭到國民黨軍密集的火力射擊,傷亡10余人,進攻受阻。該團政委孫樂洵命令3營副營長魏景利組織幾十人的突擊隊強行攻擊,魏景利胸部中彈,仍用手捂住傷口繼續指揮作戰。但由於敵軍火力十分猛烈,我軍突擊隊一度被壓在大橋上無法前進。危急關頭,橋北我軍及時組織火力掩護,副排長王克勤首先沖到橋南敵軍工事前,手持沖鋒槍猛烈掃射並高呼“為副營長報仇”口號,其余隊員迅速沖過橋去。
萬壽橋戰斗后,我軍在審問俘虜時,一名投降的國民黨士兵向我軍報告說,國民黨軍在我軍進攻萬壽橋之前,就將兩包炸藥放在了橋墩上,准備炸橋。我軍迅速組織人員進行排查,終於找到這兩包炸藥,把炸藥扔到閩江,炸藥在江中爆炸,萬壽橋得以幸免。
我軍乘勝繼續追擊。敵除一部逃往平潭島和漳州、廈門外,其余均被殲。23日,福州戰役結束,進軍福建第一階段作戰任務勝利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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