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警予：在世界上放一個特別光明（家風家訓）

　　向警予，中國共產黨早期領導人之一，中國婦女運動先驅，曾任候補中央執行委員、中央執行委員，中央婦女部第一任部長。1928年，因叛徒出賣被捕，英勇就義，年僅33歲。向警予一生都在追求救國救民的真理，全部精力投入到改造社會和謀求解放的事業中。她留下的10封家書中，不僅表達了熱血報國的壯志，還有對子侄的諄諄教誨。

　　向警予1895年出生於湖南漵浦，其父親為當地富商，思想開明，十分重視子女教育。向警予5歲開始認字，8歲入小學讀書，“開縣城女子入校讀書之先聲”。她的幾個哥哥都曾留學，或學醫或學法律。其大哥曾參加維新運動，后又捐資辦學，倡導教育救國，后又追隨孫中山至日本，參加中國同盟會﹔其五哥也曾參加辛亥革命。受此家風熏染，向警予很早便接受革命思想，年少時便有成就一番偉業的理想。

　　1916年，向警予從長沙周南女校畢業后回到家鄉，在父兄的鼎力幫助下，創辦漵浦女校，自任校長。1919年秋，向警予加入毛澤東和蔡和森領導的新民學會，不久后與蔡和森等人赴法國勤工儉學。途中她與蔡和森相愛，受蔡和森影響信仰共產主義。1920年5月，二人在法國蒙達尼結婚。同年12月，她在給父母的信中袒露心聲：“你的九兒（即向警予）在這裡，努力做人，努力向上。總要不辱你老這塊肉與這滴血，而且這塊肉這滴血還要在世界上放一個特別光明。”

　　留法期間，向警予積極投身共產主義運動。她曾收到在長沙省立女師讀書的侄女向功治談自己人生理想的信，回信給侄女稱贊道：“你不願做管理家業的政治家，願發奮作一改造社會之人，有思想有識力。”她指出，現在正是掀天揭地社會大革命的時代，正需要有志青年從事革命事業，要多瀏覽報章雜志，了解世界潮流和社會問題。她進一步告誡侄女說，“親師取友，問道求學是創造環境改進自己的最好方法”，萬不要關門死讀書，“毛澤東陶毅這一流先生們，是我的同志，是改造社會的健將，我望你常在他們跟前請教！”

　　1921年11月，向警予啟程回國，次年1月在上海辦理正式入黨手續。1922年4月，女兒蔡妮在上海出生，1924年5月，兒子蔡博在長沙出生。向警予投身革命，出生入死，她的女兒和兒子幼時便托給奶奶和大姑媽撫養。向警予犧牲時，女兒蔡妮年僅6歲，兒子蔡博隻有4歲。雖然在一起時間很短暫，但母親對子女的影響卻是深遠的。姐弟二人始終記得1927-1928年間母親在武漢緊張的革命斗爭中寫給他們的話：“小寶寶，小寶寶，媽媽忘不了！……希望你像小鳥一樣，在自由的天空飛翔，在沒有剝削的社會成長。”這首兒歌表現了向警予對子女深厚的愛，對實現解放與自由的殷切期盼。

　　1978年，蔡博撰文懷念母親時寫道，他與姐姐長大成人，學有專業，參加革命，繼承父母的遺志，但與父母對黨和人民的貢獻相比，常感慚愧﹔唯有在有生之年發奮圖強，為祖國的建設貢獻力量。蔡妮在晚年回憶父母時說：“我沒有多少關於父母親的直接記憶，卻時時感受到父母的精神力量。”孫女蔡楠在回憶奶奶向警予時說：“在遺存的一份份家書中，我似乎看到她鐵骨錚錚外表下柔情似水的一面。”“作為后人，我們的責任是傳承奶奶的精神，講好奶奶的故事，共同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貢獻力量！”

　　（作者單位：中國政法大學人文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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