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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裕禄永远与兰考人民在一起

王学亮

2014年08月12日15:18   来源:人民网-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福建党史月刊》授权中国共产党新闻网独家发布,请勿转载)

1962年,自然条件很差的河南省兰考县在经历了三年困难时期的煎熬之后,情况更加不好。这里风沙、内涝、盐碱等自然灾害非常严重,农业产量很低,群众生活很苦……中共河南省委为改变这个全省最困难的县的面貌,选派优秀干部焦裕禄去那里担任县委书记。

下定决心治“三害”

当组织上和焦裕禄谈这个决定时,问他:离开大城市,离开已经熟悉的工业管理工作,到各方面条件都很困难的兰考去,有什么困难没有?虽然焦裕禄知道自己是要到最苦、最穷、最难的地方去工作,也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但他回答:感谢组织上对我的信任,我没有什么困难。第二天,他就带着自己简单的行李去了兰考县。

到了兰考之后,焦裕禄看到的情况比已经知道的还要糟。他面前的兰考是一幅严重的灾荒景象:横贯全境的两条黄河故道,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黄沙;片片内涝的洼窝里,结着青色的冰凌;白茫茫的盐碱地上,枯草在寒风中抖动……这一年,春天风沙打毁了20万亩麦子,秋天淹坏了30万亩庄稼,盐碱地上有10万亩禾苗被碱死,全县的粮食产量下降到历史的最低水平。

面对严重困难,焦裕禄却斗志昂扬,他在县领导班子会议上说:兰考人民有改变家乡面貌、由穷变富的强烈要求,就像在土地上布满干柴一样,只要迸出一个火星,就可以燃起熊熊烈火。这里有36万勤劳的人民,有烈士们流血牺牲解放出来的90多万亩土地,只要加强党的领导,就是有天大的艰难,也一定能杀出条路来!在给上级领导的信中,焦裕禄这样写道:“感谢党把我派到最困难的地方,越是困难的地方,越能锻炼人。请组织上放心,不改变兰考的面貌,我决不离开这里。”

到兰考后,焦裕禄经过调查研究发现,这个县重重困难的背后有一个根本原因,就是存在“三害”:涝、沙、碱。他决心带领全县人民一起治“三害”。1963年2月,焦裕禄主持县委常委会,决定成立除“三害”办公室,抽调120名干部、老农民和技术员组成调查队,焦裕禄亲自率领这支队伍,度过120个昼夜,跋涉2500多公里,跑了120个大队。

当时 ,焦裕禄的肝病已经相当严重。许多同志劝他不要下去,只要在家里听汇报。他说:“吃别人嚼过的馍没味道。”为了查清风沙的底细,他和调查队员一起步行,一段路一段路地查,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查,经常越过县界和省界,一直追查到沙源和风源。干旱季节,他亲自用舌头辨别盐碱的种类和土壤的含碱量……

经过在风里、雨里、沙窝里、激流里的长期调查研究,焦裕禄摸清了兰考“三害”的底细:全县有大小风口84个,大小沙丘1600个。他和队员们对这些风口、沙丘一个个丈量、编号、绘图。兰考的大小河流,淤塞的河渠,阻水的路基、涵闸……他心中也清清楚楚。在基本上掌握了水、沙、碱发生发展的规律之后,焦裕禄和县委的同志们共同绘制了详细的排涝泄洪图,制定出了切实可行的改造兰考自然环境的规划。在县委给中共开封地委的相关报告中,焦裕禄写下了这样豪迈的话:“面对当前严重的自然灾害,我们有革命的胆略,坚决领导全县人民,苦战三五年改变兰考面貌。不达目的,我们死不瞑目。”在他的带领下,兰考人民全部行动起来除“三害”。

“我是您的儿子”

焦裕禄的心里永远装着群众,他到兰考后,凡事首先想到的是群众。

一个冬天的黄昏,兰考刮起了大风,下起了大雪。焦裕禄听到风雪声,立即把县委办公室的同志叫来说:“刮这么大的风,下这么大的雪,群众住得咋样?牲口咋样?这是我们必须牵挂的大事。县委办公室要向各公社发个通知:第一,所有农村干部必须深入到户,访贫问苦,安置无屋居住的人,发现断炊户,立即解决。第二,所有从事农村工作的同志,必须深入牛屋检查,照顾老弱病畜,保证不冻坏一头牲口。第三,安排好室内副业生产。第四,对于参加运输的人畜,凡是被风雪隔在途中的,在哪个大队的范围内,由哪个大队热情招待,保证吃得饱、住得暖。第五,教育全党,在大雪封门的时候,到群众中去,和他们同甘共苦。”县委办公室的同志记下后,立即用电话向各公社发出了通知。

大风雪持续了一夜,焦裕禄也一夜没睡。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把县委几个主要领导叫来说:“在这大雪拥门的时候,我们不能坐在办公室里烤火,应该到群众中间去。”说罢,就领着大家顶风冒雪出发了。

这天,焦裕禄冒着风雪,忍着剧烈的肝痛,一连走访了9个村子,访问了几十户群众,却没烤群众一把火,没喝群众一口水。他来到梁孙庄梁俊才的家里,老大爷卧床不起,老大娘双目失明。老大爷问:“你是谁呀?大雪天来干啥?”焦裕禄说:“我是您的儿子,毛主席叫我来看望您老人家的。”老大爷感动得热泪盈眶,说:“解放前,大雪封门,地主逼租,撵得我躲人家的房檐,住人家的牛屋。还是党好,社会主义好!”

最后的日子

焦裕禄领导兰考县干部、群众治理“三害”废寝忘食,由于过度劳累,本来就身患肝病的他,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肝病持续发作,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兰考县委的干部们发现,焦裕禄每次主持会议、作报告时,总是把右脚踩在椅子上,用右膝顶住肝部。他棉袄下边的两个扣子是不扣的,左手经常揣在怀里,按着作痛的肝部。他坐着办公时,总是用一个硬东西一头顶着肝部,一头顶在椅子上,时间长了,他坐的藤椅右边被顶出了一个大窟窿。

一次,焦裕禄到地委去开会,地委负责同志发现他脸色不好,劝他住院治疗,他说:“现在正是春天,要安排一年的工作,我离不开啊!”地委负责同志请来一位有名的中医给他看病,诊断结果是:病情已经很重了。这位中医给焦裕禄开了药方,他看了看,嫌药贵,说什么也不肯买药。他说:“灾区群众生活很困难,花这么多钱买药,我能吃得下吗?”

后来,焦裕禄的病越来越严重,他连笔也拿不动了。县委决定送他到开封市的医院去治病。开封的医院给焦裕禄检查后,感到他的病情已经十分严重,便将他转到郑州的医院。郑州的医院检查后,又把他转到北京的医院。北京的医院经认真检查,作出了如下诊断:“肝癌后期,皮下扩散。”医生们的结论是:“最多能存活20天时间。”

医生们在得知此前焦裕禄并没有使用任何止痛的药物后,非常惊讶:肝癌后期巨大的疼痛,一般人是忍受不住的,可焦裕禄竟然坚持工作,连一声呻吟也没有。他们带着崇敬之情站在焦裕禄的病床前久久无语。焦裕禄心中也明白自己的病治不好了,当护士来给他注射止疼针时,他摇摇手拒绝了,他说:“我不需要了,省下来留给更需要的人用吧。”

焦裕禄不愿意在北京治病让国家花那么多钱,组织上只好将他转回郑州河南医学院附属医院。不久,医院即宣告焦裕禄病危。兰考县委的一位副书记到郑州探望他,他握着这位副书记的手说:“我不行了,你们要领导兰考人民坚决地斗争下去。我们是灾区,我死了,不要多花钱。我死后只有一个要求,要求组织上把我运回兰考,埋在沙堆上,活着我没有治好沙丘,死了也要看着你们把沙丘治好!”

在焦裕禄去世后的一年时间里,兰考县的全体党员群众用汗水灌溉了兰考大地,历史上一直缺粮的兰考于1965年实现了粮食自给。全县2574个生产队,除300来个队是棉花、油料产区外,其余的全部有了自己的储备粮。焦裕禄生前倡导制定的改造兰考大自然的蓝图,终于变成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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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张湘忆、谢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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