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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留下的侵瓊物証(圖)

2013年08月26日08:57   來源:海南日報

原標題:日軍留下的侵瓊物証

霍霍軍刀的戰爭記憶

長1米,寬約2厘米,這把斜放在櫃旁的日本軍刀,刀面斑斑的鏽跡卻難掩其昔日的鋒芒。

“這把軍刀是2005年8月好友孫有經托人從樂東九所鎮帶來給我收藏的。”文博館主人蔡明康先生介紹,這把軍刀主要用於戰時指揮,刀刃鋒利無比。村民們常拿它去砍樹根、削石塊砌房屋。因使用率較高,刀柄便脫落了,刀刃也鈍了許多。

1939年1月19日,日軍下達第265號命令進攻海南。2月10日,日本侵略軍第五艦隊司令長近藤信竹中將和陸軍第21軍司令長官安藤利少將指揮“台灣混成旅團”從天尾港登陸,佔領府城﹔日軍海軍第五艦隊載著佐世保海軍陸戰隊從雷州半島深尾灣啟航,於2月14日佔領三亞、榆林和崖縣。隨后,日軍以海口、三亞、崖城為據點,分別向南、向東、向北,向東南沿海及內陸地區進攻,形成南北夾擊包抄之勢,在短時間內侵略整個瓊島,瓊崖軍民長達6年多的血淚抗戰史自此開始。

隨著日軍侵略的戰火在古崖州大地上不斷燃燒,據《三亞古今記事》記載,1939年3月17日,樂東黎族自治縣的九所鎮、望樓、樂羅村等地皆被侵佔,日軍九所設營部隊也成為其在九所設立的駐防機構。同年6月30日,日軍侵犯黃流地區,並在黃流設立司令部。

憑借著槍炮、刺刀等軍用武器的威力,侵華日軍在古崖州這片土地上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僅在樂東縣就發生了“樂羅大慘案”、“木頭園十八人井”、“黃流千人坑”、“響土村十七人坑”、“紅湖慘案”等慘案,許多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因此失去了寶貴的生命。

手持這把鏽跡斑斑的軍刀,蔡明康老人向記者形象地比劃著軍刀在戰時的用途。“日本人燒殺掠奪,我們對他們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十分害怕。誰知道這把軍刀上是否沾染了同胞的鮮血。”日軍侵略瓊島時,他才3歲,可戰爭所帶來的恐懼卻從小就已深深鐫刻進老人的記憶。

冰冷的軍用醫療器械

日軍侵華引起了廣大古崖州地區人們的憤慨,瓊島抗日武裝力量依靠人民群眾,與日軍展開了激烈的反法西斯斗爭。戰爭存在,傷亡就不可避免。

蔡明康老人收藏有一個珍貴的手術包,裡面整齊地擺放著13件外科手術的常用醫療器械和兩個大小不一的鋼制消毒盒和紗布和棉球放置盒。

“這些物品都是從一個老朋友手中收購的,他的曾祖父曾是日軍翻譯,與日軍多有接觸。”蔡明康老人說。

這13件制作考究的醫用器械,應當用於較大型的外科手術,而這些手術絕非在臨時醫療帳篷中可開展的,需要到正規的醫院。提到這,就不得不提日軍的野戰醫院。

時至今日,一提到日軍野戰醫院,崖州一帶的老人都會立刻聯想到位於黃流機場附近的日軍“野戰醫院”。

日軍為控制海南島進而南侵東南亞地區,1940年在樂東縣黃流鎮鋪村、赤龍、新榮、秦標等村之間,建設一個軍用飛機場———黃流機場(日稱南進機場),直接派遣飛機對東南亞各國作戰。

“日軍害怕機場附近的村民襲擊或是在他們的水裡投毒,就強迫機場附近的村庄全部搬遷。”秦標村村民關春潤曾聽村裡的老人說起機場的故事,為建機場日軍拆遷大小村庄21個,填平8600余畝良田、5170余畝坡地。

在一張由原國民黨廣東省保安第11團特務長、1945年從那大奉命調到黃流機場與投降日軍辦理交接手續的鐘強先生繪制的《日軍黃流機場兵力配備圖》中可以看到,黃流機場佔地面積約30平方公裡,建有總共1800米長的飛機跑道和60000平方米的停機坪。駐扎於此的是日軍一個飛行聯隊(師),約8500多人。下轄三個飛行大隊、一個地勤大隊、一個技術修理中隊、調度指揮中心、一個防空37毫米高炮大隊、一個步野大隊、保障供給中隊、憲兵隊和慰安團。

如此大規模的駐軍,后勤醫療保障自然是不可小覷,在機場內設立的野戰醫院作為樂東地區較大的軍事醫院,承擔著為近1萬人的日本駐軍和戰場傷員提供醫療保障的重任。

皂盒透露慰安婦凌辱史

在日軍侵華的累累罪行中,招募軍隊慰安婦是其中最慘絕人寰的一項。在蔡明康老人的收藏中,兩個慰安婦使用過的瓷制肥皂盒,橘色彩色圖面的皂盒精致秀氣,卻難掩它曾經的主人淒涼的凌辱史。

日軍侵佔海南后,無數的良家婦女、青春少女,被迫成為日本軍方在侵瓊部隊中推行軍妓制度的犧牲品。據《日軍侵陵史實概要》的作者潘先研究,日軍開始入侵海南島的第三個月起,就開始在佔領區設置慰安所。據調查已知的崖縣(今三亞市和樂東縣部分轄地)就有14所。

崖城的2所慰安所,一所設在尊道村陳家民房設長官慰安所“華南庄”,另一所則在林家民房設士兵慰安所“崖泉庄”﹔榆亞地區有3所,榆林港設海軍長官慰安所、三亞新建的日式浮腳屋設陸軍長官慰安所、榕根村附近設工兵慰安所“中島慰安寓”﹔紅沙市(墟)有1所,在該地區的歐家園擴建士兵慰安所﹔藤橋市(墟)1所位於中街龔家民房。黃流地區設有5所,九所鎮設有1所慰安所。

海南島的日軍慰安婦來源主要有三部分,一是以招募“戰地后勤服務隊”名義誆騙而來的韓國、菲律賓婦女和應募而來的日本婦女﹔二是以各種名目誘騙、強迫而來的中國沿海淪陷區和台灣地區的年輕婦女﹔三是通過各種暴力手段,強擄而來的海南各地年輕婦女。

“這個皂盒是從紅紗地區收購來的,應該是在那附近的慰安所的慰安婦所用。”蔡明康老人說。這個皂盒的主人到底曾經是何人?

1942 年1月,朴來順及其他28名朝鮮、台灣、菲律賓婦女被隨軍調至海南島海口市日軍司令部附近的長官慰安所。次年,朴來順又被調遣至崖縣紅沙市歐家園慰安所。根據她在《我被騙逼當“慰安婦”的經歷》一書中回憶,在歐家園慰安所的 52名慰安婦中,朝鮮婦女就佔半數。由此可見,該皂盒的原主人很可能是來自朝鮮的慰安婦。

撫今憶昔,當看到櫃面放置的日本軍用水壺袋和日軍腰帶時,蔡明康老人頓時像換了個人般,從悲傷的情緒中走出,“這是好友蔣益忠給我的,據說這是在海口演豐鎮的戰場上繳獲的戰利品。”這兩樣日軍的貼身物品最終戲劇性的歸屬,其實正應了那句古話,正義終將戰勝邪惡。(文\記者 黃媛艷 圖\記者 蘇建強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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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常雪梅、程宏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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