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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参加了中缅边界联合勘察

2014年04月17日14:43   来源:人民政协报

原标题:我参加了中缅边界联合勘察

1960年,陈怡祥(后右)和组员同志们站在界碑旁留影。

1960年,陈怡祥(后右)和组员同志们站在界碑旁留影。

中缅边界联合勘察,从1960年底到1961年底整整进行了一年,最后达成协议,圆满解决了边界问题,在世界上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具有十分重要的历史意义。由于中缅两国政府方针政策的正确,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指导下,双方以互谅互让精神,经艰苦努力,才取得了巨大成果。虽然40多年过去了,联合勘察的细节仍有值得回味之处。此文对当时的一些细节做了介绍,以供读者参阅。

队伍和工作

1960年底,组织上派我参加中缅边界联合勘察的翻译工作。到外交部报到后,我跟随姚仲明同志等坐军用飞机到云南,在昆明翠湖宾馆集中学习了几天,就分头下到边境前线。我初期被分配到南段边界工作,后又随队去了中段。

中缅边界线共2000多公里。中缅边界联合勘察委员会中方首席代表是姚仲明,缅方首席代表是昂季准将。联合勘察委员会下设4个队,每队各有3到4个组。中方组长一般是边防军的团级干部或县委书记,技术副组长由解放军总参谋部和国家测绘总局委派。除此,各组均配备一定数量的负责安全保卫的边防军和一名联络官。组内有发报机、对讲机、发报员、译电员和缅、英语翻译,另根据地段民族情况加傣或佤或景颇族等翻译。组里带的钢筋水泥工负责树立界桩。界桩有大中小三种型号,平坝地段、人口密集、交通要道树立大号桩(连底座约1.9米高),深山野林、人烟极稀少处树立小号桩,介于上述两种情况之间的地段树立中号桩。有些重要地段的大号桩,还要在晴天的夜晚给它测定天文点,如畹町90号界桩就有天文测定数据。有了天文测定数据,即使将来出现界桩毁坏或丢失,但标在地图上的该桩位置是跑不掉的。组里管后勤的配备马帮驮运队。中缅双方勘察人员一般同行,勘察谈判取得一致意见时,将界线走向标在双方的航测或绘制的地图上,并写成纪要,由组长签字,各报给各自上级。不易同行的地段各走各的,到约定的时间地点会面。每次队伍出发前,警卫部队根据要走地段配备相应兵力。

平坝上的界线标志

德宏州的瑞丽县境内有一段边界线走向是从平坝耕地上划过去的。双方谈判决定设立多少根界桩之后,在讨论界桩与界桩之间以什么地物标明界线时,颇费了一些时间:垒成水泥墙感到不妥,架起铁丝网也不好,筑成竹篱笆不牢靠也不雅观,后来双方认为种树比较合适。但是,种什么树呢?有人提出种果树或木棉树,结果都觉得不可取,这些树等到开花结果时都会引起双方边民的纠纷。如种上阔叶树,遮阳面积大,影响庄稼的成长,也不予采纳。经多次讨论,走访群众,才确定一种带刺的、叶子细小而且比较坚韧的矮树,这样此地段平坝上的界线标志问题才得到了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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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杨丽娜、常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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