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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軍長征隊伍中的西方傳教士 

趙連軍
2013年05月13日15:32   來源:人民網-中國共產黨新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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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薄復禮對紅軍由印象不好而到由衷欽佩,另一位西班牙駐福建沙縣傳教士西布裡亞諾·布拉阿也同樣如此。不同的是,布拉阿是於1934年1月25日在沙縣縣城被紅軍捉住的。這天早晨,彭德懷和楊尚昆指揮的紅軍三軍團第四師和第六師消滅閩西地方軍閥、國民黨新編第十二師盧興邦的兩個團,攻克沙縣縣城,布拉阿被俘,后於3月初被送到紅色首都瑞金。然而,就在短短的時間內,布拉阿由因為聽到不少關於紅軍的謠言而畏懼,變成了在紅軍隊伍中很安心,徹底改變了對紅軍的印象。布拉阿在被送到瑞金國家保衛局后,於3月3日用西班牙文寫了一篇文章,刊登在1934年3月8日《紅色中華》第159期第4版上,敘述了他被俘經過和對紅軍隊伍的印象。全文如下:

紅軍未到沙縣之前,我聽見了許多關於紅軍的不好的謠言。那時我不大清楚,等到紅軍到了沙縣,我才知道紅軍的真實情形。

本年一月八日,紅軍到了沙縣西門外,即包圍沙縣。到一月二十五日那天早晨即攻進城來。攻城時,系用地雷,這是証明了紅軍的軍事技術是非常高明的。盧興邦部在沙縣的完全繳械,一月二十五日我完全知道了紅軍是怎樣一回事。我在街上,一個紅軍士兵捉到我,把我的手腕捉著,為時不久,一個紅軍官長看見,就問我:“你是不是盧興邦的官長?你是哪個?做什麼事的?”並要士兵不要捉我的手腕,送我到西門外紅軍司令部,問了我的國籍、名字、年齡,來中國好久,及傳什麼教等,以后同我說:“你不要怕!”下午送我到師部,在那裡看見了紅軍的士兵與官長是一樣的吃穿,極平等。互相稱同志,沒有什麼叫官長、士兵。吃晚飯的時候,我與幾個紅軍官長一路吃飯。看見了紅軍對我是很好的,從此,我對於紅軍的畏懼心理開始沒有了,同我說好的話,吃好的飯,招呼很好,這樣的人不會是害我的人。我同他們一天一天的更熟悉,就更不怕了。

夜裡我同他們一個房子睡覺,白天出太陽的時候,我可以自由的散步,我自己首先還不敢出門外,他們叫我出去玩。在沙縣住在紅軍司令部裡兩個星期,他們許多官長都來看我,同我講話,待我極好。沒有聽見一個紅軍士兵罵過我,也沒有打我,甚至沒有看見一個拿打和殺來恐嚇我。

一般的紅軍中沒有打罵的事,也沒有殺過人,這是我看見的確實事情。以前那些說紅軍殺人放火和土匪一樣的話,現在看來,是完全造謠誣蔑紅軍的。到現在,一個多月了,沒有把我關在監獄裡一次,紅軍吃什麼我也吃什麼,完全一樣的生活。白天都有官長來說:“不要怕。”我是很安心的,快樂的過著日子。

我從沙縣到瑞金的途中,也沒有看見紅軍打罵人的事,從沙縣到鶴山(六十裡)路上很熱,有個紅軍官長替我背的大衣。每天到了住宿的地方,都有人倒滾水來給我洗面洗足。到了歸化,我走路走得很疲倦,身體很痛苦,紅軍官長請醫官來看我,給藥與我吃。歸化到寧化,我走不得路,紅軍給了我一匹馬騎。在路上我都同送我的官長士兵一塊住,沒有關押我。在寧化九天,食住同他們一起,還常常自由的東去西游的散步。保衛局的局長,有時同我一路散步,他是上海人。

寧化到瑞金,沿途看見田裡的種植很好,到了江西地界,油菜花鋪滿了田野,好像一個大花園,路上也很清潔。山上都栽有樹木,成了林子。湖陂到瑞金,修了很寬的馬路。從歸化到瑞金,沒有看到一個討飯的乞丐。在瑞金我也沒有坐監獄。我常常出來,在籃球場上散步。生活的招待,都很周到,沒有難為我。

(西班牙駐沙縣神甫)西布裡亞諾·布拉阿

三月三日於瑞金

兩位西方傳教士,在同一個年代都曾和紅軍親身接觸相處,都由最初的印象不好而感到了親切。和紅軍分別后,薄復禮夫婦於10月離開我國,抗戰期間又回來在貴州盤縣傳教,直到1951年離開,最后定居於英國曼徹斯特。上世紀80年代,薄復禮還和肖克將軍有過書信來往。盡管跟隨長征使他度過了人生中最艱難的日子,但他還是自豪地說:“18個月的艱難困苦是我一生中最神奇的經歷。”至於西班牙駐沙縣神甫西布裡亞諾·布拉阿,則由於歷史的原因,目前對其所知隻能如此,有待於進一步深入研究。

(作者單位:江蘇宿遷市紀委派駐紀檢七組)

(責編:孫琳、王新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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