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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勸兒媳劉思齊改嫁:是時候了

丁曉平  方習瑞
2013年07月05日14:10   來源:人民網-中國共產黨新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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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頻頻致信劉思齊,稱呼她為“親愛的思齊兒”“女兒”“娃”,鼓勵她“要爭一口氣,為死者,為父親,為人民,也為那些輕視、仇視的人們爭這一口氣”。

岸英的犧牲對劉思齊刺激太大了。但為不再勾起父親的悲痛之情,她隻能一個人躲著流淚,獨自把哀傷深深地埋在心底。然而這一切又怎麼能瞞得過毛澤東的眼睛呢?毛澤東不止一次地說:“戰爭嘛,總是要死人的。不能因為岸英是我的孩子,就不應該為中朝人民而犧牲。”他跟思齊說:“今后,你就是我的大女兒。”毛澤東安慰著劉思齊,又像是在安慰著自己。也就是從那時起,毛澤東格外疼愛劉思齊,常常親自過問她的衣食住行,而在以后的通信中總是稱她為“思齊兒”,如同己出。

為讓劉思齊盡快走出生活的陰影,毛澤東想給她換一換環境,於是在1954年劉思齊高中畢業時,決定送她去莫斯科大學數力系深造。這一年劉思齊已經24歲。但就在出國前夕,劉思齊患了重感冒,她給毛澤東寫了一封信,希望能在出國前見一見父親毛澤東。於是毛澤東馬上給她寫了一封回信:“思齊兒:信收到。患重感冒,好生休養,恢復體力,以利出國。如今日好些,望來此看﹔否則不要來。最要緊是爭一口氣,學成為國效力。祝好!”落款為“父字”。平平淡淡見真情,他的信也是一個父親送孩子上大學的最美好的祝福吧!

1955年9月至1957年9月,劉思齊在蘇聯莫斯科大學數力系學習。盡管遠隔萬裡,父女間的聯系卻一直不斷,劉思齊經常寫信向父親匯報學習和思想,毛澤東對她的成長也十分關心。1956年2月14日,毛澤東回信說:“親愛的思齊兒:給我的信都收到了,很高興。希望你注意身體,不使生病,好好學習。我們都好,勿以為念。國內社會主義高漲,你那裡有國內報紙否?應當找到報紙,看些國內消息,不要和國內情況太隔絕了。”

劉思齊在莫斯科大學第一學期結束時,收到了毛澤東寫給她的這封家書。遠在異國他鄉,劉思齊不斷寫信給毛澤東,心地溫柔細膩的她思念爸爸,更深知和理解失去愛子的父親如何需要安慰。而毛澤東也想念、疼愛她這個不幸的女兒。信一開頭,毛澤東就親熱地說“親愛的思齊兒”。這種熱烈的稱呼,毛澤東在家書中一般很少使用,僅有稱呼“我親愛的夫人楊開慧”和“親愛的岸青兒”等少有的幾次,對劉思齊深切的愛和期望溢於言表。

或許因為水土不服,在異國獨處的劉思齊經常生病,而其真正的“心病”並沒有因為環境的改變而改變,所以學習往往就難以集中心思和精力,再加上自己由文科改學理工,而且還要重新學習俄語,她感到學業上非常吃力。1957年暑假,劉思齊回國向父親匯報了自己的學習和思想狀況,希望轉回國內學習。毛澤東十分理解思齊的難處,同意她轉學,並於8月4日給她寫了一封信:“思齊兒:信收到。回來了,很高興。轉學事是好的,自己作主,向組織申請,得允即可。如不得允,仍去蘇聯,改學文科,時間長一點也不要緊。不論怎樣,都要自己作主,不要用家長的名義去申請,注意為盼。祝你進步。”

這封家書,毛澤東寫得既有堅強的黨性原則又有尊重子女的民主,既有鮮明的組織觀念又有深厚的父女感情,既客觀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又強調孩子獨立自主。毛澤東以其實際行動鮮明地告訴了人們,真正的共產黨人就是這種既有兒女親情又有黨性原則的人。

對於劉思齊轉學的平常事情,本不值得去說三道四,但偏偏江青跟她過不去,挖苦她、嘲諷她,說什麼給她提供這麼好的條件送到國外讀書,卻不好好讀,從國內讀到國外,又從國外讀回國內,沒出息。面對這樣的譏笑,劉思齊不能不感到苦惱,很快她又病倒了。病中,她又給爸爸寫了一封信,把這些苦惱傾訴給父親,希望父親給她做主。毛澤東知道后,在8月9日給劉思齊寫了一封回信:“思齊兒:信收到。我在此間有事,又病,不要來。你應當遵照醫生、黨支部、大使館的意見。下決心在國內轉學文科。一切浮言譏笑,不要管它。全部精力,應當集中在轉學后幾年的功課上,學成為國服務。此囑。”

細心的讀者就會發現,這封家書和上一封家書寫作的時間,隻僅僅隔了短短的5天時間。間隔這麼短的時間,毛澤東接連給一個孩子寫信,再次証明毛澤東對這個由“干女兒”到“兒媳”再到“大女兒”的劉思齊,是傾注了他深厚的父愛的。毛澤東寫這兩封信的時候,他正在青島。由他主持召開的省市委書記會議剛剛結束,並於8月3日將會議討論的《一九五七年夏季的形勢》一文作為黨內文件印發。毛澤東十分看重這篇文章,先后改了11稿。毛澤東是在8月11日離開青島返回北京的。由此可見,毛澤東是在十分繁忙的會議間隙給劉思齊寫了這封家書。

那麼,毛澤東為什麼這麼急切地給劉思齊寫信呢?

原來,事情就出在江青身上。作為繼母的江青,不僅挖苦諷刺說劉思齊沒有出息,而且派人收走了她出入中南海的特別通行証,還放出話來:“劉思齊不是我們家的人!”從此,劉思齊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可以正常進出中南海了。對江青的所作所為,毛澤東是知道的,但由於忙於工作,他也不想因此和江青計較,所以就勸劉思齊“最要緊是爭一口氣”,“一切浮言譏笑,不要管它。全部精力,應當集中在轉學后幾年的功課上,學成為國服務”。毫無疑問,毛澤東對劉思齊的關懷無微不至,就像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而毛澤東的信更加增添了劉思齊的勇氣和力量,幫助她克服了瞻前顧后的心態,堅定了轉學回國的決心。在父親的鼓勵下,她很快辦理了轉學手續,於這年10月轉入北京大學俄語系學習。

轉眼就到了1959年,劉思齊突然又生了一場大病。毛澤東得知后,在廬山會議期間,8月6日寄來一信:“娃:你身體是不是好些了?妹妹考了學校沒有?我還算好,比在北京時好些。登高壯觀天地間,大江茫茫去不還。黃雲萬裡動風色,白波九道流雪山。這是李白的幾句詩。你愁悶時可以看點古典文學,可起消愁破悶的作用。久不見甚念。爸爸。”

毛澤東寫這封信的時候,八屆八中全會剛剛開幕才4天,對“軍事俱樂部”問題即所謂的“彭、黃、張、周反黨集團”(彭德懷、黃克誠、張聞天、周小舟)的批判正進入高潮。身在廬山的毛澤東在這封家書中抄錄了詩仙李白的《廬山遙寄盧侍御虛舟》一詩給劉思齊:“登高壯觀天地間,大江茫茫去不還。黃雲萬裡動風色,白波九道流雪山。”

這首詩是李白因永王李璘事件遭貶遇赦后由江夏來廬山時所作,詩很長,開頭一句就是“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手持綠玉杖,朝別黃鶴樓”。對詩仙的瀟洒倜儻和無拘無束的氣勢,毛澤東在心靈上就似乎有了某種契合與認同。詩結尾處還有“早服還丹無世情,琴心三疊道初成。遙見仙人彩雲裡,手把芙蓉朝玉京。先期汗漫九垓上,願接盧敖游太清”。

毛澤東非常喜歡李白的詩,認為李白的詩“文採奇異,氣勢磅礡,有脫俗之氣”。但毛澤東隻選詩中的這四句送給劉思齊,看似狀寫廬山壯麗自然景色,實抒高蹈出世不滿現實的心情,但意境浩闊雄渾,大度超凡,“筆下殊有仙氣”,讀來確實能開闊心胸,“消愁破悶”。而從某種角度來說,廬山會議上的毛澤東此時此刻何嘗不也是借古人的詩抒發自己的心情呢?而對李白詩中“琴心三疊”的境界也隻能心向往之了。

正在北大俄文系學習的劉思齊的身體狀況,一直是毛澤東的挂牽。毛澤東信一開始就改變了稱呼,叫劉思齊“娃”,這在毛澤東的家書中還是第一次。一個“娃”字,無限情深,就像母親喚兒的乳名一樣親切,那份呵護那份疼愛那份血濃於水的博大的愛,躍然紙上。

為讓劉思齊“消愁破悶”,毛澤東建議她在“愁悶時可以看點古典文學”,希望她早日恢復健康。但當毛澤東從廬山下來后,得知劉思齊多次受江青的惡氣,又於1960年1月15日在上海給劉思齊寫了一信:“思齊兒:不知道你的情形如何,身體有更大的起色沒有,極為挂念。要立雄心壯志,注意政治、理論。要爭一口氣,為死者,為父親,為人民,也為那些輕視、仇視的人們爭這一口氣。我好。只是念你。祝你平安。”

(責編:王新玲、趙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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