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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對習仲勛的賞識提拔和重點保護

劉珍珍

2013年12月02日13:37   來源:人民網-中國共產黨新聞網

多次出面保護身處逆境的習仲

在習仲勛努力協助周恩來總理處理黨政軍重大事務時,卻遭到了康生的陷害。康生陷害習仲勛,是由於歷史上康生在心中暗自與習仲勛結了仇。在1943 年“整風運動”中,康生搞“搶救運動”,大搞逼供信,把在白區工作的地下黨打成“紅旗黨”等。對此,習仲勛曾堅決地予以抵制。解放戰爭中,康生又在土改中推行“左”的路線,習仲勛再次以毛主席的正確路線予以抵制。在這兩件事上,習仲勛從工作原則出發,有什麼就說什麼,而且實踐也証明,習仲勛的意見是正確的。但是,陰險的康生卻在心裡恨透了習仲勛。

康生陷害習仲勛,起因是小說《劉志丹》。劉志丹是土地革命戰爭時期陝北地區著名的革命領導人,也是習仲勛的老領導和老戰友。1936 年4 月,於紅軍東征作戰期間不幸犧牲。毛澤東曾為劉志丹題詞:“群眾領袖,民族英雄。”1956 年,為了宣傳、紀念劉志丹,工人出版社約請作家李建彤寫一部記述劉志丹事跡的小說。李考慮到記述劉志丹的事跡必須真實可靠,分寸把握也應該更慎重些,便請當年擔任過陝甘蘇維埃政府主席、當時已經擔任國務院副總理兼秘書長的習仲勛審閱小說稿。習仲勛懷著對老領導老戰友的深厚感情,認真閱讀了書稿,之后,於1960 年春兩次約請作者談自己對書稿的意見。習仲勛首先肯定作者所付出的勞動后,從歷史和政治高度提出:小說還沒有寫好,沒有把劉志丹寫出來,要把劉志丹放到大革命整個一個時代去寫。由於書中提到高崗,而這個問題十分敏感,習仲勛對此十分注意,特別提出:書中有一處說到高崗,小說中還說當時高在一個問題上的主張是對的,這不妥,不要寫高崗。習仲勛提出意見后,作者又著手對作品進行修改,於1961 年春寫出第四稿,1962年春寫出第五稿后,印出少量樣書,送給一些老同志中征求意見。許多老同志對作品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見。作者考慮到這部書是宣傳革命烈士的,又涉及黨的歷史,應該由中宣部審閱,便把樣書也送給中宣部主管文藝的副部長周揚審閱。周揚認真看后認為,小說寫得很好,不但可以出版,還可拍成電影,宣傳劉志丹的事跡。有了這樣一些前提,作者才考慮先發表部分內容。1962 年7 月28 日,《工人日報》開始連載《劉志丹》部分內容。《中國青年》、《光明日報》也發表了作品的部分章節。僅僅發表作品的部分內容,已經在讀者中產生良好影響,許多讀者深為劉志丹的革命精神所感奮,提高了思想覺悟和工作熱情。

但是,對發表小說《劉志丹》,也有不同意見。持不同意見的人把意見報告給康生后,康生一開始也沒有在意,但當他聽說習仲勛曾看過小說稿后,立即關注起這件事來。康生要中宣部通知各報刊不准刊發小說《劉志丹》。8 月24 日,康生又寫信給中央辦公廳主任楊尚昆,說小說《劉志丹》“不是一個單純的文藝寫作的問題,看來是帶有政治傾向性的”,並要中央書記處處理此事。康生自己也說他根本沒有看過小說稿,但他卻武斷地說:“我一看小說就完全是為高崗翻案的”。

8月26日,八屆十中全會預備會議在北京召開。此時,毛澤東在思路已經轉為重提階級斗爭。而恰在此時,彭德懷向中央遞交了長篇申訴書。毛澤東認為這是搞翻案活動,不能給他平反。9 月6 日、7 日會議轉入批判彭德懷的所謂“翻案風”。9月8 日,有人在西南組會上再次提出小說《劉志丹》問題,說小說《劉志丹》“是利用宣傳劉志丹來宣傳高崗”,是為高崗翻案。康生則不失時機地說出了點晴之語:“現在的中心問題,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來宣傳高崗?”他們的發言在全會“總72 號”簡報上登出,引起了爆炸性轟動。

康生陷害習仲勛的手段也是獨出心裁。本來,《劉志丹》已寫出第六稿,稿子中已經根本沒有提到高崗了。可是,康生知道第三稿中提過高崗,便下令工人出版社將已經被習仲勛否定的第三稿印300本送中央會議審查。

在會上,康生竭力煽動對《劉志丹》進行批判,並且把矛頭指向習仲勛,硬說小說《劉志丹》“是為高崗翻案”,誣蔑習仲勛等人組成了“反黨集團”,小說《劉志丹》就是他們篡黨篡國的綱領。在康生的煽動下,會議在批判彭德懷的過程中對小說《劉志丹》也展開了批判。在批判中,把習仲勛、賈拓夫、劉景范打成了“反黨集團”。康生覺得這樣還不夠,他把習仲勛單獨列出來,並且別有用心地把習仲勛和已經被中央批判的彭德懷、高崗列在一起,搞倒搞臭。於是,他借此事,說有一個“彭( 德懷)、高( 崗)、習( 仲勛) 反黨集團”、“西北反黨集團”,還說:小說《劉志丹》就是他們的“反黨綱領”。

此時,毛澤東把主要精力放在開好會上,沒有注意康生揪住習仲勛與小說《劉志丹》的關系問題。可康生卻一直不放過習仲勛,他在會議上搞了這一套后,覺得要把這件事提到最高層,把習仲勛打倒。9 月24 日,八屆十中全會召開的第一天。正當毛澤東在會上講話時,一貫搞陰謀的康生,不經過中央領導集體,趁毛澤東把精力集中於講話稿之機,寫了一張紙條遞給毛澤東。條子上寫道:“利用小說進行反黨活動,是一大發明”。

毛澤東在會上念了紙條。毛澤東念了康生的條子后,康生趁機大造輿論。他在會上提議:彭德懷、習仲勛等5 個不必再出席全會,國慶節也不上天安門。康生還建議中央成立專案組,審查這件事。康生的陷害得逞了。9 月27 日,全會決定成立由康生負責的專案委員會,對習仲勛等人的問題進行審查。在審查期間,身為國務院副總理的習仲勛已經無法工作,實際上已經被停職。經過半年多的審查,1963 年5 月,康生主持下的審查小組寫了《對〈劉志丹〉一書的審查報告》,認為“小說夸大和歪曲了西北根據地的地位和作用,為高崗翻案,是‘習仲勛反黨集團’的綱領”。1966 年5 月,又制出一份審查報告,進而誣指寫《劉志丹》一書是“習仲勛反黨集團”蓄謀已久的。他們還先后給《劉志丹》一書羅織了四大罪狀:一、書中人物羅炎基本上是高崗,是為高崗翻案﹔二、劉志丹搞武裝斗爭,做農民工作,建立根據地,是剽竊毛澤東思想﹔三、書中把陝北寫得太好,是與中央蘇區分庭抗禮﹔四、小說中的人物許鐘就是習仲勛,是為習仲勛篡黨制造輿論。1963 年,習仲勛被隔離審查。

毛澤東心中一直對習仲勛存有好感。在毛澤東關照下,組織上安排習仲勛在中央黨校( 獨居在“西宮所”) 學習。這裡安靜一些,學習、生活條件都很好。毛澤東的打算是,過了這個風頭,再讓習仲勛出來工作。被隔離的習仲勛並沒有消沉。他利用自己獨居,環境清靜的條件,認真讀書。他給自己定了一個學習計劃,然后從家裡帶來許多書籍。他每天早晨起來洗漱之后,即開始讀書。吃過早飯后,活動一會兒,接著讀書。

他每天讀書的時間竟然長達十幾個小時。他讀的,主要是馬列、毛主席著作。同時,他也讀了許多經濟、文化方面的書籍,借此機會進一步提高了自己的馬列主義理論素養。但是,康生陷害習仲勛的力度是很大的。他羅織了不少材料后上報中央,意圖是置習仲勛於死地。在這種情況下,毛澤東又一次保護了習仲勛。中央的決定沒有採納康生等人的“重處理”意見,而是決定在撤銷習仲勛的國務院副總理職務后,仍然保留黨籍和公職,還讓他到基層去擔任領導職務。1965 年,習仲勛下放到洛陽礦山機器廠當副廠長。

在康生主持下,對習仲勛的審查沒完沒了。直到“文化大革命”爆發,專案審查尚未結束。“文革”開始時,習仲勛繼續在洛陽礦山機器廠工作。雖然他已經遠離北京,但康生並沒有放過他,而是鼓動北京的紅衛兵串連西安的紅衛兵、河南省以及洛陽市的紅衛兵去洛陽揪斗習仲勛。

1966 年冬天,紅衛兵把習仲勛帶出工廠,推上卡車,帶到西安去批斗。批斗后,又把習仲勛關入西北大學。從此,習仲勛每天都要被揪出去批斗。即使在挨斗時,習仲勛仍然不改共產黨人本色,絕不說假話,絕不認為小說《劉志丹》是“反黨小說”,絕不承認自己是“反黨”,更不為了減少自己的皮肉之苦而亂“咬”其他人。當紅衛兵和造反派們到處打砸搶,全國陷入動亂中時,習仲勛內心十分憂慮。他想,自己雖然處於被批斗地位,也要向黨反映情況。向誰反映?習仲勛想到了毛澤東。一天,他被批斗后,在關押他的屋子裡提筆給毛澤東寫了一封信,對“文革”中出現的一些問題提出了多項建議。信直接寄給毛澤東。他的這封信寄出后,雖然沒有得到回復,但他也沒有因此而被加重批斗。這說明,毛澤東對習仲勛的來信還是參考的。如果這封信轉到中央文革小組,習仲勛可能會被扣上更大的帽子,他的處境可能會更加糟糕。

在習仲勛處境困難時,毛澤東一直惦記著他。毛澤東一直想著習仲勛的功勞,記著他的才干。而周恩來則對於曾是自己得力助手的習仲勛更加關心。但康生和負責“指導文化大革命”的中央文革小組是陰謀將習仲勛置於死地的,他們仍然不肯放過習仲勛,又陰謀把他拉到蘭州和延安進行批斗。

毛澤東很關心習仲勛的處境,當周恩來向他提到習仲勛的處境和保護習仲勛的意見時,毛澤東表態同意。在這種情況下,周恩來讓身邊工作人員打電話,制止造反派和紅衛兵無休止地揪斗習仲勛,還說,毛主席說過,習仲勛是群眾領袖,不再批斗他,才是執行毛主席愛護干部的政策。此時,由於長期被揪斗,習仲勛的身體已有些支撐不住了。如果不是毛澤東和周恩來及時地保護他,他很可能在被批斗中生命不保。習仲勛得知此事后,內心十分感動。1967 年4 月5 日,他寫信給周恩來說:“我的反面作用起完了,現在只是陪人挨斗了。”周恩來接到這封信后,報毛澤東同意,於1968年1 月3 日對習仲勛採取特殊保護方式,用飛機將習仲勛從西安接回北京,交給衛戍區監護。這實際上是把習仲勛保護起來。從此,習仲勛的處境改善了許多,至少不會再受到揪斗了。他在這一段時間還是比較安定的。他利用這種安定的條件抓緊時間讀書,進一步積累了知識,提高自己的馬列主義理論水平,身體狀況也逐漸好了起來。

1972 年冬,習仲勛的夫人齊心和孩子們商量,決定給周恩來寫信,要求見習仲勛。他們在信中提出了幾點請求:一、我們已經多年未見到習仲勛了,請求總理讓我們早日見到他﹔二、我們在北京已無住房,要求解決住房問題﹔三、我們的存款早已凍結,希望解凍一部分存款維持生活。周恩來報毛澤東同意后,很快對他們的要求作了批復,滿足了他們的要求。在周恩來的關懷和安排下,習仲勛的家屬終於見到了習仲勛。由於多年的分離,習仲勛和子女見面時竟然分不清他的孩子哪個是橋橋和安安,更認不得已經長成小伙子了的兒子們。在臨回干校前,齊心又要求會見了一次習仲勛,並借此機會將他穿破的舊衣服全部更換了一下。從那以后,習仲勛和家屬每年都有團聚的機會了。

1975 年春,在毛澤東、周恩來的關懷下,習仲勛被解除監護,但他的所謂“反黨問題”仍然沒有結論。於是,習仲勛仍然按“文革”前的組織處理決定,下放到洛陽。這次,在毛澤東、周恩來的關心下,組織上決定派習仲勛的夫人跟他一同去洛陽,同時,為了習仲勛的安全,還讓河南省公安廳來兩位同志把他們接去。這次到洛陽,習仲勛被安置在耐火廠的宿舍區的兩間房子裡,夫婦在這裡度過了3 年的時光。

解除了監護,能夠看書看報,又能遠離政治風浪迭起的北京,習仲勛心情格外舒暢。在這裡,更讓他舒心的是,他能夠和群眾生活在一起。他從群眾中感受到了溫暖,心靈獲得了莫大的安慰。因此,這段時間習仲勛特別愛和普通群眾來往,交了很多基本群眾朋友,什麼冤屈、不平,隻要和群眾在一起,一切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每天和普通群眾在一起談天說地,成了習仲勛生活必須的內容。

如果有一天沒有見到他那些工人、農民朋友,他就像有重要事情沒有做一樣不自在。同時,鍛煉身體也是他這段時間的重要生活內容。他鍛煉身體的主要方法就是走路。他每天早早起來,走到城郊,在那裡的水庫邊上走,一走就是兩個小時。這裡空氣好,又清靜,還能和他的幾個農民朋友說笑談天,因此他樂此不疲,身體也逐漸恢復了。

1976 年,毛澤東逝世,遠在洛陽的習仲勛從收音機裡聽到這個消息時,心中萬分悲痛。習仲勛心中非常清楚,毛澤東對自己一直是有好感的,陷害自己的是康生等人。他為中國失去毛澤東這位偉大領袖而悲痛。

“文化大革命”結束后,習仲勛的問題也逐步得到解決。1978 年2 月22 日,習仲勛作為全國政協特邀委員出席了五屆全國政協會議,當年4 月,習仲勛便正式恢復工作。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為習仲勛平反的事情,也提到了中央的日程。

1979 年7 月14 日,中央組織部向中央遞交《關於為小說〈劉志丹〉平反的報告》。報告指出:《劉志丹》( 送審樣書) 不是反黨小說,而是一部比較好的歌頌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描寫革命斗爭歷史的小說﹔《劉志丹》小說的創作過程是正常的,沒有什麼陰謀,沒有根據說習仲勛等在此書創作過程中結成“秘密反黨集團”﹔習仲勛等同志關心這部小說的創作,對如何修改好這部小說發表過意見,是完全正當的,根本談不上是什麼反黨陰謀集團活動﹔從案件前后經過看,所謂利用寫《劉志丹》小說進行反黨活動一案,是康生制造的一起大冤案﹔“文化大革命”中,康生伙同林彪、“四人幫”更變本加厲,搞出一起株連甚廣的現代文字獄,此,凡因小說《劉志丹》案受到迫害、誣陷和株連的一切人員,都應恢復名譽,給予平反。8 月4 日,中共中央批轉了中組部關於為小說《〈劉志丹〉平反的報告》。

習仲勛的冤案得到徹底平反。恢復了工作的習仲勛,在工作中總是講毛澤東的偉大功績,講我們要堅持用毛澤東思想指導工作,而《毛澤東著作》一直是習仲勛愛讀的書。一直到晚年,他仍然經常讀毛澤東的著作。他還經常回憶起在毛澤東培養下成長的事情。他曾滿懷深情地寫下了《紅日照亮了陝甘高原》一文。文中表達了他對毛澤東深深的愛戴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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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吳思瑤、謝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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