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岳
解放后趙龍韜(前坐者)一家人的合影。后排左二為趙明仁,左三為趙明勇。
花園大院甲9號將軍府的位置上,如今建起了國家大劇院。
編者按
1月31日是北平和平解放65周年紀念日。遙想65年前的冬天,解放大軍正在包圍北平,傅作義部隊加強了對倉庫、兵站的兵力部署和警戒,並將所有明崗暗哨的具體位置繪制了幾百張詳圖。傅作義不會想到,這幾百張圖紙早早就被秘密送到了城外的解放軍手中。這些圖紙都是從花園大院甲9號的一座將軍府邸傳送出去的——那裡正是如今國家大劇院的位置。
神秘的“錢先生”
“錢先生”繞過南、北兩排平房之間的一個大地窖,來到一個僻靜的房間。房門前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中學生,二公子趙明仁對他說:“明勇,錢先生來找爸爸,你在外面盯著!”
1947年初冬的一個晚上,一位身穿長袍的人來到花園大院甲9號門前。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豪宅大戶:紅色大木門朝東開,在胡同裡顯得非常顯眼。既沒有老北京高門大戶常見的廣亮大門樓、台階、上馬石,大門也寬得出奇,能開進輛汽車。沒錯,就是這裡。他剛要敲門,就聽門裡邊哨兵厲聲喊道:“干什麼的?”聽到這喊聲,身穿長袍的人停住了手,轉而向門內恭敬地說道:“我是來找二公子趙明仁的,我們事先約好了。”話音剛落,大門內傳出一個小伙子的聲音:“是錢先生嗎?快進來!我等您老半天了!”
旁邊的小門開了,身材頎長的二公子趙明仁走出來,熱情地朝著“錢先生”打招呼:“錢先生,您來了,路上還順利吧?”“錢先生”禮貌地回道:“很順利!很順利!有勞公子久等。”大門內傳達室裡幾個荷槍實彈的國民黨聯勤總部第五補給區警衛一見是二公子的客人,自然放行。
“錢先生”邁步進入大院。喔!好大的院子,足有四五個籃球場大。院子裡既無抄手游廊,也沒有高大的影壁,顯得有些空曠。在二公子趙明仁的引領下,“錢先生”穿過人造水池上的小橋,繞過南、北兩排平房之間的一個大地窖,來到一個僻靜的房間。就見房門前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中學生,向“錢先生”點頭示意。二公子趙明仁對他說:“明勇,錢先生來找爸爸,你在外面盯著!”
進入房間,二公子趙明仁向身著國民黨將官軍服的趙龍韜將軍介紹說:“爸爸,這位就是我說的錢先生,今天特意來拜訪您。”“錢先生”邊伸出手邊說:“久仰!久仰!早就想拜會趙司令,今日一見非常高興!”就在兩雙大手緊緊握在一起的時候,趙龍韜將軍語音略顯激動地說:“歡迎!歡迎!早就盼著見您吶!”
寒暄過后,看茶落座,趙明仁退出,和弟弟明勇一起等在門外放哨觀察。過了好大一會兒,“錢先生”從屋裡走出來,離開趙府。兄弟倆趕緊問父親談的怎樣?趙將軍興奮地說:“錢先生十分健談,縱橫捭闔,很有風度氣質,令我非常佩服。這下我放心了。這還得謝謝你們兄弟倆。”
其實,來訪者並不姓錢,他是中共晉察冀中央局城工部專門負責軍事策反地下工作的王甦(原名吳純庸,化名吳靜韜)。從此,趙龍韜將軍直接與中共北平地下黨建立了秘密聯系。那麼,讓中共地下黨如此重視的趙龍韜將軍到底是何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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