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用韓愈的詩文 在自己的作品中
從青年到老年,毛澤東除研讀韓愈的詩文之外,還在自己的政論與詩詞作品中,點化或引用過韓愈的不少詩文,將古代文化遺產轉化為現代的文化財富,為批判地繼承古代文化遺產樹立了光輝的榜樣。
《新民主主義論》中的“不塞不流,不止不行”出自韓愈的《原道》。《反對黨八股》中說黨八股的第四條罪狀是“語言無味,面目可憎”,這句話出自韓愈的《送窮文》﹔同篇文章中的“行成於思”則來源於韓愈的《進學解》。
《滿江紅·和郭沫若同志》有這樣一句:“螞蟻緣槐夸大國,蚍蜉撼樹談何易。”蚍蜉撼樹的典故,就出自韓愈的《調張籍》,這首詩前六句為“李杜文章在,光焰萬丈長。不知群兒愚,那用故謗傷。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將“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轉化為“蚍蜉撼樹談何易”,不僅文字有所減少,更充滿了義勇和自信。
《賀新郎·別友》結尾四句雲:“要似昆侖崩絕壁,又恰像台風掃寰宇。重比翼,和雲翥。”這四句在初稿中為“我自欲為江海客,更不為昵昵兒女語。山欲墜,雲橫翥。”其中的“昵昵兒女語”,即出自韓愈的《聽穎師彈琴》,這首詩的開頭兩句是“昵昵兒女語,恩怨相爾汝”,形容琴聲好似一對年輕的戀人,正在溫柔纏綿地低低絮語。毛澤東化舊為新,借以表達革命者四海為家,不沉湎於兒女情長的志向。
毛澤東對韓愈《師說》《進學解》等文章裡體現的教育原則、教育方法給予了很高的評價。韓愈《師說》雲:“聖人無常師……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這種勸學思想被毛澤東所看重。
1940年秋在延安時,有一次鄧力群等人去接毛澤東到馬列學院作報告。路上,毛澤東對他們說:“韓愈的《師說》有真知灼見的,‘生乎吾前,其聞道也,故先乎吾,吾從而師之﹔生乎吾后,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一路上,你們給我介紹了很好的情況,真是‘亦先於吾,吾從而師之’,謝謝你們!然而我還要堅持一條原則,再作報告時,不搞接接送送了。”
1949年,毛澤東在《別了,司徒雷登》一文中說:“唐朝的韓愈寫過《伯夷頌》,頌的是一個對自己國家的人民不負責任、開小差逃跑,又反對武王領導的當時的人民解放戰爭,頗有些‘民主個人主義’思想的伯夷,那是頌錯了。”毛澤東不是抽象地談論氣節,也不以是否合乎古人所說的正統為判斷是非的標准,而是以其對人民的態度,在歷史上有無進步作用,作為衡量是非的准繩。從韓愈的《伯夷頌》到毛澤東對伯夷的批判,這是典型的推陳出新。
1939年5月20日,毛澤東在中共中央干部教育部召開的學習運動動員大會上指出:“韓愈說:‘人不通古今,馬牛而襟裾。’所以隻要是人而不願做牛馬,就要學習。”毛澤東還說學習運動和生產運動一樣都是永久的。今天,我們也要學習毛澤東的勤學精思,不斷加強學習,努力讀書,努力創新,為自己的進步奠定堅實的基礎。(胡忠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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