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譜寫了豪情萬丈的英雄史詩”【2】

主題鏈接

長征人物素描（之一）

吳東峰

1936年夏天，美國記者埃德加·斯諾來到延安。10月，紅一、二、四方面軍三大主力勝利會師。斯諾見到這樣一群衣衫襤褸卻生氣勃勃、裝備落后卻斗志昂揚的紅軍，感到無比震驚、好奇、著迷：他們是一群怎樣的人？這裡，筆者根據有關記錄和資料，對長征中的一些重要人物略作介紹。

“諸葛山人”——毛澤東

長征之初，毛澤東四十歲，“走路像諸葛山人的派頭”。毛澤東書生外表，儒雅溫和，而談吐之持重與音調，又類村中學究，面目上沒有特別“毛”的地方，只是頭發稍微長一點。

當紅軍行經劍河縣附近之某村落時，毛澤東見路邊有一老婦與一童子，身穿單衣，倒於路邊，氣息尚存。詢之，始知為當地農家婦，秋收之后，所收獲之谷米，盡交紳糧（地租），自己則終日乞食，因今日氣候驟寒，且晨起即未得食，故倒臥路旁。當時，毛澤東即從身上脫下毛線衣一件及行李中取出布被單一條，授予老婦，並命人給以白米一斗。老婦連連道謝，含笑而去。

過草地時，毛澤東和戰士們一起席地而坐，談他幾年來指揮紅軍作戰的經驗。他的語言和衣著一樣普通，沒有一點驕傲之氣，與普通士兵一樣，但態度卻異常沉毅，完全是一位大政治家和軍事家的風度。毛澤東講完后，見成仿吾來了，便向大家介紹這位文學家：“我們請仿吾同志講講他留學的故事吧！”

“紅軍的父親”——朱德

和毛澤東書生意氣不同，朱德則一望而知為武人，年將五十，而如四十歲人之強壯，身穿灰布軍裝，雖患瘧疾，但勉力工作，狀甚忙碌。醫生入室為之診病時，仍在執筆批閱軍報。人亦和氣，且言談間毫無傲慢。朱德在接受范長江採訪時，以濃郁四川口音笑而介紹自己一生：“半生軍閥，半生紅軍。”

馬海德醫生回憶朱德在會寧會師時的情景：“他瘦得像個精靈，可是身體強壯結實，長得滿臉胡須，穿著一身破爛皮襖。”“朱德最令人驚異的是，看上去根本不像一個軍事指揮員，倒很像紅軍的父親。他兩眼銳利，說話緩慢、從容，總是露出和藹的笑容。他隨身帶著一支自動手槍，槍法精良。煙抽得很厲害。他五十歲，可是顯得老得多，滿臉皺紋﹔但他動作有力，身體結實。”

“美髯公”——周恩來

長征中，周純麟回憶首次見到周恩來時的情景說：周恩來穿著破舊灰軍裝，臉上長著濃密的大胡子，拄著木棍，后面跟著牽著馬的警衛員。周恩來自我介紹說：“我是周恩來！”即問：“你們很辛苦！你們是哪部分的？”“你們部隊現在糧食怎麼樣？”周純麟說，周恩來和藹可親，話語堅定有力。

周恩來事無巨細，親力親為，對人和藹可親。長征途中，他親手把傷員輕輕扶上擔架，唯恐別人的手用力太重。任榮將軍回憶三大主力在甘肅會寧會師期間，周恩來騎馬到“紅大”看望學員，他精神抖擻，滿臉大胡須，是名副其實的美髯公。

（資料來源：《誰最早口述長征》、蘇菲著《我的丈夫馬海德》、《周純麟回憶錄》、任榮著《戎馬生涯》、[美]哈裡森·索爾茲伯裡著《長征——前所未聞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