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批判陈伯达惨遭迫害
于炳然于1941年1月返回延安,先后在中央政研室及情报部任职。他可回到家里了,满腔热情地开展工作。
陈伯达此时是政研室主任。于炳然发现,陈着意培植自己的势力,拉拢亲信,挤压、欺负持不同意见的正直同志——这实在有损于党的形象。于是,他给任弼时写信,指出陈的领导是主观主义和宗派主义,没有料到,这为自己植下了苦果。
整风运动开始后,陈伯达在1942年6月27日的《解放日报》发表了《旧阶级本性的改造》一文。于炳然发现该文歪曲了毛泽东“治病救人”的方针,对运动造成误导。7月23日,《解放日报》登出于炳然的《就教于陈伯达同志》一文,逐点分析了陈伯达的原则性错误,还不客气地指出陈的多处理论失误。
陈伯达又在《解放日报》发表了一篇《回答于炳然同志》,为自己辩护,最后几句话更是锋芒毕露:“在整风运动中,每个同志都着重反省自己,而于炳然同志倒也不妨在这些上面多关照—下自己。于党、于己、于人都是会有好处的。”
不久,于炳然祸从天降。那时,康生与陈伯达已相当“默契”。康生曾先后任中央社会部长、情报部部长、调查部部长等数职,掌握着生杀予夺大权。他在《抢救失足者》报告中,公然信口雌黄:“‘东北救亡总会’是红旗特务机关……于炳然准备好人,准备好枪(指与炳然同来延安的副官、警卫员及他们的佩枪),要与胡宗南里应外合,包围边区,进攻延安……”
于是,于炳然被捕,惨遭各种批斗、逼供、酷刑。
1944年初,周恩来回到延安。得知于炳然和“东总”其他人蒙冤遭害,他痛心地说:“怎么能这样搞法呢?‘东总’是我们党的外围组织,哪有什么‘红旗特务机关’?一定要甄别。”他证实了于炳然从事统战、情报工作的经历、贡献及撤回延安的情况。但康生对周恩来的指示,用拖延战术顶着不办。两年后,周恩来听说于炳然仍然在押,立即从重庆发回电报,于炳然这才恢复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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