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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误读的林损

朱洪涛

2013年11月28日13:38   来源:人民政协报

原标题:被误读的林损

  酒助诗词创作

  林损发现酒对他的诗词创作可以产生促进作用:“无书可阅,独坐沉思,凿天之心,究地之脉,人谋鬼谋,洞彻无边,佛书道书,朗若天然。乃灌以酒,乃发以诗,家人皆起,徐以告之。”在林损看来,这种感觉是何等畅快,何等豪兴!

  大概在1933年之后的两年里,林损写了《饮酒杂诗》14首,《续饮酒杂诗》5首,《后饮酒杂诗》5首。如“悲来且饮酒,酒酣悲莫名。有酒可谴悲,此悲恐非情。吾悲满胸膈,吾饮杂醉醒。醉悲醒亦悲,胸膈孰能平?”这些组诗的个人色彩很浓,表现出自怜自哀的风姿。陈谧《林损传》写道:“尝谓文章之事,我于斯道,透过来矣。生平无他嗜,喜饮酒,好骂人,终日持杯,望其寝食,意气不可一世。”

  从这些描述看林损恰像是奔腾年代的老名士,不论时代的车轮是否呼啸远去,他只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斟自饮,其落寞的意气让人唏嘘叹惋。

  戒酒成了空话

  其实,林损很明白多饮伤身的道理。1929年家信中说:“居家六十余日,敷药数十种,不得丝毫之力,到杭三朝,而进步若此,不知天之佑欤?医之力欤?……抑戒酒之功欤?”林损居然想到了戒酒!

  时隔数月林损却说:“惟朋旧学生,知余厭饮,遂日夕以酒食招之,二十日间,竟赴宾筵三十余次。”戒酒成了空话,过不了多久林损还是回到喝酒的老路上来了。

  此时林损执教南京中央大学,有课可上,按时发薪,身体状况自我感觉还行,酒瘾忍不住了就想喝几杯。

  戒酒对他而言很难坚持下去,只是为了安慰常常挂念他的亲人,林损才在1935年家书中说自己身体安好:“余上课已一周,尚不觉累。昨赴医院检验,据云无大病,但需善调理耳。戒酒后胃口大进,足慰祖母大人垂注。”

  使酒骂座之名

  1940年林损因心脏衰竭去世。国民政府为林损举行公祭,在各界人士致送的挽联中有一联颇有意思:“公素以豪饮称,一斗亦醉一石亦醉;少早负通才誉,其人虽殁其名永存。”林损若是一个饮酒有度的正常人,也许可以把书教得很好,不至于像刘半农所言就知道在课堂上胡言乱语,不受学生欢迎,也许可交到良朋好友,纵论文艺人生,不至留下使酒骂座之名。

  中国近代思想史上颇多好酒之人,诸如黄侃、闻一多等。普通意义的“酒”在他们身上已经升格为一种标志。没人会把说出“痛饮酒,熟读离骚,方得为真名士”的闻一多真当成酒鬼,这只是一种精神气质上的渲染。林损与他们不同的是他既真正嗜酒又把酒当成一种寄托,写诗做文,衡人论事,都与酒相关。

  看来颇具魏晋风度的狷者林损其人其名都与酒脱不了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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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姜萍萍、常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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