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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问乾坤沉浮

2013年11月28日13:46   来源:人民网-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青春岁月,摆脱不了的回肠荡气;指点江山,从昨天延伸到今天的英雄本色。

在迎送岁月的时候,人们在创造生活,有的人,同时会创造历史。

熟悉的往事逐渐远去。陌生的现实和未来正步步逼近。

这时的中国,恰如“百舸争流”的竞技场。国民革命席卷南方,同北方

的军阀统治遥相对峙。面对奔腾不息的江水和争相前行的大小船只,诗人感到是那样的亲切,又平添出异样的严峻。

是呵,就像辽阔的天空和水面,任人角逐,但究竟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在人类斗争的风浪中,又是谁能够游到胜利的彼岸呢?

诗人的耳边,或许回荡着他五年前在《湘江评论》上敲响的黄钟大吕——

“天下者我们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社会者我们的社会,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干,谁干?”

毛泽东是一个喜欢提出问题的人。

他常常问天,问地,问人,问自己。向世界发出各种各样的提问并寻找答案。他的追问,有时是诗人的,有时是政治家的,有时是哲学家的,有时是革命家的。有时,则兼而有之。

“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干,谁干?”如果说还是有几分书生意气的豪言壮语的话,那么,《沁园春?长沙》,则以一声“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告别了过去,为过去的书生意气画上了一个句号。

从此,一心要扭转乾坤的诗人毛泽东,开启了以更加具体沉实的责任感为基本旋律的创作时代。

1963年编选《毛主席诗词》时,他特意把这首《沁园春?长沙》选为开卷之作,足见这首32岁之作的分量。

诗人还解释说:“怅寥廓,说的是在北伐以前,中国的命运究竟由哪一个阶级做主?”

写完《沁园春?长沙》,毛泽东来到了当时国民革命的大本营广州,成为了引人注目的政治家。

正是在广州,毛泽东和五四时期开一代诗风,高唱“要把月来吞了”的浪漫诗人郭沫若相遇了。

一个是未来的旧体诗大家,一个是已经风靡文坛的新诗领袖。

他们的见面,却不是因为诗缘的遇合,而是风起云涌的革命洪流的牵连。

在郭沫若的记述中,毛泽东当时是一派白面书生的形象:

“到了祖涵房家里,他却不在,在他的书房里却遇着了毛泽东。太史公对于留侯张良的赞语说: ‘余以为其人必魁梧奇伟,至见其图,状貌如妇人好女。’吾于毛泽东亦云然。人字形的短发,分披在两鬓,目光谦抑而潜沉,脸皮嫩黄而细致,说话的声音很低而娓娓,不过在当时的我,倒还没有预计过他一定非‘魁梧奇伟’不可的。在中国人中,尤其在革命党人中,而有低声说话的人,倒是一种奇迹。他的声音太低,加上我的耳朵素来有点背,所说的话实在连三成都没听到。不过大意是懂得的,所说的不外是广东的现状。”

广东的现状是,刚刚发生了蒋介石逮捕共产党员李芝龙的“中山舰事件”,这是让毛泽东焦虑忧心的现实课题。

毛泽东是一个善于提出问题和回答问题的政治家。

或许是得益于在韶山从事农民运动的收获,在广州,毛泽东劈头提出了这样一个发人深思的问题——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

这个问话,后来被收入《毛泽东选集》,是四卷雄文中开篇的第一句话。

革命是要有资源的。最重要的资源就是愿意革命的人。

出类拔萃的人,无论是诗人,还是政治家,无一例外地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对现实中的根本问题有一种独特发现、直觉洞察和深刻把握,都是审时度势的高手。

毛泽东当时最大的发现和洞察,是把亿万农民当作革命最重要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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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吴思瑶、谢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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