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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選集》第一至四卷,是毛澤東親自主持編輯的,收入的是毛澤東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的主要著作。前段時間,網上流傳一篇所謂《〈毛澤東選集〉真相》(以下簡稱《真相》)的文章,誣稱:“《毛澤東選集》一至四卷的160余篇文章中,由毛澤東執筆起草的隻有12篇,經毛澤東修改的共有13篇,其余諸篇全是由中共中央其他領導成員,或中共中央辦公廳以及毛澤東的秘書等人起草的。”這純屬無中生有、肆意捏造的謠言。
我從1950年就開始參加中共中央檔案的管理工作。1960年,中央檔案館領導決定將毛澤東手稿集中,指定由我專門負責保管。從此,我長期負責毛澤東手稿的管理工作,直至退休。我還參加了為編輯《毛澤東選集》第四卷提供文稿檔案等服務工作。本著對歷史負責、對讀者負責的精神,我作為一名老檔案工作者,深感有責任談談我所知道的真實情況,尤其是收入《毛澤東選集》第四卷中毛澤東文稿的情況,以正視聽。
圖一
從數萬件文電中查毛澤東起草的文稿
1959年10月,中央檔案館新館成立。12月,中央檔案館副館長裴桐到中南海開會,領受了為編輯《毛澤東選集》第四卷提供文稿檔案的任務(此前《毛選》一、二、三卷已經公開出版)。我當時負責保管解放戰爭時期中共中央的檔案,裴桐要我將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至1949年10月1日前的毛澤東的文電、講話、報告做出一個目錄,交給保管部主任吳善昌看過審定,然后上報《毛澤東選集》編輯委員會辦公室。
1960年元旦一過,裴桐、吳善昌便召集中央檔案保管部全體人員開會,動員、布置為編輯《毛澤東選集》第四卷提供文稿檔案的工作。當時,毛澤東起草的文電手稿分散在中央檔案各卷宗中,需要逐卷翻閱查找。因要求急,任務重,時間緊,保管部30多人大部分都投入到這項工作中。大家把為編《毛澤東選集》提供文稿檔案當作頭等政治任務,參加這一工作的同志加班加點,用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查閱3000多卷檔案,從數萬件文電中,將這一時期毛澤東起草的幾千件文稿查出。此后,又由我負責把這些文稿編制目錄並打印成冊(其中本館打印了兩年的目錄,另請中辦機要室、機要局各幫助打印了一年的目錄),同時將毛澤東的這些手稿一一調出來,提供給裴桐和吳善昌逐件閱覽,遴選出他們認為可以考慮選用的文稿,陸續報送《毛選》編委會辦公室。裴桐、吳善昌最后推薦上報的文稿共約100余件。這些文稿,后來有幾十件收入《毛澤東選集》第四卷。其中《抗日戰爭勝利后的時局和我們的方針》(1945年8月13日)、《關於重慶談判》(1945年10月13日)等幾篇文章是根據毛澤東的講話記錄整理出來的文稿,其余絕大多數是毛澤東的手稿。
除了查閱館藏檔案之外,還需要在社會上廣泛征集。1960年1月,經《毛澤東選集》編委會和中共中央辦公廳批准,成立了中央辦公廳征集小組。曾三任組長,葉子龍、裴桐任副組長。以中央檔案館征集科和中辦機要室三科為主,共抽調5人組成中辦征集小組辦公室,立即著手工作。征集工作首先在中直機關、國家各部委、北京市各有關單位和中央軍委及各總部開展起來。在各有關部門的配合下,不到一個月就征集到毛澤東手稿原件165份。讓我印象深刻的是,這165份文稿主要來自胡喬木處和新華社負責人范長江處。其中有幾篇收入《毛澤東選集》第四卷中。
毛澤東還親自參加了《毛澤東選集》第四卷文稿的選稿工作。如《丟掉幻想,准備斗爭》、《別了,司徒雷登》、《為什麼要討論白皮書?》、《“友誼”,還是侵略?》、《唯心歷史觀的破產》等5篇文章,就是他自己從新華書店出版的《駁艾奇遜》一書中選定的。毛澤東寫的這幾篇文章的手稿和《駁艾奇遜》這本小冊子,都收藏在中央檔案館保管的毛澤東文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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