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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歷審判張春橋:表情陰森 一言不發

王文正/口述    沈國凡/執筆(江蘇)

2013年06月21日08:29    來源:人民網-中國共產黨新聞網

徐景賢在鐵証面前低頭認罪:“對,是我親筆寫的。寫好以后,在分手以前,我把這個手令當面交給了王秀珍,並說定,一切聽徐(景賢)、王(秀珍)指揮。二號點的人走后,我們聽了半夜零點中央電台廣播的黨中央的兩項英明決定,決定中第一次明確講到了以華國鋒同志為首的黨中央。在去一號指揮點的路上,我在汽車裡惡毒地攻擊了華國鋒同志,我罪該萬死。當時我估計,中央很可能就近調六十軍來抓我們,那樣我們就抵抗到底。丁盛叫我們要有所准備,我們也的確早就做了准備。馬天水最后一次給民兵增發武器的文件我是圈閱過的。光這一次就發半自動步槍3.5萬支,另外還有各種炮、火箭筒、反坦克武器等,足夠打上一仗的了。當晚,我到了一號指揮點丁香花園以后,休息了一會兒,廖祖康就從二號指揮點打來紅色保密電話,並指名要我親自接電話。他說,王秀珍他們商量,有一個意見就是要把部隊守衛電台的連交給劉象賢指揮。劉象賢原來是上海警備區的,當時調到人民廣播電台擔任黨委書記。廖祖康又說,原來守衛康平路市委的那個連交給市委辦公室指揮。你如果同意的話,請你告訴李師長一下。我答應了,而且挂上電話以后,我又親筆寫下了第二個反革命手令。”

接著,法庭又投影了徐景賢於1976年10月9日凌晨親筆寫下的手令。

我當庭宣讀徐景賢的這份手令:“電台由李仁齋同志告電台的連,注意警衛,聽從劉象賢同志的指揮,三連由李仁齋同志告訴一下,要聽從市委的指揮。”

王戰平:“証人,這個手令是你寫的嗎?”

徐景賢:“這是我親筆寫的。”

王戰平:“徐景賢,你繼續講。”

徐景賢看著被告席上的張春橋說:“寫好以后,我讓秘書叫醒了正在睡覺的李仁齋,由我當面把這個手令交給了他,然后我聽到他去打電話,進行了布置。到了這個時候,我們所策劃的反革命武裝叛亂已經是箭在弦上了,隻要一聲令下,上海就會陷入到一片血海之中。張春橋過去多次引用過《紅樓夢》當中的一句話,就是‘赤條條來去無牽挂’,用來對我們進行反革命的氣節教育。當我在策劃反革命武裝叛亂的時候,我確實是准備殺頭了。1976年10月9日,中央通知我和王秀珍到北京開會,及時地挽救了我的政治生命。”

這時,我看看張春橋,他面部仍然毫無表情,對於這些同黨所說的事實,一派無動於衷的樣子。他坐在被告席上,仍然耷拉著腦袋,不說一句話。他企圖用沉默進行頑抗。

徐景賢接著說:“這裡需要有一點說明。就是9日上午,我們給馬天水打通了電話,馬對我們撒了謊。下午我們就開常委會和組、辦擴大會議,擁護中共中央的兩項英明決定……晚上在康平路學習,我和王秀珍商量,要立即撤銷民兵的戰備集中和待命的決定,馬上恢復正常。我說:‘不然要引起誤會。’王秀珍當即向民兵指揮部施尚英打了電話,告訴他:‘撤銷5位數(即31000人),保留4位數(即2500人),恢復正常。’王秀珍再次問施尚英:‘你懂了嗎?’施尚英:‘懂了。’接著,王秀珍在學習室找廖祖康談話,要他立即撤銷設在東湖招待所的另一個指揮點。廖表面答應了,當時在座的有馮國柱、張敬標等人,后來了解到,他們那個據點根本沒有撤銷,由黃濤、廖祖康直接操縱和指揮,把葉昌明、陳阿大、黃金海、馬振龍、施尚英等人弄在一起,等於又另設了一個市委,這個秘密據點一直設到10月13日我們從北京回來以后。這個據點后來又和朱永嘉、肖木、王知常結合起來,一直發展到12日晚上的大吵大鬧,提出反革命口號,布置反革命武裝暴亂。他們的這些罪惡活動我雖然沒有繼續參加,但這也是我們在8日陰謀策劃反革命武裝暴亂的繼續和發展,我是這次反革命武裝叛亂的具體組織者和指揮者。這次反革命叛亂的發生不是偶然的,是他張春橋精心策劃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一場叛亂是‘四人幫’和我們這些人在上海苦心經營了十年之久的必然結果,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張春橋。在毛主席逝世后,張春橋加速從北京向上海發出反革命指令,直接地策動導致了這一場武裝叛亂的發生。”

王戰平:“被告人張春橋,証人徐景賢的証詞你聽清楚了嗎?”

被這些昔日在自己面前言聽計從的死黨罵成“罪魁禍首”,張春橋的心中自然是不舒服,但是他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怒氣和不滿。他看也不看這些揭發他的昔日余黨,對於他們談到的問題,從不表示一點態度。對於法官提出的問題,他也是不予回答。

我作為一名此案的主審法官坐在審判台上,對於張春橋採取如此不合作的方式感到十分氣憤。這正表明他反革命的罪惡之心不死,表明他對抗人民、對抗正義、對抗真理、對抗歷史潮流的罪惡靈魂,他還想以此方式對人民的正義審判作最后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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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王新玲、孫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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