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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心路風景

2013年11月28日13:40   來源:人民網-中國共產黨新聞網

世界上什麼樣的路最漫長,是心路。

世界上什麼樣的路最短促,是心路。

世界上什麼樣的路最險峻,是心路。

世界上什麼樣的路最寬闊,是心路。

世界上什麼樣的路最難走,依然是心路。

數量並不太多的70來首詩詞,某種程度上可說是記載毛澤東人生經歷最深刻的精神自傳,是記載他對事業追求的另一種生動的敘事“版本”,更是詩人毛澤東播撒在坎坷心路上的性靈花朵。

詩人毛澤東,該匯聚多少情感?

毛澤東的詩,該傳遞多少消息?

這裡有蓬勃的青春意氣,有婉麗的愛情悲歡。

這裡有誰主沉浮的浩歌,有霹靂暴動的風煙。

這裡有殘陽如血的壯烈,有戰地黃花的燦爛。

這裡有臨海而迎潮搏浪的激情,有登山而依天抽劍的呼喊。

這裡有風流人物的慷慨,有人間正道的滄桑。

這裡有鯤鵬展翅的恢宏遐思,有亂雲飛渡的從容氣象。

這裡有宏圖驚世界,更有臘梅傲雪霜。

這裡有坐地巡天的浪漫華章,更有閑庭信步的擊水新唱。

心路的風景,是這般奇絕燦爛。

細細審視筆下天地,半個多世紀的人生風景、革命風雲,半個多世紀的人生悲歡、歷史巨變,在暮年已至的心頭,該喚起怎樣的波瀾?

詩歌,是毛澤東的語言故鄉,也是他別具一格的生存方式。

在他的血管裡,似乎也流淌著紅色的詩。

一步入詩的王國,他那復雜的個性,精微的感覺,奔突的思想,便有了一種遏止不住的傾瀉和升華。理智和情感,現實與未來,時間和空間,在這個王國裡大多能獲得默契的溝通和共鳴。

當毛澤東還只是一個在黃土地上奮圖生存的革命家時,美國的史沫特萊在延安的窯洞裡採訪了他。這位女記者的突出感受是:“他首先是一位詩人。”

還是在延安的窯洞裡,又一位叫安娜•路易斯•斯特朗的美國女記者採訪了他。她的感受依然是:“毛澤東不僅熟悉古代詩人,而他自己就是一位才華橫溢的詩人,毛澤東的詩具有古代詩人的偉大品質。”

那時候,毛澤東詩詞還遠遠沒有像今天的人們看到的這樣豐富,傳播的范圍也遠遠沒有像今天這樣的廣泛。可來自另一種文化傳統的藍眼睛,為什麼一下子看出毛澤東是一個詩人呢?

她們憑的是女性的直覺和敏感?

或許不全是這樣。

詩人固然要寫詩,但寫詩的並不一定是詩人。

詩人固然要存活在他的作品裡面,但詩人的本色和氣質,才華和情感,卻總要在他的行為作風乃至他的事業追求裡吐納聲光。

毛澤東顯然不屬於那種隻能寫詩的純粹詩人。

作為詩人,毛澤東有著異乎常人的自信。

還是在陝北峰巒起伏的黃土高原上,他便舉起套著灰色棉襖袖子的右手,指著自己對一個來訪的美國人說了這樣一句——

“誰說我們這裡沒有創造性的詩人?這裡就有一個”。

從那個時候往前大約四十多年,這位創造性的詩人來到世上的第一聲啼哭,和常人沒有兩樣。大了一些,他自然也同鄉村伙伴們一道去放牛割豬草,或者嬉水上學堂。

不同的是,在這個孩子出生一百周年的時候,綠陰掩映的故鄉韶山峰半腰,卻長出一片佔地25畝的詩詞碑林,上面用花崗岩精心雕刻著他的詩作。

一條蜿蜒小道伸進這灌木叢生的山坡,正是他小時候經常放牛或玩耍的地方。那時的鄉村少年毛澤東,絕不會想到,這裡將會長出自己的詩林。

父親的本意,是要把毛澤東培養成一個像自己一樣富裕的農民或精明的糧商。於是,在毛澤東17歲那年,父親決定送他去湘潭的米店學徒。

或許是意識到已經身處人生的岔路口,毛澤東動用了各種方式,說服父親改變了主意,答應他外出求學。

歷史不會求証於假設,但歷史常常可以去假設。

如果沒有在人生岔路口的這一堅定選擇,以后的驚天動地和千古傳奇,也許絕不可能成就。

由於毛澤東從小就不愛錢,在芸芸眾生中,他可能是一個不成功的商人,他也可能會去做別的,

但大概不會是后來的政治家毛澤東,也不會是后來的詩人毛澤東。

這一人生轉折的意義,在毛澤東走出韶山的那一刻,便露了端倪。他在不經意間向傳統的農民生活作了一次詩人方式的告別。

1910年,外出求學的毛澤東,臨行前改寫了一個叫月性的日本和尚寫的言志詩,夾在了父親每天必看的賬簿裡——

“孩兒立志出鄉關,學不成名誓不還。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

離開韶山沖的毛澤東,到了長沙。到了北京。到了上海。到了廣州。到了武漢。到了瑞金。到了遵義。到了延安。

他腳步匆匆,四處尋覓。

匆匆地行走,意味著任重道遠。

肩負使命的人,總不免五味遍嘗。

一路前行的毛澤東,終於走出個別樣的人生風色,走出了遼闊的一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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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吳思瑤、謝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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