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浮世繪:日軍斬殺清軍俘虜
1894年11月21日,日軍屠城旅順的真實場景。殘忍的獸行,令人發指。資料圖片
甲午戰爭,大清國慘敗,小日本大勝。奇怪的是,國際社會居然不同情敗者,反而同情勝者。
怎麼會這樣?
據戰前技術統計分析,清國無論國力、軍力還是人力,都佔據優勢。國際社會預判,清國是強者,贏面更大。不料,堂堂大清竟被蕞爾倭國打翻在地,輸得一塌糊涂。對此,國際社會隻有兩個字:活該。
國際社會不僅同情日本,還為日本唱贊歌。英國法學泰斗胡蘭德就認為,甲午戰爭是“日本成為成熟的文明國家的標志性事件”。
這又是為什麼?
原來,日本人不僅能打仗,還會演戲,贏了戰爭,也贏了輿論。當時,西方人從本國媒體上看到的是這樣的消息:北洋海軍覆滅后,日本戰地紅十字會主動為受傷清軍提供醫療服務,並釋放了所有俘虜,還允許清政府把北洋海軍司令丁汝昌的靈柩運走。日本慣會操縱輿論的卑鄙伎倆,不僅讓西方媒體看到了他們一手導演出來的所謂“文明”,還令其助紂為虐,幫助日軍將一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真相掩蓋了數年……
——寫在前面
1894年11月21日,日軍攻佔旅順。隨即,一場持續四天三夜、亡魂達2萬多人的大屠殺讓整個旅順城內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然而,如此足以震驚世人的虐殺並沒有讓世界為之震驚。原來,英國的中央通訊社和法國的路透社兩家世界級的新聞機構先后被日本收買,每當有不利於日本的報道刊登,他們就立刻跳出來給予反宣傳,以掩蓋日軍的罪行。路透社“及時制止”了本社記者從上海發來的揭露旅順野蠻殺害的電稿﹔中央通訊社更撰文稱:“除戰時正當殺傷之外,(日軍)無殺害一名中國人。”類似的還有美國的《華盛頓郵報》,以及意大利等國的若干報刊。甚至有西方記者說,清軍虐殺在先,日軍報復在后,因為日軍攻入旅順城后,發現自己人被清軍虐殺在一棵大樟樹上……實際上,整個旅順根本就沒有樟樹。
正是因為日軍為掩蓋罪行做了如此周密的部署,即使英國《泰晤士報》在11月26日最早披露出有關“旅順大屠殺”的信息,美國《世界報》於12月12日、13日、19日、20日連續數天刊登“戰爭特派員”克裡曼的長篇紀實報告,事實的真相還是被大范圍地掩蓋住了。
直至3年后,一名叫詹姆斯·艾倫的英國冒險家寫出了一本叫《在龍旗下——甲午戰爭親歷記》的書,這才完全顛覆了國際社會對日本的“好印象”。作者以目擊者的身份,細節呈現了日軍在旅順大肆虐殺中國人的情景,其中一段令人發指的記載是這樣的:
“我站在一處高地,離我不遠處有一個池塘,池塘邊站著好多日本兵,拼命將一群難民往池塘裡趕,不一會池塘裡便塞滿了人。隻見難民在水裡亂成一片,池塘邊的日本兵,有的拿槍射擊,有的用槍上的刺刀刺。池塘裡斷頭的,斬腰的,穿胸的,破腹的,攪成一團,水變成通紅一片。日本兵在一旁歡笑狂喊,快活得不得了。池塘裡少數活人,在死尸上爬來爬去,滿身血污。其中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小孩子,浮出水面,朝日本兵發出淒婉的哀求。岸邊的日本兵竟拿刺刀來捅,當胸捅了個對穿。第二下又捅那個孩子,隻見刺刀一捅,小孩子被捅到刺刀上,他高高地挑起槍來,搖了幾搖,當作玩耍的東西。那女人倒在池塘裡,尚未被捅死,她想要站起來看看那個孩子,剛掙扎了一下,又趴下了。日本兵就照屠殺別人的方法,也將這個女人斬成幾段。”
瘋狂屠殺了2萬多人的日軍僅留下36個活口。之所以留下這些人,是因為需要他們處理尸體,遂在其頭上纏上一塊白布,上面用日語寫著“此人不殺”。抬尸隊整整工作了1個月,才把尸體聚到一處,尸體焚燒則持續10余日。抬尸隊隊長鮑紹武多年后回憶:“我們來參加收集尸體時,看到有的人坐在椅子上就被捅死了。更慘的是,有一家炕上,母親身邊圍著四五個孩子,小的還在吃奶就被捅死了。”而參與屠殺的上等兵伊東連之助曾在給友人的信中,得意地描述了砍殺清軍的快感:“那一刀砍去似如秋水,身首分離,頭顱朝前方三尺余處拋出,一柱鮮血向天迸騰穿出……”另一個細節足以顛覆你的常識:實施虐殺的不僅是日本軍人,連伙夫、挑夫、國會議員,還有記者也加入了行凶行列。一名日本記者回國后竟公開宣稱:“我只是殺人,沒像其他人那樣搶劫。”在他眼裡,搶劫才是罪過,殺人竟不是過錯。據說,日本人虐殺中國人的方法有250多種,難怪《世界報》直斥“日本為蒙著文明皮膚,具野蠻筋骨之怪獸”。
日軍為何大開殺戒?兩個原因。第一,指揮官說了,放開殺。戰前,第2軍司令大山岩(大將)同意第1師團長山地元治(中將)下達“見敵兵一人不留”的口頭密令,理由是:“我們養活不了那麼多俘虜,既要給他們治傷,又要供吃供喝,這是我軍所無法承受的。”看到屬下大肆虐殺,山地元治特別交代:“今后非不得已,不要對外講。”第二,殺人有好處,能升職。人殺得越多,職務升得越高。小野入伍前只是一名中學生,因殺人多,升為上士班長。換言之,這是有預謀、有目的、有組織的屠殺。
2萬人被虐殺,他們的保衛者——“天朝上國”的軍隊在哪裡?旅順是北洋海軍的基地,當時號稱“遠東第一軍港”,有大炮78門,駐軍1.47萬人。黃遵憲參觀后,很有信心,興奮地賦詩一首:“海水一泓煙九點,壯哉此地實天險。炮台屹立如虎闞,紅衣大將威望儼。”然而,李鴻章宣稱“可以堅守三年”的旅順,一天都沒撐過去就丟了(不包括日軍從大連到旅順的行軍時間)。
1.47萬守軍都干什麼去了?
17日,日軍剛剛從大連出發,消息靈通的道台龔照玙就攜家眷乘汽船逃走,黃仕林、趙懷業、衛汝成三將見大事不妙,也相繼逃離旅順。被遺棄的駐軍,除2000多人死傷外,其他也“失蹤”了。旅順半島20多個炮台,日軍隻用了1天、死傷280人就全部拿下。10年之后,日軍為攻下俄軍駐守的旅順,卻耗時半年,死傷6萬人。這樣的軍隊,這樣的戰斗力,這樣的國家,誰看得起你?誰同情你?
旅順虐殺事件43年后,又發生了更加慘烈的南京大屠殺,這一次,地點在民國首都,死亡人數增加了15倍……身為軍人,即使是鋼肩鐵膀,也無法再承受這樣的國恥。
軍人是洪水到來時最后的那道堤壩,是野獸扑向孩子時獵槍中最后那顆子彈,是圍城中母親絕望眼神中的最后希望。不想打仗的軍人不是好軍人,不會打仗的軍人也不是好軍人,不能打勝仗的軍人更不是好軍人。作為120年后的新中國的軍人,我們唯有知恥后勇!(許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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