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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任弼時曾因“打毛排弼”被調離蘇區中央局

2014年04月14日08:31   來源:人民網-中國共產黨新聞網

編者按:近日,《黨史文苑》發表文章《任弼時在江西的崢嶸歲月·湘贛篇》。文中記述任弼時被左傾錯誤指導者“認為執行極左路線不徹底,工作不合手而派到湘贛工作”,實際上是“打毛排弼”。摘編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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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5月中旬,任弼時被調離蘇區中央局。6月中旬,他到達湖南和江西交界的湘贛蘇區擔任省委書記,同年12月,接替蔡會文兼任省軍區政治委員。作為中央政治局委員、省委書記、省軍區政治委員,他在從1933年6月到達湘贛蘇區至1934年8月奉命撤離、先遣長征的14個月裡,緊緊依靠廣大黨員干部和人民群眾,全面開展建設鞏固湘贛革命根據地的工作,為積極策應中央蘇區的革命斗爭,作出了重要貢獻。

地處井岡山麓的湘贛蘇區和中央蘇區相隔贛江,是中央蘇區反“圍剿”戰爭的西翼。當年毛澤東、朱德會師井岡山,就在這一帶首創農村革命根據地,創造了一套包括建黨、黨軍、建政的正確經驗,樹立了實事求是、密切聯系群眾的優良作風。1931年7月派王首道、張啟龍、甘泗淇等去湘贛蘇區工作時,任弼時曾代表中央局與他們談話,交待政策。湘贛省在以王首道為首的省委領導下,分配土地,建立紅八軍,擴大地方武裝,到1932年11月全省第二次黨代會召開時,根據地擴大到11個縣和1個中心縣委,面積縱940多華裡,橫1070多華裡,人口89萬﹔全省有黨員3萬、團員2萬多,武裝力量13700多人,其中主力紅八軍轄3個師5000多人。

那麼,任弼時為什麼被調到這裡工作呢?后來,他在延安整風時說,自己是被博古、洛甫等“認為執行極左路線不徹底,工作不合手而派到湘贛工作的”,原因是“不擁博,不贊成(福建)省委是路線錯誤,以及《什麼是進攻路線》的文章的態度。”這是中共臨時中央從上海遷入江西蘇區4個月后發生的事。

中共臨時中央原來留在上海,由於推行王明的“左”傾教條主義政策,組織屢遭破壞,處境日益險惡,在上海難以立足,於1932年冬不得不分批遷入中央蘇區。1933年1月,博古等主要領導人抵達瑞金。先是將蘇區中央局和臨時中央合並,開始仍稱蘇區中央局,約6月間改稱中共中央局,總負責人是博古。這樣,周恩來的蘇區中央局書記、任弼時的副書記職務不再提起,實際上也就不存在了。3月間要開湘、贛兩省組織工作會議,暫時還保留任弼時的中央局組織部部長職務。5月8日,中華蘇維埃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從前方移到瑞金,增加項英、博古為委員,規定軍委主席朱德在前方時,由項英代行主席的職權﹔在前方另成立紅軍總部,任命朱德為紅軍總司令兼第一方面軍總司令,周恩來為紅軍總政委兼第一方面軍總政委。從此,軍事行動完全由臨時中央直接掌握。

為了加緊推行進攻路線,中央局在2月8日下達的指示中,不顧客觀的可能性,要求猛烈擴大紅軍,在人口約1000萬的蘇區和游擊區內“創造一百萬鐵的紅軍”﹔與此同時,採用“否定一切”“打倒一切”的手段,發動了一場波及全蘇區的反“羅明路線”斗爭。

羅明是閩粵贛省委(也稱福建省委)代理書記。關於開展游擊戰爭等問題,在長汀福音醫院養病的毛澤東和正在養傷的羅明進行了一次長談。毛澤東認為,毗連中央蘇區的閩西應開展廣泛的游擊戰爭,牽制漳州和龍岩的敵軍,配合中央蘇區紅軍的反“圍剿”。省委接受了他的意見,特派羅明為全權代表深入閩西發動游擊戰爭。博古等途經閩西時,得知了這個情況。

1933年1月21日,羅明向省委寫了《對工作的意見》,建議迅速“赤化連南、汀東南,使新泉與連城、長汀鞏固連成一片”。他認為,在中心蘇區和邊遠游擊區擴紅應有不同的要求,前者以擴大主力為中心,后者應首先擴大地方武裝,經過游擊戰的鍛煉,再抽調到主力紅軍,但也不宜整團整連地收編成主力。不顧群眾情緒“機械地規定”任務不好,“不估量地方武裝的力量,硬打強敵也是錯誤的”。應當說,羅明的建議是有益的。

當然,羅明的報告對群眾的恐慌情緒看得過分嚴重,而且有一些很不嚴肅的措詞。比如他說:“如果不抓緊我們最弱的一點,集中比較多的力量很好地配合起來,發展武裝斗爭,那就請我們最好的領袖毛主席、項主席、周恩來同志、任弼時同志,或者到蘇聯去請斯大林同志或請列寧復活,一齊到上下溪南,或者到其他地方去,對群眾大演說三天三夜,加強政治宣傳,我想也不能徹底轉變群眾的情緒。”這就引起了很多領導者的不滿,他們對羅明的意見書嚴加指責。2月15日,中央局做出決定,指責閩粵贛省委“顯然形成了以羅明同志為首的機會主義路線”,赤化汀、連、泉地區是對抗進攻路線、向后方“逃跑退卻”,決定立即撤銷羅明的職務,調回瑞金,輪番批斗。28日起,又派人出席省臨時代表大會,批斗羅明三天三晚。

任弼時對這種“殘酷斗爭”“無情打擊”的惡劣做法是不滿的。他在六屆七中全會的發言中這樣說:“臨時中央來后,反羅明路線實質也就是反中央局,他們先是說福建省委是路線錯誤,我抗議后,改為說羅明是路線錯誤,福建省委是機會主義動搖。”在任弼時的“抗議”下,中央局在《關於閩粵贛省委的決定》的行文上確實有所區別,決議寫道:“在省委內一小部分同志中,顯然形成了以羅明同志為首的機會主義路線。”

——而左傾錯誤指導者卻認為,對羅明路線的“模棱兩可的態度,是最有害的腐朽的自由主義,任何對於擁護黨的總路線的不徹底,溫和,半途而廢,實際上將完全地成為機會主義退卻路線的俘虜,而給革命與整個蘇維埃運動以極大損害”。

——中央局在指責閩粵贛省委的決定前4天,對湘贛省委也橫加斥責,說他們最近一時期的工作“完全令人不能滿意”,書記王首道在肅反中“屢次表現不能容忍的自由主義態度”,下令改組省委,撤銷王首道的書記職務,任命從湘贛來中央匯報工作的總工會負責人劉士杰為省委書記。

——3月底,中央局又批判以鄧小平、毛澤覃、謝唯俊、古柏為代表的所謂“江西的羅明路線”。5月6日,“左”傾錯誤指導者提出:要把反羅明路線的斗爭“開展到全體黨員中去”,江西省黨的每一組織要檢查與中央路線是否“思想和行動的一致”,凡被認為“不能稱職的指導機關,應該實行部分的或全部的改造”。結果,臨時中央進入蘇區后短短的兩個月中,就接連撤掉了兩名省委書記,在江西、福建、湘贛3塊蘇區內,對推行進攻路線不積極、不支持、不滿意的干部一律加以打擊。

用任弼時的話說,上述做法“是用以抬高中央之威風,同時也是繼續發展反毛斗爭,打擊擁毛的干部”。而就在此時,任弼時在《斗爭》第三期上發表了《什麼是進攻路線》一文,提出要“糾正過去一些同志對進攻路線的錯誤解釋”。他寫道:“把進攻路線單純看成是軍事上的進攻,以為地方武裝出擊了,就是完滿的執行了進攻路線。地方武裝獨立師團、游擊隊出擊敵人,是不是執行進攻路線呢?是的。但在軍事上,有時在某一方面是要採取防御甚至暫時的退卻,為著在主要方面去消滅敵人的。”“軍事上的進攻,這是不是包括了進攻路線的全部呢?不是的。如果是這樣來了解進攻路線,那也是錯誤的。”

任弼時認為,在國內戰爭中,軍事進攻無疑是重要組成部分,但為了保障戰爭勝利,徹底解決土地問題,實行勞動法,轉變蘇維埃、工會及一切群眾組織的工作方式方法,做好擴紅、肅反等工作,都是組織和發動群眾參加戰爭“最根本”的問題,不把這些工作與軍事進攻聯系起來,這是不能提高群眾政治積極性,“工作不能完滿完成的重要原因”,“這與命令主義的普遍存在也是有很大的關系”。盡管他的文章並沒有否定“進攻路線”,只是在“單純軍事進攻”和普遍存在的命令主義問題上提出了批評,但這也為“左”傾錯誤指導者所不容。

4月間,中共中央局免去任弼時的組織部長職務,將他派往湘贛省任省委書記。1943年11月21日,張聞天在延安整風時發言說:反羅明路線是反毛及老干部,“打毛排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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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張湘憶、謝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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