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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作家陳登科和他的長篇巨著《風雷》

熊坤靜

2014年06月13日14:23   來源:人民網-中國共產黨新聞網

劫難中創作不息

小說《風雷》出版后,社會反映強烈,一些省(市)、地區把該小說作為“四清”工作的參考讀物,甚至人手一冊。

然而,在“文化大革命”中,陳伯達、江青、姚文元一伙,出於篡黨奪權的政治需要,把《風雷》說成是宣傳“桃園經驗”、“在劉少奇親自授意下炮制出籠的”毒草。他們利用所把持的《人民日報》,頻頻發表“安學江”、“宛敬青”等人的批判文章,瘋狂圍剿《風雷》。1967年11月初,在中央文革小組成員接見安徽兩大派群眾代表時,江青突然宣布陳登科是“國民黨特務”。一時間狂飆驟起,陳登科遭到了滅頂之災。安徽的造反派帶著他們事先編好的黑材料到陳登科的故鄉,到他戰斗過、工作過的地方,逼迫他的鄉親、戰友、同事簽字畫押。在安徽,陳登科被批斗300余場,抄家3次,洗劫5次,《風雷》等一大批手稿被焚毀。

被逼無奈下,陳登科隻得攜家人化裝潛逃北京,住進老朋友王亞梅家。住了一段時間后,他預感到在王亞梅家待不住了,又轉移到儲虹家。他對妻子梁壽淦說:“你仍回王亞梅家,就說我已經走了,明天你叫孩子全回合肥,隻留曉陸(陳登科幼子)在我身邊,看看北京的動向,也好心中有數。”果然,他的孩子白天剛走,造反派當晚就抄了王亞梅的家,王亞梅和梁壽淦被抓走。造反派在街上貼出通緝令,還成立偵緝小組,專門在北京追捕陳登科。為了擺脫造反派的追捕,陳登科寫了一封信,請人到天津去投寄。信是寫給在合肥的大女兒的。他知道,這封信的第一讀者一定是公安人員,第二讀者是造反派,女兒應是第四或第五讀者。因此,信寫得非常簡單:“我已被江青點名,你相信爸爸是革命的。”時隔3天,造反派果然放了梁壽淦,直奔天津而去。陳登科又對儲虹說:“你趕快通知壽淦領著曉陸,不回合肥,從青島去上海,今夜就離開。”梁壽淦走后,造反派的偵緝組也就罷手了。接著,陳登科又寫了第二封信,對儲虹說:“這封信,你替我到武漢寄出,順便再到合肥去一趟,摸摸武斗情況。”儲虹從合肥返京后,告訴陳登科合肥的武斗十分嚴重。此后,陳登科便躲在儲虹家裡,既不與社會接觸,也不與左鄰右舍交往。一晃兩個月過去了,陳登科得不到愛人的音信,又很想念兒子曉陸,便對儲虹說:“我要去上海。”他不顧儲虹的勸阻,執意前往上海,和蟄居在蘇州河上一條小漁船內的家人相會。結果不幸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那天,在岸上玩耍的曉陸被別的孩子欺負了,就哭著去找爸爸,結果引來了監視孩子的造反派,致使陳登科在上海被捕入獄,妻子梁壽淦也被關押了近兩年,兒女們從此流落街頭。

在那些失去自由的日子裡,陳登科用香煙紙做成圍棋子,自己和自己下圍棋。他還日夜不停地構思《赤龍與丹鳳》、《破壁記》等長篇小說提綱。每構思一章,他便把提綱寫在香煙紙上,以教孩子識字為由寄出監獄,轉已獲自由的妻子保存。因屢遭摧殘,陳登科身患高血壓、心臟病和糖尿病等症,醫院曾3次下病危通知書,但他靠著堅強的意志和信念,硬是挺過來了。5年多的囚禁終因他的“特務”問題查無實據而結束。

1973年6月初,出獄后的陳登科帶著寫在香煙紙上的小說提綱,躲進了九華山下的小城青陽開始創作。1974年4月12日,一部洋洋130萬字的長篇巨著《赤龍與丹鳳》脫稿。繼之,他又和肖馬合作完成了長篇小說《破壁記》。

粉碎“四人幫”后,陳登科獲得平反,被恢復了黨籍和安徽省文聯副主席、省作協主席等職務。《人民日報》也重新為小說《風雷》正名。晚年,陳登科雖疾病纏身,仍筆耕不輟。1998年10月12日,他走完了自己頗富傳奇色彩的80個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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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吳思瑤、謝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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