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菊村
(《新湘評論》雜志授權人民網-中國共產黨新聞發布,請勿轉載)
2012年12月,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簡稱“中央文獻”)打電話,問我韶山土地改革時,給毛澤東家庭劃階級成分的情況,說是有人給毛澤東寫信,毛澤東回了信,有無此信,若有則請傳真過去,他們正在為《毛澤東年譜》定稿,急需收入。我既不知悉此情,也無此信,便邀韶山市人大常委會原主任蘇小波(韶山籍土改干部)、韶山毛澤東同志紀念館(簡稱“紀念館”)原副館長劉勝生、湖南省韶山管理局(簡稱“管理局”)宣傳處副處長譚意等同志,於2013年到2014年,就毛澤東回信及其家庭經濟和成分問題,對30余位老人,進行了數百人次的調查訪問,多次進入湖南、湘潭、韶山各級檔案館。在調查和收集文物資料中,我們在紀念館文物庫房看到了毛澤東家庭賬簿——“清抵簿”(原物),它在我們解決毛澤東家庭一系列歷史問題中,有著無可替代的特殊作用。
在調查和收集文物資料中,我們在紀念館文物庫房看到了毛澤東家庭賬簿——“清抵簿”(原物),它在我們解決毛澤東家庭一系列歷史問題中,有著無可替代的特殊作用。圖為“清抵簿”封面和有關革命開支等部分內容照片
(一)
1968年冬,“湖南省革命委員會毛主席革命活動紀念地建設委員會”研究決定,復原、開放毛澤東私塾舊址南岸,農民夜校舊址毛氏宗祠,農民運動考察舊址毛鑒公祠、毛震公祠,並派紀念地建設委員會辦公室主任王青南(湖南省軍區獨立師政委)率隊,到韶山指導協助工作,收集文物,籌備復原陳列。我當時是紀念館資料研究室主任,一天,陪同王青南主任到上屋場毛澤東同志舊居樓上察看文物,發現“清抵簿”,簿中夾有一紙條,上面寫著:“1950年從韶山著名烈士毛新梅兒子毛漢章家中收來”。王主任當即從我手中接去。第二天,紀念館革命領導小組組長馬驥庭,拿著該簿對我說:“王主任再三叮囑,這簿屬絕密材料,其中寫了許多有關‘租谷’和‘佃銀’等事,與我們宣傳毛主席家是貧苦農民,大相徑庭,長期封存於館資料室,不得查閱。”我用八開白紙包好,寫上“絕密資料,嚴禁查閱”。1975年我卸任室主任時,未能單獨移交。2005年紀念館開展文物資料大清理時,雖然原紙條和我寫字的包封紙沒有保存,但終將此簿解密,並登記入冊,不然,我也許再也見不到。
“清抵簿”,橫向長方形,右側線裝,長27.5厘米,寬15.8厘米,厚1.5厘米﹔封面封底為硬殼紙,封面直書毛筆字,右為“義順堂”(毛主席父親毛順生堂名),中書“民國拾三年吉立”,左寫“清抵簿”。簿內各頁為毛邊紙,印有紅色十字豎格,每頁兩面,共76頁152面,前12頁標有阿拉伯數字頁碼,寫字31面,沒寫字121面,均由毛筆字豎寫,收入寫在橫格上,支出寫在格下。1—3面,僅有1924年上半年28條支付賬,5—24面,記的是1927年9月到1935年3月完整的收支細目,36、40、150面記有21條,有的是有關1935年前的重點標記,有的內涵不明,時間不詳。該簿雖小,但極為原始和真實,最能幫我們揭示毛澤東家庭各種歷史之謎的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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