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毁的同时,是新生
雨天,适合祭奠。曹景行为孙寒冰的墓献上一束花,并伫立良久。墓碑就立于嘉陵江旁的复旦校舍边,是当年复旦大学内迁时的校址。孙寒冰是时任复旦大学教务长兼法学院院长,在1940年5月27日的轰炸中不幸罹难。碑文还镌刻了其他6位一同遇难师生的名字。
这些人,是潘洵主持搜集的侵华日军重庆大轰炸遇难者名单中的7位。他的课题组去过了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重庆档案馆、四川档案馆和部分区县档案馆等,查阅大量档案,并于去年公布了首批2660名遇难者名单。内容包括遇难者姓名、性别、籍贯、遇难时间、遇难地点、遇难年龄和生前住址。
更多的名单还在搜集中。他计划招收日语专业、英语专业学生,将外语资料的搜集面扩大。
周勇已年过六旬,但依然想“多做一点自己感兴趣的事”。在往来了近四百封邮件后,他终于促成重庆获得《苦干》的彩色拷贝,未来作“公益性”用途。他说,对于今天的青年人来说,这部片子可以安静心灵,并进一步认识我们的先人。周勇和潘洵都感到紧迫。因为亲历那段历史的见证者正在减少,相关遗址也在减少。
今年暑假,将有一批来自各个专业的在校生作为志愿者,与潘洵一起,分小队寻访重庆大轰炸的亲历者或后人,搜集更多史料。报名的踊跃程度超过潘洵的想象。
年轻一代的热情总是最具感染力,正如斯科特把很多镜头都给了孩子。
斯科特在纪录片中留有一个花絮——拍一群孩子上课时,离他最近的一位女孩总是不断地瞟向镜头。他用旁白解释:我告诉她不要看摄像机,可这个女孩子还是忍不住要好奇。
他说,事实上当轰炸摧毁了部分世界,新生依然能被看到。
“从那时起,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全体中华儿女冒着敌人的炮火共赴国难,无论是正面战场,还是敌后战场,千千万万爱国将士浴血奋战、视死如归,各界民众万众一心、同仇敌忾,奏响了一曲气壮山河的抗击日本侵略的英雄凯歌,用生命和鲜血谱写了一首感天动地的反抗外来侵略的壮丽史诗。”
——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全民族抗战爆发七十七周年仪式上的讲话(记者 王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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