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戰爭中率晉冀魯豫三縱屢立戰功﹔閻紅彥由於勞累過度,突然白了一塊頭發。鄧小平開玩笑說:“老閻像伍子胥一樣啦!沒關系,以后還會變黑的”
黨的“七大”結束后不久,閻紅彥奉命調晉冀魯豫野戰軍工作。1945年9月,閻紅彥到達晉冀魯豫解放區,任晉冀魯豫野戰軍三縱副司令員,率部參加了邯鄲戰役。不久,閻紅彥被任命為第三縱隊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閻紅彥作為三縱首長之一,與司令員陳錫聯、副司令員曾紹山三人共同指揮了這支部隊。陳錫聯后來回憶說:“紅彥同志是從戰爭中打出來的干部,有指揮大部隊作戰的經驗。自衛反擊戰開始,我在生病,坐著擔架指揮,紅彥同志不讓我到前面去。以后,我住院,動手術,三縱部隊就由他和曾紹山同志指揮。閻紅彥和趙蘭田同志帶領部隊插到敵人后面,活捉了敵師長趙錫田,對全殲國民黨整三師起了重要作用。打湯陰、打快速縱隊、打龍風戰役,他都和曾紹山合作得很好。我回部隊后,指揮縱隊作戰,主要是我們3個人。”
當全面內戰爆發以后,作為主力的三縱隊比起其他兄弟縱隊來,仗打得不算理想。閻紅彥經過調查研究,向縱隊黨委提出,在部隊開展反對“和平思想”的教育工作。縱隊黨委同意了這個意見。“刀槍入庫,馬放南山”、“老婆、孩子、熱炕頭”等舊思想受到了批判,老大、疲塌、鬆懈、渙散的作風受到了抵制,集中優勢兵力、火力打殲滅戰的戰略戰術思想得到了貫徹。以后三縱打的仗,一個比一個打得漂亮。三縱的這個經驗,立即受到劉伯承、鄧小平首長的表揚。
1947年7月魯西南戰役結束后,劉、鄧大軍向大別山挺進。8月下旬,越過淮河后,陳錫聯、閻紅彥奉命率三縱隊開赴皖西,掃除地方保安團隊,發動群眾,建立根據地。10月下旬,大別山進入深秋,寒氣襲人,晉冀魯豫野戰軍十幾萬大軍此時仍然穿著單薄的衣裳。黨中央原打算從晉冀魯豫根據地送棉衣或送銀元來就地採購,但是,千裡迢迢,封鎖重重,這些計劃無法落實。劉、鄧報請中央,決心自己設法克服困難。三縱隊領導會議上,陳錫聯問閻紅彥:“你能不能和資本家打個交道,不管白布、花布,隻要能穿,有個夾衣也好。”會后,閻紅彥在六安地方黨組織的協助下,做商人和資本家的工作,很快籌借到大量布匹和棉花。同志們用竹鞭、樹條制作的彈弓彈棉花,用稻草灰染出灰布,不久,戰士們都穿上了新棉衣。陳錫聯說:“穿衣是當時一個帶關鍵性的問題。仗打不好,站不住腳,沒有棉衣,過不了冬。閻紅彥為部隊做了件大事。”經過一個多月的斗爭,大別山的部隊,粉碎了白崇禧的殘酷“圍剿”,在大別山站穩了腳跟。
1948年5月,晉冀魯豫野戰軍奉命改編為中原野戰軍。11月6日,以徐州為中心的淮海戰役打響了。戰役的第一階段,三縱奉命阻擊從蚌埠向北增援的國民黨軍。其后,陳錫聯和閻紅彥各率一部,於11月15日攻克宿縣,殲敵一個師,切斷了徐州與南京的聯系,使解放軍完成了對徐州的大包圍。戰役的第二階段,在圍殲黃維兵團的戰斗中,陳錫聯奉命統一指揮三縱和一縱,閻紅彥和劉昌義為前線指揮。
哪裡戰斗打得最艱苦,閻紅彥就到哪裡。有一次,他到前沿陣地七旅去視察,指揮戰斗,敵人排子炮打來,警衛員迅速將他按倒在地﹔衛生員立即拿來擔架,准備抬他,見他還活著,好端端的。閻紅彥嘿嘿一笑說:“還是我的命大!”
淮海戰役結束后,閻紅彥由於勞累過度,突然白了一塊頭發。鄧小平曾經和閻紅彥的夫人王騰波開玩笑說:“老閻像伍子胥一樣啦!沒關系,以后還會變黑的。”
淮海戰役后,中原野戰軍改編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二野戰軍。1949年2月,閻紅彥被任命為第二野戰軍第三兵團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二野揮師西南,1949年11月底,重慶解放,閻紅彥兼任重慶市軍事管制委員會副主任。
1949年12月,中共川東區委和川東行署成立。閻紅彥任川東區黨委副書記和川東行署主任。1952年起,閻紅彥先后擔任中共四川省委書記(當時設有第一書記)、副省長、中共重慶市委第一書記、成都部隊政委、中共西南局書記處書記、西南行政委員會委員。1955年9月,閻紅彥被授予中國人民解放軍上將軍銜,榮膺“一級八一勛章”、“一級獨立自由勛章”和“一級解放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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