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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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美國革命作家艾格尼絲·史沫特萊是中國人民的忠實朋友，她人生的后二十年幾乎都致力於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為中國革命的勝利做出了重要貢獻。通過綜述目前國內對史沫特萊研究的幾個方面，並提出進一步研究史沫特萊的建議，有助於我們更好地理解中國革命和中國人民的革命戰友。
關鍵詞：史沫特萊﹔左翼文化﹔中國革命﹔研究綜述
艾格尼絲·史沫特萊（1892—1950）是美國著名的新聞記者、戰地作家、社會活動家。她於1929年初到達中國，參與“中國民權保障同盟”的組建工作，第一個用英文向世界報道西安事變，她跟隨八路軍奔赴前線，期間先后寫作《中國人民的命運》《中國紅軍在前進》《中國在反擊》等著作，被譽為“熟知中國事實真相的、為數不多的作家之一”[1]。1941年回到美國后，她繼續支援中國抗戰，抱病寫就《中國的戰歌》《偉大的道路》等膾炙人口的著作，直到1950年去世。正是因為史沫特萊一生對中國人民解放事業的巨大貢獻，周恩來總理贊譽她是一個“偉大的美國人”[2]。目前，學術界已經從不同的角度對史沫特萊進行了較為全面的研究，並取得了一些成果。
一、關於史沫特萊與左翼文化的研究
20世紀30年代初，伴隨著世界共產主義思潮和革命文化運動的發展，中國出現了反對國民黨反動統治的思想文化，稱為左翼文化。左翼文化的發展對於宣傳中國共產黨的革命思想、反對國民黨的黑暗政治產生了重大的影響。目前國內關於史沫特萊與左翼文化的研究主要有兩個方面：
1.史沫特萊與左翼文化運動發展的研究。史沫特萊在目睹了中國政府的黑暗和農民的貧困后，與中國進步作家一道積極推動左翼文化運動的發展。一方面與左翼作家聯盟一起宣傳左聯的活動，向西方介紹中國文學藝術的新社會現實主義運動﹔[3]另一方面，與魯迅一起把國外無產階級版畫引入中國，促進了我國革命版畫的發展。[4]
2.史沫特萊與中國左翼作家關系的研究。自1929年5月到達上海之后，史沫特萊與魯迅、茅盾、丁玲、馬寧、安娥等左翼作家並肩作戰，在反對文化圍剿、支持中國革命的斗爭中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史沫特萊與魯迅、茅盾。魯迅和茅盾是史沫特萊在中國接觸較早也是對她影響較深的左翼作家。目前對史沫特萊與他們關系的研究主要是通過介紹一些事件來表現他們之間的深厚友誼：比如他們一起收集凱綏·珂勒惠支夫人版畫集,為長征勝利發賀電[5]，茅盾與史沫特萊一起為魯迅祝壽、請肺病專家，幫助史沫特萊翻譯魯迅的《寫於深夜裡》和附件[6]等。
史沫特萊與丁玲。在丁玲看來，史沫特萊是“一團火，是我敬重的人”、是“不朽的人”[7]，關於史沫特萊與丁玲關系的研究主要介紹了三件事：1931年“左聯”五烈士犧牲后，史沫特萊對丁玲的關心與疏導﹔丁玲被捕后，史沫特萊和左聯一起進行拯救﹔[8]1936年到延安后她們共同的生活學習[9]等。
史沫特萊與馬寧。史沫特萊回國后，馬寧是與其保持書信來往最多的中國左翼作家之一，據馬寧說，“我前后共收到史沫特萊十封信”[10]，但目前僅存兩封[11]。史沫特萊與馬寧早在1938年相識，她照顧傷員，給病人送鮮花，照顧日俘濱田，幫助“大刀會”①學習等事跡深深地感動了馬寧，從此兩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史沫特萊與安娥。安娥是史沫特萊到達皖南后與其同吃同住同採訪的女作家，對於安娥與史沫特萊關系的研究有助於深入研究史沫特萊從1939年初冬到離開中國之前對中國抗日戰爭所做的貢獻。目前對安娥與史沫特萊關系的研究主要表現在以下兩個方面：一是記錄了史沫特萊和安娥共同採訪鄂豫邊區及抗戰前線等的經歷﹔[12]二是詳細介紹了安娥和史沫特萊初次見面的默契、共同採訪的協作以及對孤兒盛國華濃濃的母愛[13]。
此外，史沫特萊在中國的12年間，還接觸了馮雪峰、林語堂、徐志摩、蕭紅[14]等左翼作家，但目前對他們與史沫特萊關系的研究還不多。
二、關於史沫特萊與中共領導人關系的研究
史沫特萊早在上海時就已經與瞿秋白[15]、陳賡[16]有所聯系。西安事變之后，她到達延安，開始深入接觸毛澤東、朱德等中共領導人，進一步了解中國紅軍和中國抗戰。
1.史沫特萊與朱德。在中共所有的領導人中，關於史沫特萊與朱德關系的研究最多。這些文章主要從三個角度來分析：一是從史沫特萊與朱德的關系角度介紹史沫特萊初見朱德的崇拜，創作《偉大的道路》中與朱德建立的深厚友誼以及回國后對朱德的無限信賴﹔[17]二是從史沫特萊創作《偉大的道路》的角度介紹史沫特萊到抗大聽朱德演講，跟隨八路軍到前線觀察朱德報道抗戰，回國后寫作《偉大的道路》以農民的視角將朱德介紹給世界等細節﹔[18]三是從研究朱德的角度高度評價了史沫特萊的《偉大的道路》，它不僅是介紹“朱德同志生平與時代的好書”，更是“形象地敘述中國現代史的重要著作”。[19]
2.史沫特萊與毛澤東。在史沫特萊看來，毛澤東不是其他民族、時代的某個人物所能比擬的，他是“無與倫比”[20]的。目前關於史沫特萊與毛澤東關系的研究主要表現在三個方面：一是史沫特萊與毛澤東談詩，並稱贊毛澤東的詩“既有中國古代詩家的風格,又有探索社會改革的清新之氣”[21]，使革命家毛澤東身上所具有的詩人氣質為更多人所了解﹔二是史沫特萊帶動毛澤東、朱德等領導人學跳交誼舞[22]，豐富了延安時期的革命文化﹔三是史沫特萊在毛澤東的勸說下收回入黨申請，以黨外人士的身份繼續為中國革命做貢獻[23]。
3.史沫特萊與李先念。李先念是史沫特萊在抗戰前線所採訪的最后一位中共領導人，對於史沫特萊與李先念關系的研究有助於深化我們對李先念將軍以及西路軍的認識。目前學術界主要從兩個角度對此進行分析。一是通過史沫特萊的採訪，最早將李先念將軍從木匠到將軍的傳奇經歷以及西路軍的悲壯之舉展現在人們面前[24]﹔二是從李先念率領豫鄂挺進縱隊所開展的“滾雪球”、“偷襲術”等戰略戰術[25]來展現李先念將軍的睿智。
此外，史沫特萊到達延安之后，還與周恩來、彭德懷、賀龍等[26]其他的中共領導人有所接觸，但目前研究的還不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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