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孝明 苗曉紅
1958年5月初，共和國第一批女飛行員之一黃碧雲，駕駛裡-2型飛機飛往張家口機場，為中央首長的專機打前站，了解張家口機場的天氣情況，以確保專機的安全。
黃碧雲機組在機場降落不久，賀龍、羅榮桓、徐向前、聶榮臻四位元帥和羅瑞卿大將來到機場。四位元帥中，賀龍最活躍，他一見黃碧雲機組，以為是來接他們的，便朝機組走來。一看機組中有位女飛行員，賀龍十分高興：“我還沒坐過女飛行員開的飛機，今天就坐你開的飛機。”
黃碧雲一聽急了，趕緊解釋道：“報告首長，我是來察看天氣的，接你們的大飛機在后面，很快就到。”
“我們要趕回北京開會，不等了，就坐你開的飛機。”
“不行，不行。坐大飛機安全。”
“女飛行員同志，難道坐你開的飛機就不安全？”
賀龍機智地一問，使黃碧雲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略微遲疑后便充滿自信地答道：“我們的飛機也安全！”
“既然安全，那就坐你開的飛機回北京。”
黃碧雲見賀龍執意要坐她的飛機，更急了，忙搖著雙手道：“不行，不行，不行。”
賀龍笑著反問：“為啥還不行？”
黃碧雲急中生智，找到了借口：“我沒有執行送首長的命令。”
“沒有命令就讓他們給你下命令吧！”他指著機場的負責人說，說完沒再理會黃碧雲，招呼其他四人徑直上了飛機。
經請示上級有關部門同意后，黃碧雲駕駛裡-2飛機起飛了。平飛后羅瑞卿第一個走進駕駛艙，對黃碧雲說：“四位元帥坐在你開的飛機上，你的責任重大，一定要保証首長們的安全。”
黃碧雲堅定地回答道：“請首長放心，絕對保証飛行安全。”
羅瑞卿離開駕駛艙不久，賀龍又走了進來，他笑瞇瞇地看著機組飛行，當飛機飛越山川河流時，就問黃碧雲那山叫啥山？那河叫啥河？她都迅速准確地一一作了回答。平時有些腼腆的黃碧雲，回答賀龍的問題時一點也不忸怩羞怯。賀龍離開駕駛艙時，非常高興地稱贊她不僅飛得好，還是一張活地圖。
飛機降落后，黃碧雲率機組成員在飛機前列隊歡送首長。羅榮桓、徐向前、聶榮瑧和羅瑞卿都很高興，分別與機組成員一一握手致謝。賀龍最后一個下飛機，他握著黃碧雲的手再一次夸贊她說：“你飛得很好，很平穩，下次我還要坐你開的飛機。”
這次帶有戲劇性的航行，是我國女飛行員第一次執行中央首長的專機任務。
（本文作者苗曉紅曾任專機師訓練科參謀、飛行大隊副大隊長、女飛行員）
來源：《福建黨史月刊》2015年第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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