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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惠僧与陈独秀的终身友谊

○徐光寿(上海)
2013年04月16日15:47   来源:人民网-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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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7月,包惠僧受陈独秀指派,既作为陈独秀的私人代表,又作为广州共产主义小组的代表,与陈公博一道前往上海,于7月23日,出席在上海望志路106号李公馆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后转赴浙江嘉兴南湖继续开会,是全程参加中共一大的12名代表之一。大会选举陈独秀为中央局书记。

中共一大后,由于陈独秀尚在广州,中央局暂由李达、张国焘二人负责。一次,共产国际代表马林与一大选出的中央委员张国焘、李达及候补中委周佛海(代理书记)开会,决定派包惠僧去广州,迎接陈独秀返沪主持中共中央局工作。于是,包惠僧再次获得与陈独秀深谈的机会。返程途中,从广州经香港而上海,在漫长的海上漂泊中,他们一路所谈仍不外是中国革命问题,但比起几个月前在广州时,陈独秀在一些重要问题的认识上显然已经深入了一步。

在中国革命如何推进的问题上,陈独秀指出:“共产主义运动是国际的潮流,共产主义在中国怎样进行还要摸索。”他认为“由于各个国家情况不同,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形态也各异,在中国是什么样子还要看发展”。

在为什么要以职业革命家投身革命这个问题上,陈独秀说:“干革命是因为不满现状,尤其不满北洋军阀的乌烟瘴气。”认为既然投身革命,就要坚持到底。他还说:“作为共产党首先要信仰马克思主义,其次是发动工人,组织工人,武装工人,推翻资产阶级政权,消灭剥削制度,建立无产阶级专政。”信念何其坚定!

在如何处理与共产国际关系的问题上,陈独秀反感马林所谓“中国共产党从成立起就编入了第三国际,是国际的一个支部,你们承认与否没有用”的说法。他对包惠僧说:“我们没有必要靠它,现在我们还没有阵地,以后工作开展了再找第三国际联系。”

1921年9月9日,在包惠僧陪同下,陈独秀回到上海,住进渔阳里2号。在上海时,包惠僧一直跟随陈独秀,见证了陈独秀与马林唇枪舌剑、不欢而散的两次会面,也听过陈独秀对李达、张国焘和上海其他一些党员说:“我们不能靠马林,要靠我们自己来组织党。中国革命要靠中国人自己干,我们可以一面工作,一面革命。”甚至还亲耳聆听了陈独秀训斥马林的翻译张太雷所说的话:“各国革命有各国国情,我们中国是个生产事业落后的国家,我们要保留独立自主的权利,要有独立自主的做法,我们有多大的能力干多大的事,决不能让任何人牵着鼻子走。我可以不干这个书记,但中国共产党决不能戴第三国际这顶大帽子!”此时,包惠僧常为陈独秀与马林的会谈担心,看到他俩不欢而散很着急。从情感上讲,包惠僧是倾向于陈独秀一边的。

据包惠僧回忆,随后他与陈独秀一起被捕,是“马林使尽了气力”,“花了很多钱”力保陈独秀出狱的。看到陈独秀与马林关系随着这次患难而缓和,包惠僧放心了很多。出狱后,包惠僧奉陈之派回到武汉,担任中共武汉支部书记。不久,他又兼任刚成立的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长江支部的主任,还和张国焘、李登瀛、李启汉等一起创办《劳动周刊》,包除当编辑外,还负责收件与发行工作。在陈独秀的多次教育和大力提携下,包惠僧的党内地位得到了显著的提升。

1923年京汉铁路“二七”惨案发生后,包惠僧因“鼓动工潮”罪而遭到军阀政府通缉。而在党内,随着“二七”罢工的失败,包惠僧与张国焘之间的矛盾发展到了公开冲突的程度。在包惠僧看来,当时中共党内能领导他的只有陈独秀一人,而张国焘作风不正,公私不分。包惠僧始终认为存在一个以北大同学为基础的“张国焘小组织”,说张只会坐在上海的租界里指挥别人。但张国焘是包惠僧的顶头上司,他向中共中央告包的状,要求开除包的党籍。陈独秀一方面不同意,一方面训斥了包惠僧,这事才算不了了之。

中共三大后,共产党员以个人名义加入国民党,包惠僧奉中共中央之命,到黄埔军校任职。此后在国共合作大潮中的包惠僧可谓大起大落。在1925年2月第一次东征期间,因周恩来随蒋介石率黄埔军校教导团和部分学生参加作战,校本部学生无人统管,包惠僧被廖仲恺任命为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如是,前方主任为周恩来,后方主任是包惠僧。军校学生全部返校复课后,周恩来调任国民革命军第一师党代表。这样,整个黄埔军校的政治工作,悉由包惠僧负责。此后,包惠僧先后任黄埔军校高级政治训练班主任、黄埔军校教导师党代表兼政治部主任。1926年九十月间,他随北伐军抵达武汉,被国民革命军总政治部主任邓演达委任为武汉新闻检查委员会主席、武汉中央军事政治学校筹备处主任等。至1927年1月,包惠僧又奉命出任夏斗寅独立第十四师党代表兼政治部主任。但好景不长,4月,上海发生四一二政变,蒋介石随即建立南京政权;5月,“夏斗寅叛变”与“马日事变”爆发;7月,国民党“清党”,包惠僧被“清”了出来,后奉中共临时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共中央前敌委员会书记周恩来的指示到南昌待命,准备接管中共江西省委军委工作。接着,包惠僧又因病错过南昌起义,化装逃到九江,搭船潜回湖北黄冈老家避难,继而转赴妻子娘家江苏高邮,又隐匿于上海。1928年,在国民党白色恐怖之下,包由悲观而失望,由失望而消沉,对中国革命前途逐渐失去信心,自动脱离了中国共产党,从组织上结束了与陈独秀的同志关系;而到1929年11月,陈独秀也因参加托派组织而被开除党籍。

(责编:孙琳、王新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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