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蔚
担任刘少奇的政治秘书一同赴延安
1941年4月,吕振羽和江明自重庆经桂林、香港辗转到了盐城新四军军部。他们本来打算去延安,刘少奇和陈毅认为去延安的路上十分危险,便留吕振羽在刘少奇兼任校长的中共中央华中局党校任教。此后,吕振羽化名吕刚,在华中局党校主讲中国革命史、中国社会史和中国哲学史等课程。在教授过程中,他编写了《中国革命史讲授提纲》,《中国社会史问题十讲》、《中国哲学史问题十讲》。
吕振羽对马克思主义有精湛的研究,学识渊博,并有丰富的斗争经验,讲课能深入浅出,生动活泼,有许多独到的见解。在备课时,他还经常和党校的有关同志,如彭康、冯定、陈一诚、宋亮 (即孙冶方)等商讨。有时遇到较大的疑难问题,还到华中局请教刘少奇、陈毅,并经常深入学员当中去进行集体的和个别的辅导。他多次接受新四军第三师师长黄克诚的邀请,到第三师师部向该师和盐阜地区党政军干部作学术报告,讲授《中国历史》、《中国哲学史》。党校的许多学员不仅在上课时专心致志地听讲,还乐于向吕振羽请教实际工作中应注意的问题。例如,第一期学员、新四军第七师师长傅秋涛在毕业时,曾专门向吕振羽请教回到第七师活动的“含和(含山、和县)地区”应如何开展工作。吕振羽便将第七师活动地区的历史、地理、群众等条件,将当时的敌、顽、我三方斗争的特点以及开展工作应注意的事项,写成谈话要点,先送刘少奇审阅,刘少奇阅后批示说:“很好。”傅秋涛听了他的谈话后很满意,认为对他以后的工作有很大的帮助和指导作用。
1942年3月,吕振羽担任刘少奇的政治秘书,跟随刘少奇赴延安。这是一次极其艰险的万里夜行军,他们一共穿越日伪和国民党顽固军的103道严密险恶的封锁线,跋涉万水千山。在炎热的夏天,爬过高入云霄的太行山;在酷寒的隆冬,走过晋西北的冰山雪地。一路之上,多次遇到日伪军的“扫荡”和顽固军的伏击。在这样极端困难的条件下,他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仍然没有放松学习,把每一点能够利用的时间都利用起来。晚上如果不行军,就借助微弱的豆油灯光读书写笔记,并对沿途的政治、经济、风俗民情、文化传统进行调查研究。行至中共山东分局驻地停留时,他在刘少奇的指导下,和其他同志通过山东分局,弄来大量的党政军民的材料及一份完整的山东分局的机关刊物《斗争》,从山东党的历史着手,对全部材料进行系统的研究。
1942年底,他们胜利地到达延安。在延安整风前,吕振羽继续任刘少奇的政治秘书,延安整风后,改为学习秘书。在延安的几年,他曾在《解放日报》上连续发表《中国历史常识讲话》多篇。在蒋介石发动的第三次反共高潮中,他愤然写了《国共两党和中国之命运———驳蒋著〈中国之命运〉》一文,全面系统地清算国民党顽固派的反动历史,深刻地揭露它的地主买办阶级的实质。文章指出,中国共产党“从它成立的那天起,就肩负起民族解放和社会解放的历史任务”,它“总是和人民在一起,总是领导人民和帝国主义封建势力作坚决的斗争,不论在任何时候,都是中国民族民主革命的‘中流砥柱’”。“中国之命运的光明面,是寄托在中国共产党身上的,凡是与中国共产党合作的人,就与它共同负起了争取中国光明前途的任务;而在一切反共分子身上,如果也寄托什么‘中国命运’的话,就只寄托了黑暗腐败的灭亡的命运。”
1945年“八一五”以后,我大军进入东北。吕振羽自延安到达冀热辽,参加冀热辽救济分会领导小组。1946年,中共冀热辽分局派吕振羽去北平,协助军调处三人小组的“救总”(解放区救济总会)代表伍云甫与“联总”(联合国救济总署)、“行总”(国民政府行政院救济总署)进行谈判。1947年,党派吕振羽去湖南,因交通梗阻,加之有病,遂和江明不得不在东北停留。他们就利用这个机会了却了多年的一桩心愿。原来在他们离开重庆时,由于著述《简明中国通史》的工作中辍,他感到非常内疚,在大连滞留养病期间,吕振羽和江明协力编著,至1948年2月,完成《简明中国通史》后半部的初稿,由大连光华书店出版。第二年,该书分两册,由三联书店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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