茆貴鳴
求知與立志
少年時期,胡喬木即被他的小伙伴們戲稱為“土包”“書痴”。說他“土”,是因為他總愛穿一身黑色的粗布衣裳,不像一些富家子弟講究穿著,不斷翻新﹔稱他“痴”,是由於他讀書過於用功,不但讀老師教的書,還把父親大量的藏書一本本地翻出來看。常常是晚飯之后,一人坐在小油燈下入迷地看到深夜。
胡喬木之所以那樣博學多才,除了深受父親的熏陶和影響之外,與他博覽群書和酷愛藏書的習慣也是分不開的。生前,胡喬木住處最大的一間屋是藏書室,3米多高的大書架一排17個,整整齊齊共8大排計136個,加上辦公室中的4個特大書架,共有140個,珍藏著他心愛的4萬余冊書籍。胡喬木逝世后,子女胡木英、胡石英遵其遺願,將1.4萬件檔案資料和4萬余冊圖書,分別捐贈給了中央檔案館、當代中國研究所和鹽城市政府。鹽城市圖書館內,現建有胡喬木同志藏書紀念館。胡喬木的讀書方法亦很獨特,能同時交叉閱讀諸如政治、哲學、自然科學、小說、劇本等五六本內容完全不同的書籍。他視這樣的讀書方式為“休息”。
1924年胡喬木考進江蘇省立第八中學(今揚州中學),進入了他人生中無論是求知還是立志,都應當說是收獲頗豐的季節。胡喬木在這裡博覽群書,修學儲能,各學科知識迅速累積。升入高中后,胡喬木已顯示出了與眾不同的理學天賦和文學才華。其中,進入高三時的一篇《近代文藝觀測》和畢業前的一首《別辭》,不僅表明了早年胡喬木對科學社會主義的推崇與信奉,還展示了他向往“紅色”,追求“光明”的心境。
胡喬木明確地提出,我們“需要如何的有偉大的真實的生命的宗教——這種宗教,不是幻的空疏的過去一切的舊的耶穌教、佛教、拜物教和拜金教,而是敢於以全人類的血肉為犧牲,以全人類的幸福為鵠的,將黑暗的昨天與混亂的今天勇敢的向明日的光明與快樂推進的新宗教——社會主義”。他堅定地表示:自己將不願做“象牙塔裡的學藝者們”,也不再“繼續混在犬儒和宿命論者之群裡”或“淒然底藏在時代地暗角裡”﹔因為那樣,“我底青年的心會要發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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