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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埔軍校最受歡迎教官高語罕的悲情人生

楊 飛(陝西)

2014年01月07日09:10   來源:人民網-中國共產黨新聞網

(《黨史縱覽》授權中國共產黨新聞網獨家發布,請勿轉載)

高語罕是中共黨史上的著名人物,他曾在有著“中國西點”盛譽的黃埔軍校擔任政治主任教官,在當時英雄人物雲集的黃埔軍校中領盡風騷,一度與鄧演達、惲代英、張治中被蔣介石並誣為“黃埔四凶”。從參與新文化運動到加入中國共產黨,再到參加轟轟烈烈的八一南昌起義名垂千古,最后又因托派問題被開除出黨於貧病交加中寂寞謝世。高語罕以其充滿悲情的人生經歷,在中共黨史上寫下了獨特的篇章。

新文化運動一猛將

高語罕原名高超,號一羽,筆名赤羽、素心,1888年出生於安徽壽縣正陽關鹽店巷。高父為一私塾塾師,精通漢學,在其影響下,高語罕亦具備了較深的文字功底。

讀了幾年私塾之后,高語罕轉入鳳陽經世學堂學習,后又於1905年考入安慶陸軍測繪學堂。與同時代的其他有志青年一樣,此時的高語罕亦滿懷拳拳報國之志,於該年秋天東渡日本,進入著名的早稻田大學,學習“能使國家富強的技藝能事”。在早稻田大學學習期間,經人介紹,高語罕加入了同盟會。

1907年4月2日,沙皇俄國不顧中國政府的強烈反對,悍然批准《中東鐵路管理局組織大綱》,其中規定中東鐵路局有管理沿線地區民政、地畝、交涉、醫務、學務、出版等權限。沙俄隨即建立了一套獨立於中國行政系統之外的組織機構,中東鐵路沿線地區儼然成為沙俄在華的“國中之國”。消息傳到日本,以高語罕為代表的愛國學生十分憤恨,他們遂舉行集會,抗議沙皇俄國不斷侵犯我國東北邊境的罪惡行徑。日本政府對此採取了高壓政策,高語罕等愛國留學生被驅逐回國。

回國后,高語罕目睹因軍閥混戰和列強侵略而陷入水深火熱之中的中國民眾的悲慘境況,十分悲憤,他立志要建立一個獨立自由的中國,使人民能夠安居樂業。懷著這種願望,高語罕毅然奔赴安慶參加著名革命黨人柏文蔚領導的秘密反清活動。次年11月19日夜熊成基、范傳甲等人領導的馬炮營起義爆發,高語罕即成其一分子。

當時,革命黨人試圖趁清政府在太湖舉行新軍秋操、安慶城內清軍兵力空虛之際,發動駐在王虹門的馬營(騎兵營)和駐在東門外的炮兵營奪取菱湖嘴彈藥庫,而后會同北門外測繪學堂的步兵營圍攻安慶城。但因預定為內應的駐在北城腳百花亭內的步營隊官薛哲猶豫,未能及時打開城門接應,致使巡撫朱家寶加強了城防,起義軍苦戰一晝夜后撤退,馬炮營起義宣告失敗。馬炮營起義給了清政府以沉重的打擊,動搖了清政府在安徽的統治,推動了長江下游特別是安徽地區革命運動的進一步高漲。

馬炮營起義失敗后,高語罕並沒有氣餒,他跟隨被譽為“革命奇士”的皖籍激進革命詩人韓衍繼續為著安徽各地的反清活動而孜孜努力。鑒於高語罕文字功力深厚,韓衍遂請他輔助自己創辦《通俗報》。《通俗報》大力宣傳革命,著力揭露英帝買辦與清吏勾結出賣銅官山礦權,大聲疾呼社會各界支持銅陵民眾驅逐英帝工程師麥奎的斗爭,對辛亥革命前后安徽的政治、思想、軍事、組織、文化、宣傳多方面起了巨大的鼓舞和推進作用。

1911年10月10日,武漢地區的革命團體文學社和共進會發動武昌起義,各省隨即紛紛響應。10月31日,安慶革命黨人吳旸谷等率標炮營向省城進攻,經過革命軍的奮勇作戰,安徽於次年1月2日正式成立軍政府,先由孫毓筠任都督,后由柏文蔚接任。柏文蔚任都督后,隨即委任陳獨秀為都督府秘書長,組織革命黨人編為安徽青年軍,高語罕被任命為青年軍秘書長。6月30日,竊取革命勝利果實就任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的袁世凱,下令免去柏文蔚安徽都督職務。柏文蔚后又再次出任安徽都督,率部於7月21日在安慶樹起討袁旗幟。討袁失敗后,柏文蔚冒險從督署逃出安慶。而在此之前,高語罕好友韓衍已被刺身亡,此刻又目睹自己為之奮斗多年的革命遭受失敗,高語罕內心極為痛苦。他隨即前往山東青島任教,為掩人耳目,還將自己的名字由高超改為高語罕。

1914年,高語罕辭職由青島轉至上海,以寫作謀生。他在《神州日報》上發表《青年軍講義疏箋》,號召完全革命,希望借此紀念好友韓衍,稍后又出版辛亥革命個人回憶錄《百花亭畔》。翌年秋,陳獨秀在上海創辦《青年》雜志(后改為《新青年》),發起轟轟烈烈的新文化運動,高隨即在陳獨秀的邀請下,為《新青年》雜志撰寫了《青年與國家之前途》、《青年之敵》等文,漸成《新青年》主要撰稿人。

在《青年與國家之前途》文中,高語罕著重強調了共和民主國家的實現與青年的關系問題,他拿老年、幼者與青年作比較:“老者血氣既衰,殆如秋草斜陽,萎謝之期將至﹔幼者年力未壯,方似春芽初發,郁茂之日尚早。而國勢危亡,迫不可待,求於此十年之內,能以卓自樹立,奮發為雄,內以刷新政治,鞏固邦基﹔外以雪恥御侮,振威鄰國,則舍我青年誰屬?蓋民為國之根本,而青年又民之中堅也。”在談論青年如何看待“生死問題”時,他勸誡青年“生其心勿徒生其身,身死事小,心死事大。終身役役謂之死,則所謂生者,此心此理也”﹔在如何看待“人我問題”時,他則勸誡青年道:“我有二,曰理性和軀殼。我與人所異者軀殼,所同者理性。”

在《青年之敵》中,高語罕更是從主客觀方面分析青年發展的敵人:“家庭的子孫觀念、早婚惡習,社會風氣、升官發財的人生觀等等均為青年之敵。”他把國民心智方面的缺陷也視為青年成長的敵人:“頂門方被鐵錘微絕痛苦,尾后偶戢鞭影輒又歡騰,實吾民之寫真也。”高語罕還列舉了“籠統”、“將就”、“敷衍”、“得過且過”、“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及“觀望”、“首鼠兩端”、“我躬不閱遑恤我后”等國民惰性、劣根及其主客觀方面的原因,對青少年極盡循循善誘之力。

兩文發表后,一時間舉國震動,無數青年為之歡欣鼓舞,《新青年》主編陳獨秀亦甚為欣喜,對高語罕頗為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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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吳思瑤、謝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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