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爭》事件”后,瞿秋白到瑞金主持教育工作是張聞天建議,並經博古同意的
1934年1月上旬,瞿秋白奉命離開上海去瑞金,完全是革命工作需要的正常調動,一定意義上還是對他的保護(前文已說到他在上海的處境很危險)。此前,他雖然擔任了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教育人民委員,卻一直身在上海,未能到職視事。
教育部長一職便由副部長徐特立代理。徐老雖恪盡職守,但身兼列寧師范校長等職,百般事務纏身,教育行政方面不免力有不逮。再加上當時強調一切服從革命戰爭,黨內有人遂主張取消蘇區內的文化教育工作,停辦學校,結果“造成了蘇區內文化教育工作的特別的落后,甚至使蘇維埃中央政府的教育部變成了無人顧問的機關”。這是時為臨時中央政治局常委兼中央宣傳部部長、中央黨報編輯委員會書記,中央分管政府工作的張聞天,在他1933年9月9日寫的一篇題為《論蘇維埃政權的文化教育政策》的文章中提到的。在這篇文章中,他還指出教育部一直沒有制定出一個蘇維埃教育的學制出來,依照這個學制來有系統地進行我們的教育工作。
張聞天因而希望富有馬克思主義理論素養、文化涵養及領導才干的瞿秋白,能親到瑞金視事,以迅速改變蘇區文化教育工作的落后局面。1933年12月,張聞天同已從上海到瑞金,准備參加中共六屆五中全會,時任中央黨校教務長的馮雪峰商定,並得到博古同意,決定請瞿秋白盡快來瑞金主持中央政府教育部工作。馮雪峰旋即發電報至上海通知瞿秋白,瞿秋白接電報后於1934年1月7日離開上海,2月5日到達瑞金就任。
瞿秋白到瑞金后,對蘇區教育事業的規劃和建設,對蘇區文藝大眾化的提倡和實踐,對蘇區文化教育人才的培養,對干部馬克思主義理論水平的提高,對蘇區軍民精神生活的活躍與豐富,所付出的辛勤勞動與作出的貢獻,都從不同側面表明:把瞿秋白從上海調到瑞金工作,是十分恰當的、無可指責的。
從以上瞿秋白就義前遭到的幾次批判及貶職來看,不難明白這其實是多種因素造成的。既有共產國際的不信任(這是主要的),又有中共黨內的政見分歧,還有他個人的性格弱點,經驗與能力、魄力不足。至於其中摻雜的宗派主義、小團體主義、個人主義等非組織、非理性情緒與做法,則是黨在成熟路上難免出現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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