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火雄
2013年06月04日08:08 来源:人民网-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原题:“书生”毛泽东
作为共和国的主要缔造者、领袖,毛泽东给我们留下了诸多精神遗产,博览群书、学以致用可谓其中之一。毛泽东常说:“我一生最大的爱好是读书。”“他们封了我许多头衔,这个‘家’,那个‘家’的,我只承认两个。一个是‘导师’,因为我年轻时是个教书的,再一个是‘书生’,我是‘孔夫子搬家——全是书’。”
有志于学 乐此不疲
“我八岁起,就在本乡的一个小学校里读书,一直读到十三岁时候。每天清晨和晚上,我在田里作工。白天就读《四书》。”毛泽东在自传中写道。他早年主要接受私塾教育,从《三字经》《百家姓》等传统普及读物入门,逐步点读《四书》《五经》。毛泽东熟读经书,却不喜欢这些内容,倒是热衷阅读中国古代的罗曼史,“尤其是关于造反的故事”。《岳飞传》《水浒传》《隋唐演义》《三国演义》《西游记》等被老师视为不正经的旧小说,毛泽东曾在课堂上用经书课本掩盖着阅读,许多故事还能背诵。
13岁那年,毛泽东离开小学,“开始在田中做长时间的工作,帮雇工的忙,白天完全做着大人的工作,晚上代父亲记账”。劳作之余,毛泽东“找到什么书都读”。因父亲反对阅读经书以外的“闲书”“杂书”,他不得不“拥被夜读”“蒙窗偷读”,以免被发现。
有一次,毛泽东读到《盛世危言》一书,深受启发。1936年,毛泽东在延安与美国记者斯诺谈话时,几次提到这本书对他的影响:“我当时非常喜欢这本书,作者(郑观应)是个老的改良主义者,认为中国之所以弱,在于缺乏西洋的器械——铁路、电话、电报、轮船,所以想把这些东西引进中国”,更主要的是“《盛世危言》激起了我恢复学业的愿望”。
1910年秋天,读书心切的毛泽东启程前往湘乡高等小学堂求学。湘乡离韶山约50里路程,这是毛泽东第一次出远门。临行前,他在父亲每天必看的账簿里夹放了一首改写的明志诗:“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在湘乡,毛泽东对康有为、梁启超有关维新变法的著作爱不释手,对梁启超编的《新民丛报》读了又读,直至成诵,逐渐养成了“读报”的癖好,以致后来他常说“一天不读报是缺点,三天不读报是错误”。
此后,几经辗转,毛泽东来到省城长沙。在省立图书馆,19岁的毛泽东有过历时半年的自修经历。“每天早晨图书馆一开门我就进去。中午我仅仅休息片刻,买两块米糕吃。这就是我每天的午餐。我每天在图书馆里一直阅读到闭馆的时候。”毛泽东后来形容自己就像牛闯进了菜园,尝到了菜的味道,拼命地吃。期间,他潜心研读了《原富》《民约论》《法意》《物种起源》《天演论》等书,接受到近代启蒙教育。
在湖南省第一师范学校求学期间,毛泽东仍以自修为主,“从早至晚,读书不休”。晚上学校规定的自习时间不够用,他回到宿舍继续攻读。宿舍吹号要熄灯了,他就自备一盏灯,坐在床上看书,有时通宵达旦。有一次掌灯失火,烧着了同学蚊帐,毛泽东为此被学校记大过一次,但他并不在意,依旧秉烛夜读不误。为了培养随时随地都能专心读书的能力,毛泽东到学校的后山妙高峰上“静中求学”,或者到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城门口“闹市读书”:时而朗读,时而默念,旁若无人。
毛泽东曾多次表示:“读书治学没有什么捷径和不费力的窍门,就是一要珍惜时间,二要勤奋刻苦。饭可以一日不吃,觉可以一日不睡,书不可以一日不读。”毛泽东深谙持之以恒的道理,他曾改写了一幅古人的自勉联:“贵有恒,何必三更起五更眠;最无益,只怕一日曝十日寒。”在毛泽东一生中,无论戎马倥偬、转战大江南北,还是日理万机、处理内政外务,一有空闲,他基本都把时间用来读书。古人读书、作文有“马上、枕上、厕上”之说,毛泽东同样如此。长征途中,毛泽东患病躺在担架上读马克思列宁的书,自称“是在马背上学的马列主义”;利用上厕所的时间,他把《昭明文选》《智囊》等古籍陆续看完了。即使理发,毛泽东照样攻读不误,他还不忘跟理发师开玩笑:“你办你的公,我办我的公,我们互不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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