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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暗时刻 苦心护党【2】

2018年07月17日08:08    来源:北京日报

原标题:至暗时刻,苦心护党

最高礼遇

1935年6月25日,夹金山下的两河口,清早刚刚布置好的欢迎会场,就被接踵而至的阴雨笼罩了。

毛泽东等中央领导也在会场忙碌。他们刚刚率领中央红军即一方面军,翻越夹金山与红四方面军的先头部队接上头。这次专门布置会场,是要迎接红四方面军领导人张国焘的到来。

毛泽东早就派出电话兵,爬到五里以外的山上观望,做好迎接准备。会场所在地是一片山间坡地,从西北的梦笔山和东北的邛崃山流过来两条溪流,到这里汇合,故名两河口。负责中央保卫工作的邓发和罗瑞卿选中了这个地方,调来工兵干了三个小时,伐木垫土抛石,上边就着自然坡势削出小小的方台,就是主席台,下边用沙土铺平地面,代替欢迎贵宾的红地毯。周围没有房屋和墙壁,欢迎的标语就挂在树枝上。

会场显得寒酸。这也恰恰反映了当时中央红军的状况:长征以来,数月长途行军,没有根据地,得不到休整,每天在国民党军队的围追堵截和飞机轰炸下疲于奔命,伤亡加之掉队、逃跑,这支队伍已经“拖得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与相对兵强马壮的四方面军联系上继而会师,可谓绝处逢生。大家都希望借合兵之利,迅速从敌人的包围中突出去。

上千红军战士集合列队,在风雨中焦急等待。队伍演练着陆定一前一天新编的《两大主力红军会师歌》。这首歌后来被改了词,成为人们熟悉的《三大主力红军会师歌》。

雨势突变,粗大的雨点打下来,雨布也失去了作用。每个人身上都透湿,但没一个离开会场。接近傍晚,雨才稍小。接报有一行人马正在前来,中央领导人从毛毡帐篷中走出来,准备欢迎仪式。

中央领导人迎出三里之外,等候在路边的油布下。所有的政治局委员一字排开,他们是张闻天(遵义会议后党内负总责)、毛泽东(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华苏维埃中央政府主席)、朱德(中革军委主席)、博古(原中央主要负责人),连病中的周恩来(军委副主席)、王稼祥(军委总政治部主任)也在雨中等候。

这是中央给予张国焘的最高礼遇,也是红一方面军给予兄弟部队的最高敬意。

张国焘一行十余人鞭打着高头大马,飞驰而来。毛泽东等人走出雨布,冒雨迎上前去。

毛泽东与张国焘相识甚早。早在1919年,毛泽东北上北京,时任北京大学图书馆主任的李大钊为他提供了在北大任职的机会,让他得以在北京大学旁听课程。1949年定都北京时,毛泽东又回忆起这段往事,感慨地说:“三十年前我为了寻求救国救民的真理而奔波。还不错,吃了不少苦头,在北平遇到了一个大好人,就是李大钊同志。在他的帮助下我才成了一个马列主义者。他是我真正的老师。”

与毛泽东相比,张国焘与李大钊相处时间更长,所受教益更大,他一度称陈独秀为自己政治上的引路人,李大钊是自己精神家园的导师。北大图书馆是马克思主义传播的主要场所,当时已是学生运动风云人物的张国焘,经常在那里与李大钊、陈独秀等先驱人物高谈阔论。

在长征的队伍中,只有毛泽东、董必武和张国焘三位一大代表。董必武当时不是中央领导,毛泽东年龄比张国焘大5岁,长期担任省级领导职务,1927年八七会议上才当选为政治局候补委员,1933年进入政治局,1935年遵义会议增补为政治局常委。而张国焘在一大后就进入三人中央局,陈独秀是中央局书记,张国焘负责组织工作,此后长期担任中央委员、政治局委员、常委。

张国焘起初分管工人运动,曾领导过京汉铁路“二七”大罢工和上海“五卅”运动。大革命时期,他多次作为陈独秀的代表,周旋于国共两党的上层,还代表中共出席过远东各国共产党及民族革命团体代表大会,见过列宁。

1931年,张国焘怀揣王明“尚方宝剑”来到鄂豫皖苏区。甫一到来,他便对根据地党和红军领导机构进行改组,成立鄂豫皖中央分局,自己担任书记兼军委主席,总揽党政军大权。

1932年,迫于国民党军的重兵围剿,红四方面军放弃鄂豫皖苏区,转战西进,在陕西和四川边界创建川陕苏区。

1935年1月22日,刚刚结束遵义会议的中共中央联系上了红四方面军,电令“实行向嘉陵江以西进攻”,策应中央红军作战。红四方面军也踏上了长征之路。

现在红四方面军与中央会合了,但是若论起资历来,党中央所有领导人,没有一个人比得上张国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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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杨亚澜、常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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