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原本是抱着相当的自信召开第二次郑州会议的,会期只定三天。出乎意料的是,有相当一部分同志一时转不过弯来。一是怕变来变去影响生产,主张还是维持六中全会的决议。二是对毛泽东的一些主张还存在不同看法。如毛泽东说,将瞒产私分定性为本位主义,“名词安得不对,这是所有制问题”。一些同志认为瞒产私分还是本位主义,必须批评。在所有制问题上,当毛泽东强调以生产队所有为基础时,有的同志担心如此一来,公社的优越性会有不少的削弱。为了说服这些同志,毛泽东说,不讲所有制,扳不过来。“要从所有制方面解决问题。现在是一平、二调、三收款。这样一来,统统违反按劳分配原则,否定价值法则,否定等价交换。”“凡是不实行等价交换的,搞一平二调的,农民一定瞒产。”“无偿占有别人的劳动成果,这是不许可的。要承认三级所有制,重点在生产队的所有制。”
这样历时7天,经过毛泽东的反复解释、说服和会议的充分讨论,大家逐渐统一了认识,通过《郑州会议纪要》,将毛泽东强调的所有制以生产队为基础落实下来。
第二次郑州会议以后,毛泽东继续关注着全国贯彻落实《郑州会议纪要》的情况。他根据一些地方提出的意见,又提出生产小队的部分所有制问题、旧账也要算的问题。不久,毛泽东又在上海召开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对他的上述思想进行贯彻落实。
从上海会议到中共八届七中全会,1959年的经济计划指标也成为一个重要议题。一月北京会议时,毛泽东对原来的指标还比较乐观,但到了3月上海会议,当他听到未能按计划完成时,心情很不愉快,后悔当时未能及时听取陈云的意见,也感觉到人们不敢跟他讲真话。因此,他立即提出压指标,压基建项目,能完成多少是多少。同时提出要多谋善断,注意听取他人的意见。他还再次强调订计划要留有余地,说这是个政治问题,是马克思主义的方法问题;他说他只是不同意“反冒进”,但同意依据形势改变计划。由此,七中全会将钢的产量由原来的1800万吨,下调至1640万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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