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張家康
昔日被人欺的“泥腿子”,如今在鄉村也挺直了腰杆說話,農民正以“暴風驟雨,迅猛異常”之勢,“沖決一切束縛他們的羅網,朝著解放的路上迅跑”。在幾乎一邊倒的農民運動“糟得很”的責難聲中,惟有毛澤東看到了農民運動的遠景希望,大聲疾呼農民運動“好得很”。針對四一二和七一五反革命政變,中國共產黨相繼發動了武裝起義。這些起義包括南昌起義,為維護與國民黨左派的關系,打的都還是國民黨的旗幟。在運籌秋收暴動時,毛澤東響亮地提出:“我們不應再打國民黨的旗子。我們應高高打出共產黨的旗子,以與蔣、唐、馮、閻等軍閥所打的國民黨旗子相對。國民黨旗子已成軍閥的旗子,隻有共產黨旗子才是人民的旗子。”
毛澤東成功地發動了湘贛邊界秋收起義,頂著中央要求攻打長沙的壓力,帶領起義軍“退往湘南”。當時,中國共產黨領導的軍隊十分弱小,革命處於劣勢,為求生存和發展,斷然不能前往城市,惟有農村惟有兩省或數省交界的山區,才是發展革命壯大軍隊建立根據地的最佳去處。歷史証明毛澤東獨具慧眼,如果當年不是向湘南退卻,向井岡山進軍,哪有后來的朱、毛會師,哪有人民軍隊從無到有,從小到大。
當毛澤東發動秋收起義,與國民黨進行殊死武裝斗爭時,王明作為莫斯科中山大學第一期學生,也完成學業畢業了。他成了米夫的忠實幫手,而為了在中山大學脫穎而出,更是受蘇共黨內斗爭的影響,挺槊而出,左擊右刺,制造了好幾起冤案,后來又把斗爭的矛頭直指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團,直指在黨內有一定威信的瞿秋白、俞秀鬆等,以此顯示自己更加布爾什維克,難怪中山大學的“多數同志稱陳紹禹(王明的原姓名,作者注)等是‘米夫的走狗,隻知當翻譯,拿高薪’,借著米夫的勢力,專門做小報告,打擊同學。”
王明還寫了多篇文章,鼓吹城市暴動,認為“革命高潮即將到來”,“全中國大暴動”和“全中國蘇維埃革命的總勝利”即將實現。文章的理論基礎和語言風格完全蘇俄化,一個以蘇俄模式為樣板的中共未來領導人,在蘇聯產生了。1929年3 月,他奉命回到中國上海。在震驚中外的中東路事件中,王明借批判陳獨秀之機,又把蘇聯擺到高於中國的位置,提出武裝保護蘇聯的口號。他奉蘇聯為世界革命聖地,保衛蘇聯就是保衛世界革命,保衛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也就保衛了本國的革命。蘇聯模式和城市中心,佔據了他整個大腦,成為他至死都沒有放棄的“真理”。
1931 年1 月,共產國際代表米夫包辦了中共六屆四中全會,硬是扶持王明上台,壓制不同意見,使王明一步一層天,由中央委員到政治局委員,再成為政治局常委,從而實際掌握中共中央實權達4 年之久。正是此時,毛澤東運交華蓋,一直受到臨時中央局的排擠,寧都會議解除了毛澤東在紅軍中的領導職務,並開展實際針對毛澤東的“羅明路線”的批判。毛澤東在30 多年后與外國朋友還談起這段“走麥城”的經歷,他說:“我這個菩薩,過去還靈,后頭就不靈了。他們把我這個木菩薩浸到糞坑裡,再拿出來,搞得臭得很。那時候,不但一個人也不上門,連一個鬼也不上門。我的任務是吃飯、睡覺和拉屎。還好,我的腦袋沒有被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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