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佛堂
11月13日清晨,天空下起了雨。
看着外面的雨,施剑翘心里非常担心,这样的雨天,孙传芳会不会不到居士林去呢?她给居士林打了两次电话询问,电话都没有要通。吃过午饭后,施剑翘决定到居士林碰碰运气,但是她没有带枪支和传单,心里总觉得孙传芳不会去。
到了居士林一看,孙传芳果然没来。施剑翘就随着居士们上殿念经。但是只一会儿工夫,一个佣人匆匆忙忙跑进殿,将一本经书放在了孙传芳的座位上。
施剑翘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紧接着,孙传芳披着黑色的僧袍进来了,坐在他固定的座位上。
我非常着急,孙传芳来了,我又没带枪,是改天再说还是回去拿枪呢?但是考虑到那天下午来的人少,可以避免误伤别人,同时早就定了那天动手,凡弟他们都热切地期待着,犹豫了几秒后,我还是决定说干就干。
于是她租了一部汽车,回到家里,把文件和枪支都在大衣里藏好。
离开家的时候,保姆正在给不到两岁的小儿子喂饭,刚满六岁的大儿子看见妈妈回来了又走,从后面追来,叫着“妈妈,妈妈”,但是施剑翘甚至连头也没有回,就踏上出租车走了。
这一去,很可能和孩子们就是永别。
下午三点半左右,施剑翘又一次踏进了佛堂。
看到孙传芳还坐在原来的地方,从未拿枪杀过人的施剑翘突然感到两腿发软。
为了让自己镇定,我闭上了双眼。再睁开眼时,看到自己的杀父仇人就在眼前,我又恨从心起,牙关咬紧,我的心也不跳了,腿也不软了,头脑非常冷静。
此时,她距离孙传芳还有一段距离。在那种安静的场合,如果她贸然起身,恐怕会被别人注目,影响后面的行动。
于是,她故意提高声音说:“后面的炉子烤得我太热了。”有一位张居士便对她说:“你不会到前一排去吗?”
施剑翘答应了一声:“好”,上前一步,就到了孙传芳的右后方。
她默默地在大衣口袋里打开了手枪的保险。她在手稿中写道:
枪一出袋,我就照准孙传芳的右耳后打了一枪,他立刻倒在太师椅的右扶手上,我又向他的后脑和后背打了两枪,他的脑浆瞬时流了出来。
孙传芳当即气绝身亡。
有几秒钟的时间,佛堂上如死一般寂静,周围的人都吓傻了 。
等到反应过来,大家开始惊叫和逃跑。施剑翘见大仇得报,马上把传单如雪片一般撒在院子里,边撒边喊:“我是施剑翘,为父报仇,打死孙传芳,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牵连任何人。你们可以带我到公安局去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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